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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ldo;这似乎不太礼貌吧?石教授的生活我们一向很少干扰。&rdo;

&ldo;他现在是精神病患者，谈何&lso;礼貌&rso;?&rdo;石晓静说着，皱起了眉。

院长从口袋里摸出了钥匙，对着钥匙孔插了进去，扭开。石晓静率先冲了进去，来到父亲面前。

她脸上的表情突然扭曲起来：&ldo;这人根本不是我父亲!&rdo;

病人一脸茫然地盯着石晓静：&ldo;我说过，今天我不见客!&rdo;

院长也一脸茫然地盯着病人，然后转头看看门牌号，没错啊!这是怎么回事?这人究竟是谁?

&ldo;太像了!&rdo;石晓静自顾自地说。她指的是&ldo;石建国&rdo;的背影，要不是父亲脖子上应该有一枚绛紫色的胎记，连她也被蒙蔽了。

院长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惊讶中无法自拔。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原本在屋里的石建国不翼而飞，由一个陌生人替代了他，而这一切居然就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ldo;你是谁?&rdo;

&ldo;我是谁?&rdo;那陌生人更加茫然，&ldo;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只知道今天不见客!&rdo;

&ldo;看这样子，有点像被催眠了。&rdo;院长轻声跟厉果说。

厉果环顾四周，这是个简单的房间，一张床，一个书桌，上面放着书、笔和纸，为了防止病人自杀，笔是圆头的水彩笔，房里没有留下石建国的笔迹。厉果走到墙边，边敲打边问道：&ldo;老师……这个……你们给他安排了放风时间吗?&rdo;

&ldo;我们对于石教授是个别照顾的。通常情况下，在他神志还算清醒的时候所提出的要求，只要我们能办得到，一般都会满足他，其中就包括放风。如果他自己提议要出去走走，我们觉得他身体状况没问题，一般都会答应，但最近一次……我的印象中，大概是在半个月前了……我去找人确认一下!&rdo;

院长说了一大通，趁这工夫，厉果在屋里已经转了一圈。墙上贴了一幅山水画。&ldo;这是什么?&rdo;厉果问道。

&ldo;这也是石教授提出的要求，说是想让房间里多点生气。&rdo;

厉果走到画前，只见画的四角用透明胶牢牢贴着，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ldo;我现在去核实核实石教授多久前离开过这个房间。&rdo;

&ldo;等等‐‐&rdo;厉果上前用手指触碰着画面，背后空的。撸了一把，他撕开了画，后面居然有个巨大的洞!往里望去很深，却不是通出外面去的，而是被填了许多细小的石块和石灰。

&ldo;别去了!&rdo;厉果说，&ldo;老师不可能在半个月之前就&lso;狸猫换太子&rso;了，他是从这屋里出去的，这屋里有通道。&rdo;厉果回头看了看石晓静和院长。

&ldo;不可能啊。&rdo;院长的脸扭曲得更厉害了，但他又无法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厉果继续搜寻着，终于在床底的墙角边找到了一个坑。

&ldo;石教授出去多久了?&rdo;厉果从床底钻出来，问那个仍然坐在那里的陌生人，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厉果把视线转到了院长的身上。

&ldo;晚饭的时候还在。护士来送过饭，要是&lso;换人&rso;了，应该会发现的。&rdo;院长突然改口，&ldo;但……但也未必。&rdo;他有些气馁。

厉果顺着他的眼光，看到了房门中央的小窗口，护士从这儿就可以把饭送进来，根本不需要开门和石建国进行正面接触。如果在护士来的时候，屋里的人也是背对着门的话，根本就无法确认是不是本人。

&ldo;我得下去看看。&rdo;厉果对石晓静说，&ldo;看看这洞究竟是通向哪儿的。&rdo;

院长找来保安，安置了这个陌生人，然后指挥下手把床移开，给厉果递上了一个手电筒。一切就绪的厉果脱了外套，钻进洞里去。他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通道应该通往医院之外，老师应该已经逃脱了。

他这一进，就去了良久，洞外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等待消息。差不多有二十分钟的光景，洞里依然没有半点动静，隔壁房间却传来了喧闹声。石晓静侧耳倾听，不是别人，正是厉果。

这洞竟是通往隔壁的?

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正好奇地歪着脖子，打量着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厉果。厉果有点晕，他想起刚才院长说过，这一排走廊里住的都是有暴力倾向的病人，其中还不乏&ldo;名人&rdo;，自己这一脚爬上来，丢了小命不说，对方还无须承担刑事责任。

厉果瞥了一眼大门，是从外锁着的，跑都跑不了。

&ldo;你好!&rdo;厉果大声冲那大汉打着招呼，其实是在给隔壁房的石晓静他们&ldo;通风报信&rdo;。

&ldo;你谁啊?&rdo;大汉好奇地打量着他。

&ldo;我是……我是你老爸的阴茎!&rdo;厉果突然想起了张晟的口头禅。

&ldo;别扯了，我老爸早死了!三年前我就把他给剁了，你怎么可能是他的阴茎?&rdo;

&ldo;嗯‐‐那你猜猜看我是谁。&rdo;厉果故弄玄虚地说，他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院长他们赶过来了。

&ldo;刘大奎‐‐&rdo;院长一边让人开门，一边叫着那大汉的名字，企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ldo;他说他是我老爸的阴茎，可我老爸早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