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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1页）

&ldo;娜塔莎怎么了？&rdo;马克西姆的眼睛在打开的录音机上滑了一下，问道。

&ldo;那个小姑娘，科通的侄女，已被植入大量的麻醉剂，&rdo;俘虏拖延地说，&ldo;植入了&lso;俄罗斯性亢进剂&rso;。&rdo;

&ldo;是吗？&rdo;

&ldo;我亲眼所见……让她举手，她就举，让她抬腿，就抬腿，即使让她脱裤衩，她也会做的，一切都做。她就像一个动物一样，根本不会思维……苏霍伊对我说的。&rdo;说话人继续用很小的声音在说，&ldo;他说，这不只是麻醉剂……通过这种药面，他能控制他弄到的所有人。&rdo;

&ldo;他给娜塔莎录像了？&rdo;涅恰耶夫忧伤地猜测到，由于他从前对&ldo;俄罗斯性亢进剂&rdo;方案真正目的猜测得完全正确而全身颤抖。

&ldo;苏霍伊吩咐我带着这盘录像带……他说，如果科通不想去的话，让我把这个给他看。&rdo;

&ldo;那么，为什么苏霍伊要给她吃&lso;俄罗斯性亢进剂&rso;这种麻醉剂呢？&rdo;柳特不相信地闭着嘴唇。

&ldo;我也不知道……可能，想做个试验，也可能想侮辱那个盗贼。&rdo;扎沃德诺依猜测着，眼睛筋疲力尽地盯着折磨者手的动作。

&ldo;这么说，是派你抓科通了！&rdo;

&ldo;是的……&rdo;米特罗潘诺夫的眼睛塌陷进去了，就仿佛像半死不活的人那样，易折断的手指软弱无力地颤动，就好像俘虏试图在空中寻找某个救生点。

&ldo;为什么他需要科通呢？&rdo;

&ldo;不知道……苏霍伊在集币上卖东西，他说，我做。&rdo;

&ldo;明……白了。&rdo;

从米特罗法诺夫那儿未必还能钓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所得到的信息、也算是获利匪浅了。涅恰耶夫不怀疑，北沃德诺依没撒谎。因为现在苏霍伊的重要办事人员一定明白了，他落入到谁手中，因此，撒谎也就没有意义了。

&ldo;最后一点，&rdo;柳特看到偷来的，装有粉红色药面的包时有点发抖了，&ldo;&lso;这就是那种麻醉剂？&rdo;

&ldo;苏霍伊请我交给什杜卡。&rdo;现在扎沃德诺依已休克了：一方面由于可怕的注射，另一方面，避免不了主子由于他背叛而报复。

&ldo;坐在这里，&rdo;马克西姆把俘虏的东西分别放到他的口袋里，冲包点了一下头，&ldo;你需要在这儿呆几天，别急于到哪儿去。不能有任何剧烈的运动，对你来说，我可不是苏霍伊，我可坏得多得多……&rdo;

俘虏完全不能评价他最后的断言是否正确。

淡绿色的带有出租格子的&ldo;伏尔加&rdo;小汽车绕过所有的商务书亭，平稳地开进了库尔斯克火车站街区的一座五层楼的院子里。从汽车里走出一个穿皮夹克的男人，他关上了出租车的门，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任何可疑的情况。他点燃了烟，迫不及待地走向漆着铬、闪闪发光的黑色&ldo;一5&rdo;汽车，这车像是匪徒车，又像是事务所的车。

几分钟之后，凶猛的汽车漫漫地滑到挤满汽车的花园环路，而司机以防万一，看了一限汽车倒镜，但这时黑色的31号&ldo;伏尔加&rdo;汽车已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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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贼头子

个子不高、青筋暴露、手指纹花的老人坐在很旧的电子管电视旁，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女播音员。

&ldo;现在向您转播最近内务部部长的新闻记者招待会。&rdo;女播音员怀着深厚的感情在说。

&ldo;由于这些坏警察的存在，任何地方也不会有安宁。&rdo;纹身老人不满地说，然后很难过地从干瘪的沙发上站起来，拨到另一个频道，那里正在演着一个苏联的老侦探片《行家侦探》，兹纳缅斯基大尉正在审讯一个小男孩，一定是个好孩子。然后，他又拨到第三频道。然而，又是不走运，正播《人与法》这一节目。莫斯科警察局中校，此人头发特亮，就好像抹了油，津津有味地用那种听着都能使人心脏停止跳动的细节，讲述着一次例行的英勇战役：在俄罗斯首都消灭了一个犯罪团伙。

&ldo;见鬼去吧！&rdo;老人用鬼话骂人，&ldo;真倒霉！肮脏的国家。不论到哪儿，到处都是狗毛气味……&rdo;

走到电机旁，他很生气地按了一下键子，图像聚力一点，从突出的屏幕上消失了。

当然，可以看录像来开开心，多么奇怪，他又打开了这个古老的电视机，但一个影片如果已经看了二十遍，也就无快乐可言了。然而，在这个离最近的城镇还有六十多公里的地方，即使是劣质的出租录像带也没有……

阿列克赛。尼古拉耶维奇。那依琴柯，就是他。他站了起来，压制住上过&ldo;十年制学校&rdo;这种人的自然气忿，走到窗前，神经质地卷起薄纱做的窗帘。在热乎乎的充满阳光到处是灰尘的小院里，一个人也看不见。前面有一给毛的产蛋鸡来回跑着。张着翅膀，弄得尘土飞扬，还有两只公鸡，一只小的，一只老的，正为自己和自己尖尖的通红的冠子和精美的尾巴而自豪，两只漂亮的公鸡相互看着。带有明显的不友好的表情。

&ldo;呜、呜、呜，公鸡，张开翅膀了……&rdo;很难说这双重含义的词指的是谁，或者是鸡笼子的主人，或者是蓝色屏幕上刚才的主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