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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他们可能没有开枪，可是也不能说他们和这件事完全无关‐‐比方说，他们坐在车子里接应，嗯?&rdo;

罗斯耸耸肩，然后望着地板，下巴埋在毛衣领子里。

&ldo;此外，也不无可能他们利用了一个同伙，也许是一个女同伙。推土机，热切地继续说道，&ldo;我们应该考虑这种可能性，是的。上回他们干最后一票时，不是把莫斯壮的未婚妻也拉了进来?&rdo;他弹了一下指头。&ldo;葛妮拉。伯格斯壮，是的!她被判了一年半的徒刑，所以我们知道到哪儿去找她。&rdo;他说。

罗斯连头也懒得抬，只是瞥了他一眼。

&ldo;她还没离开狱，?&lso;推土机&rso;&rso;补充说，&ldo;可是还有一大堆女人可以做这件事，而这两位男士显然并不反对女士加入。或者你有其他看法，罗斯先生?&rdo;

华纳罗斯仍然只是耸了耸肩，伸直腰。

&ldo;唉，我能说什么呢?&rso;&rso;他语调平淡地说，&ldo;反正这些都与我无关。&rdo;

&ldo;是啊，当然与你无关。?&lso;推土机&rso;&rso;看着罗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他俯身向前，双手摊在书桌上。&ldo;你还是坚持说过去六个月内从未见过莫斯壮和莫伦，也没有他们的消息?&rdo;

&ldo;是的。&rdo;华纳罗斯说，&ldo;我以前就说过了，我和他们的所作所为完全无关。我们从中学时期就认识了，这点我从未否认过。从那时候起，我们偶尔会见见面，我也从来没有隐瞒过这件事，但这不代表我们常常见面，或他们会让我知道他们要去哪儿、要做些什么。如果他们有什么越轨的行为，我会第一个感到难过，可是对这些案子我真的是一无所知。就像我以前说的，我很希望能帮助他们走回正途，可是，真的，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们了。&rdo;

&ldo;你应该了解，罗斯先生，你现在所说的话很可能会被当做呈堂证供，而且如果我们发现你曾经见过这两个人，你的嫌疑就更重了。&rdo;

&ldo;我看未必吧。&rdo;罗斯说。

&ldo;推土机&rdo;露出亲切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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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噢，我想你一定非常清楚!&rdo;他双手拍了拍桌面，站起身来。&ldo;现在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rdo;他说，&ldo;所以我们的谈话必须中断一下，待会儿再继续。失陪了，罗斯先生。&rdo;

&ldo;推土机&rdo;快步走出房间，关上门之前，他瞥了华纳-罗斯一眼。

他觉得罗斯已经显出惊慌及难堪了。&ldo;推土机&rdo;兴冲冲地搓着双手，冲向走廊。

&ldo;推土机&rdo;关上门之后，罗斯站了起来，走到窗边。他透过窗帘的隙缝往外看，口中悠扬地吹着口哨，然后看了一下他的劳力士表，皱了皱眉，快步走到&ldo;推土机&rdo;的位子坐下。他把电话拉过来，拿起话筒拨了一个号码，在电话接通之前，他把抽屉一个个打开来翻一翻。

电话另一端有个人接起电话，罗斯说：&ldo;喂，小鬼，是我。是这样的，我们晚上是否可以晚些再见面?

我必须和一个人谈点儿事，大概要花几个小时。&rdo;

罗斯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枝标有&ldo;公物&rdo;的笔，边听电话边用它掏另一只耳朵。

&ldo;当然，&rdo;他说，&ldo;我们可以一起吃饭，我快饿死了。&rdo;他仔细地看着那枝笔，把它扔回去，然后关上抽屉。&ldo;不，我现在是在一家饭店的酒吧里，不过这里的东西不怎么样，所以我还是等我们见面之后再吃吧。七点可以吗?很好，那我七点去接你&rso;再见啦。&rdo;

罗斯放下话筒，站起来，双手插进裤袋，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吹着口哨。

&ldo;推土机&rdo;跑去找贡瓦尔&lso;拉尔森。

&ldo;我把罗斯抓来了。&rdo;他说。

&ldo;噢，那他上星期五在哪儿?吉隆坡?还是新加坡?&rdo;

&ldo;在里斯本。?&lso;推土机&rso;&rso;开心地说，&ldo;他真是个善于保护自己的混账。还有谁能弄出这么完美的不在场证明?&rdo;

&ldo;他还说了些什么?&rdo;

&ldo;什么也没说，什么都不知道，至少对银行抢劫案他一无所知，而且他好久没和莫斯壮及莫伦见面。

他真像泥鳅一样滑溜，像螯虾一样能钻，而且说起谎话来流畅得好像马在奔跑一样。&rdo;

&ldo;换句话说，他是一座到处旅行的动物园。&rdo;贡瓦尔&lso;拉尔森说，&lso;&lso;你打算拿他怎么办?&rdo;

&ldo;推土机&rdo;坐到拉尔森面前。

&ldo;我准备放他走，&lso;&rso;他说，&lso;&lso;然后让人盯住他。你能不能找个人跟踪他，一个他不认识的人?&rdo;

&ldo;你要跟踪到什么地方，檀香山?如果这样的话我倒是自愿下海。&rdo;

&ldo;我是说真的。&rdo;&ldo;推土机&rdo;说。

贡瓦尔拉尔森叹了口气。

&ldo;我必须去安排一下。&rdo;他说，&ldo;什么时候开始?&rdo;

&ldo;现在。?&lso;推土机&rdo;说，&ldo;我会马上放他出去。他会休假到星期四下午，而这段时间内，只要掌握住他的行踪，他就会告诉我们莫斯壮和莫伦躲在哪儿。&rdo;

&ldo;星期四下午，&rdo;贡瓦尔-拉尔森说，&ldo;那我们至少要两个人来轮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