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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1页）

【1如前文所注，克里斯托和克里斯蒂都是基督名字的变体，修会套长均以此为名，是表示对耶稣基督的号仰；小说中，堂-克里斯托和堂娜&iddot;克里斯蒂的名称很复杂。除这个名字外，他们还有套名、奉名、职名（如国内的主任、校长等称呼）。】

堂&iddot;克里斯托没有等在办公室里，而是走进院子里迎接他。这是修会的规定：为他人着想，宁肯自己不方便。

&ldo;代言人安德鲁。&rdo;他招呼道。

&ldo;堂&iddot;塞费罗。&rdo;安德道。

塞费罗是修会会长的职名，意为收割者。学校校长则称为阿拉多纳（娜），即耕耘者，当老师的教友是塞米多拉，播种者。

这位塞费罗笑了，他注意到安德没称自己最常见的名字堂&iddot;克里斯托。他知道，一般人都对称呼教友的会名职名觉得很不习惯。圣安吉罗说过，&ldo;当人们称呼你们的职名时，他们便是认可你是一个称职的基督徒；当人们称呼你们的本名时，你们便当留心，反省自己是否德行有亏。&rdo;他双手放在安德肩上，笑道：&ldo;你说得对，我是塞费罗，收割者。可你对我们来说又是什么人呢？在我们田地里散布杂草种子的人？&rdo;

&ldo;算是一场病虫害吧。&rdo;

&ldo;那么你可要小心了，我们这些庄稼人侍奉的上帝会用天火烧死你的。&rdo;

&ldo;我知道：永劫只有一步之遥，而且绝无得到救赎的机会。&rdo;

&ldo;救赎是牧师的事，我们这砦教书匠只负责头脑。你来了我很高兴。&rdo;

&ldo;谢谢你的邀请。卢西塔尼亚简直找不到人愿意和我说话，我只好用最笨的大棒政策了。&rdo;

塞费罗明白了，眼前这个代言人知道修会的邀请来自他的威胁。阿迈兄弟决心让对话走上愉快的路子。&ldo;请吧。你真的认识圣安吉罗？是你替他代言的？&rdo;

安德朝院墙上蔓生的野草比划了一下。&ldo;他一定喜欢你园子的这种天然风格，那时他常常惹得红衣主教阿奎那生气。我敢说，看到你这个糟糕的院子，佩雷格里诺主教的鼻子一准会气歪。&rdo;

堂&iddot;克里斯托挤挤眼，&ldo;你对我们的机密知道得太多了。如果我们帮你找到你需要的答案，你会不会拍马就走，留下我们过自己的太平日子？&rdo;

&ldo;这种希望总是有的。自从当上代言人后，我住得最久的地方就是特隆海姆的雷克雅未克，一年半。&rdo;

&ldo;希望你在这里也能继续保持这种不拖泥带水的作风。这个要求不是为我，而是为了安抚那些长袍质地比我贵重的人士的心灵。&rdo;

为了安抚主教大人的心灵，安德只能作出一个保证。&ldo;我只能这么说。一旦我找到一个可以安顿下来的地方，我就会放弃代言人的身份，成为一个勤勤恳恳的公民。&rdo;

&ldo;如果你所说的地方是这里，那就是说，你必须改变信仰成为天主教徒。&rdo;

&ldo;圣安吉罗多年前就让我作出了承诺，如果我要信仰什么宗教，一定要入他这一门。&rdo;

&ldo;我怎么觉得这种做法不像出自真心的信仰？&rdo;

&ldo;因为我的确没有什么宗教信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