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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1页）

如此一想，轩辕痕心下豪气顿生，只要解决了西荻阵前那该死的阵法，西荻便不堪一击！

却不知那相助西荻之人到底是什么打算，若真的是慕容家的人，就不得不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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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巨在卓然帐前徘徊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揭帘走了进去。

&ldo;卓公子。&rdo;抱了抱拳，裴巨问了声好。

卓然倒是被吓了一跳，任谁集中精力忙事情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说话都会惊上一惊，抬头一看却发现是裴巨。

裴巨对于他算得上是老熟人了，十多年前跟着裴笛去过一次裴家，之后倒是经常走动，跟这位裴老将军也不算陌生。

而除却军营之中每天的碰面，他们最近一次相见……似乎是上一次裴筝助他出宫之时，听说裴巨无论如何想要见自己一面，卓然纵是怀疑，还是走了一回裴府。

裴巨倒也没说什么，只和自己寒暄了几句送他离开了京城，但不知为什么，那是裴巨的眼神，让卓然非常介意。

裴巨……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而军营中再相见，卓然愈发的感觉到了裴巨眼中的那股犹豫，那种欲言又止的神情让卓然有些不明的尴尬。

&ldo;裴将军可有什么事情？&rdo;

&ldo;也没什么，只是许久没见你，顺道来看看，你最近可好？&rdo;

裴巨的问题有些过分亲切了，卓然一阵哆嗦，背后生出一股凉意。

&ldo;还好。&rdo;

似乎是看出了卓然眼中的质疑，裴巨尴尬的一笑，又道：&ldo;你好我便放心了，笛儿死了之后，我总是担心你们再出什么意外。&rdo;

这话一出倒让卓然有些惊讶了，裴巨看上去并不是个感情丰沛细腻的人，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裴笛的事情还存在他心上，这么一来，他的有些言行倒是可以理解了，也许……这个经历丧子之痛的老人情不自禁地将感情转移到了儿子生前的好友身上吧。

看来，裴笛当年也是挺走眼的，总在自己面前抱怨父亲不够亲切，一旦犯错便跟凶神恶煞般骇人之极。如今一看，裴巨分明对儿子是疼爱到骨里的，不过这份关爱藏得太深了。

两人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帐中一下子便沉默了起来，裴巨正好看到卓然手边的一叠纸，便问道：&ldo;这莫非便是那阵法的推演？&rdo;

&ldo;不错。&rdo;卓然眉心皱了皱，说实话，他手上的事情做得并不顺利，这一点让他郁闷至极，有几次分明已经有了些进展，但仔细一看，似乎根本没有办法自圆其说，只能从头来过。

&ldo;你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吧，到了边疆瘦了不少。&rdo;卓然本就瘦削，再加上这两天几乎不眠不休，现在看上去更是憔悴万分。

&ldo;没有关系，手上的事情做完，我便可以歇息了，不用太过担心。&rdo;挥了挥手，卓然下笔改了几个数字，又开始陷入沉思。

良久，才听到裴巨告辞的声音，卓然起身相送却被他拦了下来，&ldo;你忙吧。&rdo;

一出帐，裴巨正巧便遇上了前来探望的轩辕痕，看到裴巨在卓然帐前徘徊，轩辕痕突然想起了先前的疑惑。

&ldo;裴将军似乎很是关心非卿？&rdo;按理说，卓然和裴家也没什么关联，裴巨的关心似乎有点儿过界了……

裴巨突然看到天子，也是吓了一跳，连忙行礼道：&ldo;卓公子乃小儿旧友，多年前有数面之缘，如今小儿已死，臣爱屋及乌，便忍不住想多照顾着些……&rdo;

轩辕痕自然是半信半疑，裴巨说的有几分道理，但那种关心，真的只是对待儿子的朋友么……

第93章过往烟云

想了想，轩辕痕依然是无法释怀，总觉得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卡着一般，不由自主的想探知裴矩的心思。这么一想，轩辕痕本来已经撩开门帘的手又收了回来，转身便向帅帐走去。

裴矩一进门便长长地叹了口气，眉宇间的矛盾之色一目了然，对于卓然，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十年前是如此，十年后依旧是无法决断。

还记得那些日子，裴笛每每提及新交的好友卓然总是喜笑颜开，眼中的羡慕、敬佩之意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明明白白的看了出来。

直到裴笛将卓然带回裴府做客，裴矩第一眼见他便知道卓然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流落在外的长子，却也是不被裴家所承认的血脉，他和他的母亲过于相似的容貌让裴矩几乎第一时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裴矩坐倒在榻上，自怀中取出一个玉质的挂件，一条红绳上串着两个玲珑剔透的玉佩，通透的水色一看便知是经年累月戴在身上养着的好玉，虽然样式简单，但看上去也十分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