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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ldo;问题是，假设罪犯真的是天成大厦的员工，丫丫的被害怎么解释？我更倾向于罪犯是原红岭机械厂的人，了解谷新方的家庭情况，罪犯敢爬窗户进入丫丫的被害现场就是最有力的证据。而叶子的被袭是出于偶然。准确地说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有可能是罪犯有计划地延续第一次未完成的犯罪。至于怎么延续的？的确还没有合理解释。&rdo;

&ldo;我并没有否认原红岭机械厂，原红岭机械厂，郑德。&rdo;高翔特意强调了&ldo;原&rdo;字。

&ldo;你是说……&rdo;郑德豁然开朗，&ldo;对呀，如果罪犯是原红岭机械厂的职工，而现在在天成大厦就职的话。就能解释叶子连续遭袭和丫丫的被害了。林巧珠、仝思雨两案的案发现场的选择也合乎罪犯熟悉现场的推理，而这两名被害人是罪犯通过网络锁定的。你是想对天成大厦的人员做一次整体摸排？&rdo;

&ldo;对。&rdo;

&ldo;好。&rdo;

&ldo;我们还要找那个保安再核实一些情况，因为叶子的直觉告诉她危险始于大厦。我们不盲信直觉，但如果罪犯确是大厦的员工，叶子的直觉就不完全是莫须有。很多时候，直觉的背后是有客观基础的，只是真相揭露之前，客观基础和直觉之间的关系还不甚明了。&rdo;

他们请董小姐找来了那个保安。

&ldo;叶子离开后，你看到其他人从大厦出去吗？&rdo;

&ldo;没有。当时马上就十点了，叶小姐从楼上下来。等她走后，我就锁上了边门。&rdo;

&ldo;你回到值班室后都干了些什么？&rdo;

&ldo;我……我睡觉了。两点我会上楼去替换在监控室的另一个保安。&rdo;高翔他们在调查中已经了解，按照公司规定，值班前后都有休息日，所以值班期间，值班人员是不允许睡觉的，显然这条规定私下执行得并不好。

&ldo;你睡觉的时候门是关上的还是开着的？&rdo;

&ldo;关上的。&rdo;

&ldo;如果大厅有动静，你能听到吗？&rdo;

&ldo;应该可以，我平时睡觉挺轻的，特别是值班的时候。&rdo;

&ldo;那天听到什么没有？&rdo;

&ldo;没有。&rdo;

&ldo;锁边门之前，你一直在门口吗？&rdo;

&ldo;对，大厦的正门晚上六点关闭。公司规定，十点前，大厅必须留人。等十点锁上边门，值班人员才可以回值班室。如果我们有事离开，为了安全起见，都会锁上边门，如果有加班的人出来，可以到值班室找我们。&rdo;

&ldo;案发当日十点前，你确定自己一直在大厅吗？&rdo;

保安看看高翔和郑德异常严肃的面孔，犹豫了一下，小声说：&ldo;去，去了一趟厕所。不会和案子有，有关系吧？&rdo;

&ldo;当时几点钟，锁门了吗？&rdo;

&ldo;没锁。当时还不到七点，而且厕所就在一楼，我觉得一两分钟的事儿，就没锁。&rdo;

&ldo;之后呢？&rdo;

&ldo;之后绝对没有离开。&rdo;

&ldo;下班后到叶子离开前这段时间，都有什么人离开，都是几点离开的你还记得吗？&rdo;

&ldo;有企划部的四五个人，快七点半离开的，具体都是谁我说不上来。紧接着就是销售部的刘先生和赵小姐。差不多是和企划部的几个人前后脚离开的。没有其他人了。&rdo;

&ldo;这些人走出大厦后的去向你看到了吗？&rdo;

&ldo;企划部的几个人好像是要一块儿出去吃饭，我听见他们说要出去庆祝庆祝什么的。刘先生和赵小姐都有自己的车，具体是不是去了地下停车场我就不知道了。&rdo;

&ldo;叶子走出大厦，你看到她的去向了吗？&rdo;

&ldo;叶小姐出去后没有马上走，一直站在大厅外，我想是在等出租车吧。我就回值班室了，叶小姐什么时候离开的，怎么离开的我都不知道。&rdo;

&ldo;你注意到大厦外有其他什么人或异常情况吗？&rdo;

&ldo;没有，我只是锁门的时候下意识往外看了看，只看到叶小姐一个人。&rdo;

保安走后，高翔请董小姐帮忙做三件事：一、查证当天各部门加班的情况，核实加班人员名单；二、调取当天大厦大厅和地下停车场的监控录像；三、调取天成大厦员工的人事档案。对于前两项，董小姐答应得十分痛快。听到要看人事档案，董小姐很谨慎，表示必须要得到陆天成的同意。高翔十分理解，毕竟这次调查，他们因为匆忙没有开具任何相关手续，而天成集团是x市知名的外资企业，调查档案不是一件小事。

董小姐把情况对陆天成做了介绍，陆天成请高翔接听电话：&ldo;高翔，是所有人员的档案吗？&rdo;

&ldo;不用，我们只查看男性普通员工的档案，如果有进一步需要，再和你商量。&rdo;

&ldo;高翔，我相信你的为人和职业素质，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一下，事关员工的隐私，我希望可以保守秘密。&rdo;

&ldo;明白，我们只会关注与案情有关的内容。&rdo;

&ldo;好。可以。&rdo;

董小姐按照陆天成的吩咐，让人事部经理召开部门会议，将人事部的员工不动声色地调离办公室后，才把高翔和郑德带进人事部。这样的安排既保证了侦破工作的保密性，不至于过早地打草惊蛇，又可以避免在情况还不明朗的状况下造成员工心理上的恐慌，同时尽可能维护了天成集团的形象。高翔对陆天成有了进一步认识，陆天成不但是个情感细腻的男人，还是一个决策果断、思维缜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