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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攻击（第1页）

7月4日上午6时50分，长江口。日本海军第一遣外舰队第二分舰队残部（已改称第三舰队第十一战队）正凄惨完成收容作业，仅剩的大舰是龙田号轻型巡洋舰，在4艘小型驱逐舰掩护下，其中艘还拖带着被鱼雷重创的另艘小型驱逐舰，还护卫着艘油船、4艘货船及艘客货船，以0节左右向东偏南的外海驶去。

突然，龙田号上的警戒军士敲响了警钟，“当当当当”；随即驱逐舰上的警钟也敲响了，“五点方向，敌机，中空来袭！”

“呜。。。”气笛声中，各舰上的炮兵使出全力，迅速将所有可用的高射炮、高射机枪转向舰队右舷侧后方向。

这是空军第二大队第、第4中队6架诺斯罗普轻型轰炸机在第五大队第24中队9架霍克战斗机的掩护下绕道而来，正接近日军舰队，日舰上寥寥数门76高射炮抢先射击；一见日舰射击，我机群顺势以中队分成三组，左右两组左右侧降，中间一组维持在中空，迅速向日舰逼近；接近距离上日舰上的高射机枪也相继开火，一道道火射直窜天空，但显然65机枪火力太弱，中国战机竟然无一冒烟。

（太平洋战争爆发前日本海军极不重视防空，500吨级舰队驱逐舰往往只有2门高射炮、4挺高射机枪；4－44年才加装成5－20门高射炮，秋月级甚至装备5门高射炮）

战机临空，一枚枚00磅、250磅炸弹呼啸而下，巡洋舰、驱逐舰急忙高速闪避，拖带友舰的那艘驱逐舰甚至砍断牵引绳；却发觉炸弹全部砸向那些缓慢的商船，“轰隆”、“轰隆”，4枚炸弹相继投下，6艘商船无一幸免。机群投弹完毕迅速离开，身后只留下五团浓烟直窜天际的大火，还有一艘军火船则已经爆炸成为碎片。

汇山码头周围的工事依旧坚固，弹药依旧充足，担任守备的2000余名海军和陆军官兵也依旧完好无损，但高昂的士气却荡然无存，因为背后就是侧翻在黄浦江中的旗舰出云号！码头上是数千名痛哭流涕的日侨和一些‘前’出云号舰员！

时0分，完成三面合围及进攻部署后，6师山炮营首先射击，卜福斯速射山炮以惊人的射速把一排排炮弹射入日军防御圈，顿时汇山码头上人群大乱。先是一线阵地上硝烟弥漫，而后是炮火延伸到码头，炮弹碎片扫倒码头上大批人群，导致其余人等纷纷逃入各大楼里躲避炮火；就在一线日军纷纷伸出头准备迎战之即，推进到一线的配属6师的空军炮团第2营和6师高射炮连24门7高平两用炮以平射状态一起开火，在前沿0多挺重机枪的配合下，以比卜福斯山炮更快的射速，把暴露出来的日军射击位和掩护位以7高爆弹和79子弹横扫，由于大部分日军工事根本无法防御7高爆弹的单发甚至连续命中，连人带工事被击中、打烂；偶尔露出头、试图反击的日军士兵也立即被轻重机枪和神枪手击毙。

时45分，已经打掉00多发炮弹的6师山炮营来回炮轰后再次延伸射击打击敌纵深。“前进！”6师组成的三个突击群在迫击炮打出一批特制炮弹后，从三面向汇山码头发起冲锋！顿时，阵地之间烟雾弥漫；日军幸存的、尤其是钢筋水泥大楼里的火力点立即开始射击，大量65子弹夹杂着少数步兵炮弹扫过冲锋的**官兵，幸好有烟雾弹掩护，虽然不少士兵被打倒，但更多的士兵还是一举冲过街道，冲入日军阵地中；大楼外野战工事里的日军在之前的炮火洗礼后已经所剩无几，但残存的日军士兵还是以不断的自爆替主力争取时间，手榴弹的爆炸使冲入敌阵的6师官兵纷纷倒下，但更多的士兵继续冲入，而后冲进大楼一层，日军显然没有在一层设立工事的准备，**的迅速冲入和守军拼杀，导致在楼内躲避战火的不少海军非战斗人员和平民在混战中伤亡，在双方付出大量死伤之后，大部分一线大楼的一层被**所控制，而楼上还有日军在坚守；奋勇向敌纵深冲锋的士兵被前后夹击的日军杀死在大楼之间，导致一时间战局陷入僵持。

“师长，现在怎么办？”

