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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进了车，凯茨重新介绍了自己，又问他是不是要杯茶。阿沃卡多笑了笑，很礼貌地表示自己从不喝&ldo;含咖啡因的东西&rdo;。

&ldo;你不介意我来一杯吧？&rdo;她说，&ldo;从四岁起我就离不开这些饮料了。&rdo;

&ldo;请便。&rdo;他很有礼貌。

凯茨感到有点口干，端起刚才放在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茶还是温的。她抬起头，只见阿沃卡多脸上带着愉悦。专注地看着自己她的脸微微红了一下，赶紧说：&ldo;咱们开始吧。&rdo;

她没有想到被访者会是这么一个强壮、坚决、富有男子气概的人，也没有想到他谈问题会这么简洁，直截了当。他说自己喜欢为一些大户做整体设计，可是这样的活儿不多，通常只是做一点像格林家那样的小活儿，阿沃卡多很快就领会到凯茨需要了解的是一些关于格林的事，于是他掏出一个蓝色的笔记本。上面记录着，他是经人推荐于九月份和格林电话联系上的。他要价是每间屋子400镑，但格林觉得价格太高。

&ldo;最后，三间屋子我要了1000镑，我从不讲价，所以客厅的橱和窗子就先不弄，等以后再说。要知道，那时候正逢休假。&rdo;他做出一副权威的样子看着自己的手指甲。

凯茨又问他、知不知道是谁把他推荐给格林的。&ldo;哦，我以为您知道呢，当然是乔治&iddot;伯恩利。&rdo;

&ldo;是因科曼街的那个伯恩利吗？&rdo;

&ldo;对，您真了不起。&rdo;

&ldo;天哪！&rdo;凯茨不禁在心里惊呼。

&ldo;前三个星期我带格雷斯和三个孩子去佛罗里达度假了，假期太棒了！&rdo;

&ldo;这一行生意怎么样？&rdo;

&ldo;还不错。谈不上蒸蒸日上，但也是稳步发展。我的最后一宗大买卖还是几年以前。后来我就在报上登广告。不过，有许多活儿还是经人推荐揽来的。&rdo;

&ldo;那么伯恩利和格林是不是很熟？&rdo;

&ldo;乔治和吉姆？我觉得他们俩不像很熟的样子。他们可能是在一个什么俱乐部里认识的，我没问过。&rdo;

&ldo;像这样熟人推荐的活儿多吗？&rdo;

&ldo;做我们这种生意，就靠这样的推荐。&rdo;

&ldo;你的名声也就这么传开了？&rdo;

&ldo;对，街头巷尾，只言片语。我们这种给自己干的人，从来没有真心休息过。好名声和坏消息一样，传得可快了。比如说，哪儿能接到上好的毒品啦，哪个俱乐部别出心裁啦，哪个室内装修师出手不一般啦……等等。就是这么回事儿。&rdo;他脸上的笑容漾开了，&ldo;我是个专家。如果你有本事，名声就会传开，这就像池塘里的水波一样……&rdo;

凯茨又问了问雇工的情况，据说那是个真正的手艺人。每年和老板同一时间休假。&ldo;我们坐的是同一架飞机，他们去了迈阿密，还有什么奥兰多，迪斯尼……那些可怕的地方。我们可不去那里，通常我们去基斯。&rdo;

杰里米&iddot;阿沃卡多走后，凯茨开始整理证词。他谈话条理清楚，直截了当，很可能是个重要的证人。他说格林支付的是100张10镑面值的现钞，坚持不要收据。杰里米最后还是给他开了收据，但格林却当场把它撕了。杰里米觉得有点怪，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人家的事和自己无关。证词最后还写道：&ldo;伯恩利的那笔生意收了950镑，也是付的现钞。八月底完工后，我就没再和伯恩利先生联系过。&rdo;

凯茨注意到两个被害人又多了一个相同点：他们都付现钱。&ldo;砰&rdo;地一声，一个证据袋放到了桌上，她抬头一看是穆尔警官。他笑着说：&ldo;这可够你干上一阵子了，看看能有什么新发现。&rdo;

她打开伯恩利的文件夹，开始整理各种信件、收据，同时找着那张装修收据。她把信用卡、账单、发票、信件和各种证件一一归类。伯恩利有三种信用卡。他用visa卡在布赖顿、霍歇姆和格尔德加过油，在莱恩街买过素比萨饼，从连锁店里买过唱片cd唱片和书本。此外，五月份还用它支付了姐姐送花的费用。除了七月份，伯恩利每月都从astr卡上提取现金，九月份买了件价值50镑的衬衫。他的运通卡上几乎全是汽油开支。其中三次是在格里格斯。他的音响花了500镑，是从琼斯干过的那家店里买的。

伯恩利的信件没什么特别，都是些银行账单，汽油账单，还有一张人头税账单。惟一的私人信件是他姐姐寄来关于感谢他送花一事的。大多数收据都能和信用卡账单上的开支对应起来。其中有两份是&ldo;阿曼多&rdo;餐馆的的账单，信用卡上没作记录。&ldo;阿曼多&rdo;是布赖顿最热闹的意大利餐馆，乔治在那里和人吃过晚饭。凯茨觉得有必要在这里作进一步调查。

此外，还有几张无法查证的餐馆收据，伯恩利在那些地方吃过午饭。有两张看上去笔迹相似，而且日子和在格里格斯加油是同一天。凯茨找不着室内装修的收据，乔治&iddot;伯恩利肯定是出于什么原因把它放在别的地方了。

已经过了3点，在看吉姆&iddot;格林的材料之前，凯茨觉得该给瓦莱丽打电话。电话响了两声，通了。

&ldo;嗨，是我。&rdo;

&ldo;是维多利亚吗？我说过不要打电话给我，凯茨知道了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