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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ldo;我以前听说过此事，&rdo;戴维说，&ldo;为什么你不马上过来，我立刻给你看病。&rdo;

&ldo;谢谢，我马上就到。&rdo;桑德拉说道。

脓肿很严重。桑德拉整个半边脸都肿得变了形。另外，下颌下面的淋巴结几乎有高尔夫球那么大了。戴维测了她的体温，确实高达华氏103度。

&ldo;你必须住院治疗。&rdo;戴维说。

&ldo;不行，&rdo;桑德拉说，&ldo;我有很多事情要做，10岁的儿子正在家里出水痘。&rdo;

&ldo;你只得把家中的事情妥善安排一下了，&rdo;戴维说，&ldo;我不能让你带着这个定时炸弹走来走去。&rdo;

戴维将发病区的组织构造仔细地解释给桑德拉听，强调指出感染距她的大脑很近。&ldo;如果感染扩大到神经系统，事情就不好办了。&rdo;戴维说，&ldo;你需要持续注射抗菌素，这不是开玩笑的。&rdo;

&ldo;好吧，&rdo;桑德拉说，&ldo;我听你的。&rdo;

戴维给住院部打电话，要求为桑德拉办理住院手续。接着他为她开好处方，送她走出了诊断室。

安吉拉感到不舒服，浑身筋疲力尽。喝了几杯咖啡也没能使她提起精神。快到半夜三点钟时，她才慢慢入睡。即使入睡，也睡得不安稳。她又做起噩梦来，一会儿梦见霍奇斯的尸体，一会儿梦见戴滑雪面具的强奸犯，一会儿又梦见砖头砸碎玻璃窗。

她最后醒来时，吃惊地发现戴维已经离家上班去了。

安吉拉穿好衣服，后悔不该答应戴维不再去管有关霍奇斯的事。她不知道如何能够做到像戴维所说的那样：&ldo;让这件事过去算了。&rdo;

安吉拉又想到菲尔&iddot;卡尔霍恩。她仍然没有听到他的任何消息。她估计他起码也在开展调查工作了。即使没有什么重大发现，他至少应该告诉她他目前已经做了哪些事情。

安吉拉决定给菲尔&iddot;卡尔霍恩打个电话，但她听见的是他留言机中的录音。她不想留什么言，便把电话挂了。

安吉拉发现尼琪正在楼下客厅里忙着阅读一本教科书。

&ldo;好了，&rdo;安吉拉喊道，&ldo;快上楼来做呼吸疏导练习。&rdo;

&ldo;爸爸已帮我做过了。&rdo;尼琪说道。

&ldo;真的？&rdo;安吉拉说，&ldo;早餐吃了没有？&rdo;

&ldo;我们也吃过了。&rdo;尼琪说。

&ldo;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起来的？&rdo;安吉拉又问。

&ldo;四点钟左右。&rdo;尼琪答道。

安吉拉不希望戴维起得太早。睡不好觉常常是抑郁症的先兆。她也不愿尼琪起得太早。

&ldo;爸爸早上情况怎样？&rdo;安吉拉也来到客厅，对尼琪问道。

&ldo;他很好，&rdo;尼琪说，&ldo;你洗澡时他来过电话，说卡罗琳很好，下午我可以去看她。&rdo;

&ldo;真是好消息。&rdo;安吉拉说。

&ldo;他还要我提醒你关于一支枪的事，&rdo;尼琪说，&ldo;他说话怪得很，好像我连枪是什么也不知道似的。&rdo;

&ldo;他是担心，&rdo;安吉拉说，&ldo;那不是闹着玩的。小孩子玩枪会出事的。每年有很多小孩因家里有枪而被杀死。但多数情况是使用手枪。&rdo;

安吉拉走进前厅，拿着猎枪返回来，又从枪膛中取出子弹，指给尼琪看了弹膛是空的。

安吉拉花了半小时的时间把枪的使用方法表演给尼琪看，并让尼琪拉动枪栓，扣动扳机，甚至教会了她如何装卸子弹。教完之后，她们走出房间来到仓房后面，每个人试了一发子弹。尼琪说她不喜欢打枪，因为震痛了她的肩膀。

回到屋内，安吉拉叮嘱尼琪不要随意摸枪。尼琪告诉她不用担心，说她对枪没有兴趣。

天气变得暖和晴朗起来，尼琪想骑自行车上学。安吉拉看着她朝城内骑去。看到尼琪身体不错，她心里很高兴。至少巴特莱特对尼琪的身体是有好处的。

尼琪离开不久，安吉拉也离家去了医院。将车停在专用停车处之后，安吉拉禁不住诱惑，想看一看她遭受袭击的地点。她顺着原路来到两个停车场中间的树林，在泥土地面上发现了自己的脚印。顺着脚印她又找到自己跌倒的地方，接着，又发现了袭击她的男人用的棍棒砸入泥土时留下的一个很深的窝坑。

窝坑约有4英寸深。安吉拉用手指量了量，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仍然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景，仿佛又听见了棍棒扫过耳边发出的呼啸声。她还依稀记得那棍棒划过头顶时发出的金属闪光。

安吉拉猛然意识到她以前没有想到的一个问题：那男人的动作十分果断，要不是她及时躲开，她肯定会被打得脑浆崩裂。那人并不是想强奸她，而是想伤害她，或杀死她。

安吉拉又回想起在解剖霍奇斯尸体时所发现的他头部的伤痕。霍奇斯是被一根金属棒打中的。她的头差一点就变得和霍奇斯的头一样了！

安吉拉违背了自己的理智，拨通了罗伯逊的电话。

&ldo;我知道你打电话是为了什么，&rdo;罗伯逊不耐烦地说道，&ldo;你最好忘掉此事，我不会把砖头送到州警察局去检查什么指纹的，他们会一笑置之的。&rdo;

&ldo;我打电话不是为砖头的事。&rdo;安吉拉说。相反，她是想说明对她的袭击是一次未遂的谋杀，而不是企图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