宋希濂彭戢光，又转头西北方向，“难办！我们没有直射重炮，只能一个个房间、一幢幢大楼和敌争夺！但愿师那边快点解决敌司令部，能匀出些重炮过来。”

0时整，由于日军全面收缩‘配合’，已经把周围零星残敌扫荡一空的师在孙元良率领下对上海特别陆战队完成四面包围。但这包围很不稳定，依托厚重的整体式钢筋水泥堡垒式大楼群，日军对周围逼近的**施以猛烈的射击甚至炮击，导致师不断出现伤亡；而**却对日军坚固的防御望而却步，只有少数神枪手才偶有零星战果。不过情况很快得以改变，时20分，构筑好掩体的炮40团第5连在西面首先投入战斗，威力巨大的炮对600米外的日军工事发出第一声怒吼！“轰”的一声，敌堡楼上出现第一个洞；而后是4门炮连续射击，日军也用曲射炮反击，虽有楼房阻隔，烟雾掩护，精准的炮弹还是屡屡击中掩体，但幸好威力太小，人炮无损。随着炮不断射击，敌堡楼上的洞越来越多、最终形成一片，一面墙“轰隆隆”坍塌下来。士兵们欢呼，但到这点成果，孙元良和彭巩英惟有相对苦笑，“恐怕还是不行，这样打下去要多少时候？何况我们有这么多炮弹吗？”

不过幸好还有！时40分，包围圈南面，炮0团第营第2连就位，4门威力更为巨大的00加农炮开始射击，“轰”的一次齐射过后，南面敌堡一个面整体垮塌了；不久之后，炮0团第营第、第连相继构筑好掩体投入射击；打的日军堡楼不断坍塌，伴随着被碎片击中的日军惨叫声此起彼伏。

在前指的我听到这一报告也终于放下了心，“文白兄，汇山码头那边没这里坚固，反正炮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不如提前撤出来调到那里去如何？”

“子安不用着急，炮我已撤下来，但已下令改成防空部署，敌轰炸机群很快就要来了！”张治中镇定自若的回答。

“啊！”我恍然大悟，的确是有经验啊！我这业余玩家只能是自愧不如！胡思乱想间突然想起，前世炮0团第营也参战了，怎么没有击破敌这三大据点中的任何一处？没事的时候我该问问文白为什么？

少许，“呜。。。”空袭警报响起，“佩服！”

张治中迈步走出掩蔽部抬头望天，我不好意思只能跟出来，张笑着对我说：“子安，这应该是台湾飞来的双发中型轰炸机群，现在双方军队已经交织在一起了，南面又是公共租界，高平轰炸不好炸啊！”

望着蓝天上敌轰炸机群在中高空飞了一阵无果后，分成两队开始慢慢盘旋下降，显然是准备低平轰炸了。

着敌机越飞越低，张治中继续笑着对我说：“敌机低飞了，真玩命啊！一共7架，9架来炸敌司令部周围，架去汇山码头那边。子安，早上让你错过一场水上好戏，现在我补偿给你一场空中精彩演出！”

只见敌机盘旋着一圈又一圈越飞越低，我方只有零星的高射炮对空射击，而且不像是我熟悉的7高射炮？我怀疑着望向张治中。

张治中笑笑，“贤弟的没错，这是各师旧有的德制20高射炮在引诱敌机。”

果然，风云突变，就在敌机下降到几百米低空准备投弹时，“砰砰砰砰砰”数十门隐蔽起来的7高射炮（空军2个营、陆军2个连）一起向空中射击，五发连射，数十道火蛇直冲天际！“轰隆”一架敌机在空中直接爆炸，紧接着“轰”的一声又是一架在空中四分五裂，敌机群顿时四散爬升，有几架还冒着浓烟向四面滑落，高射炮群立即追射；猛然间，近处响起大炮射击的巨响使我一震！

“那是刚退下来的高射炮。”张治中不动声色继续用望远镜观察着天际。

随着高空中一声爆炸，一架爬升的轰炸机也变成一团火球。

我兴奋的问周围：“到打下几架？”

旁边一个空军参谋激动的叫喊：“已经击落5架了！5架中轰！”

张治中放下望远镜，也笑着说：“好戏还在唱，可惜离此远了，不清了！子安是否猜上一猜？”

我想了想，突然见那个空军参谋，猛然想起：“是不是我们的战斗机正在追杀敌机？”

“果然是子安神算！哈哈哈哈！”

还未等我回应，敌司令部附近枪声大作，“敌军想殊死一搏？”

“应该是的！不过只是送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