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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第1页）

失去了超能力的赖章，没有表现出对过去的半点怀念，他依然飞扬跋扈的生活，依然傲慢，依然口出不逊，依然顶撞老师事后道歉，依然作业拖到最后一个交，依然最后一个进教室，依然对着喜欢的女生吹口哨，可是，偏偏感觉跟以前的赖章不一样，有时候他会认真的给别人讲解题目，有时候他会欣然答应别人的帮忙，有时候他会跟着一帮人练习他不喜欢的足球，有时候他会在老师批评后脸红，有时候他会在起哄后重新给大家带来学习的气氛。依然有不服气的人来挑战他，可是每次挑战都化干戈为玉帛，明明是挑战他的人打败了赖章，可是最后却都与赖章成为了朋友，所有人都觉得哪里不对，可是所有人都找不到哪里不对。

达追和赖章像往常一样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们不顺路，但是赖章总喜欢跟着达追绕过一片绿化带，折回来，没有特殊情况从来不改变。快走出树林的时候，突然被几个人截住了去路。赖章一惊，眼扫了一下，发现是学校里的刘科。

刘科是什么人？刘科是学校里的一哥，长得帅气，家世又好，从不把人放在眼里，之前找赖章都剑法，输了。刘科仗着学校里没有几个人会击剑，动不动就拿这个跟人家比，从来没有人赢过他，除了赖章。

“怎么个意思？这是抢劫，还是欢迎啊？阵仗有点儿大，有点儿不太适应。”赖章摸了摸鼻尖，笑容可掬。

“怎么个意思？我们结下的梁子你说是怎么个意思，大明星？”刘科脸有些扭曲。

“梁子？我们之间有吗？我怎么不知道！”赖章对着张达追做了一个询问的表情。

张达追踢飞了脚边的一颗石子，似点非点的点了点头：“刘科，大家都是同学，都是男人，男人之间没必要这么小心眼吧？赢了一次不代表一辈子都赢你的吧，何苦相逼？你不想赖章第二次出手，然后在赢你吧？兄弟，见好就收吧！”

话刚说完，张达追小腹上就重重挨了一拳，疼的他佝偻下了身子。刘科握着拳头在那乱比划：“少他妈的废话，谁跟你比，今天本少爷是来报仇的，兄弟们，打残这俩小子。”

混战，拳打脚飞的混乱，刘科眼睛青了一块，跟他来的人并没有真的下手那么狠，虽然拳脚都招呼在了哥俩身上，但是并没有用多少力量，琢磨出这么个规律后，赖章开始一心一意地对付刘科。刘科是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一直都低估对手的实力，眼看自己落了下风，拿起路边的一块石头，劈头盖脸的朝着赖章打了下来，张达追眼急手快一把拉住了刘科，哪知刘科打红了眼，对着张达追就是一石头，血刹时流了下来，刘科一看见红了，立马就慌乱了，扔下石头就跑了。

张达追眼前越来越模糊，傻里傻气的地说了句：“跟着你准没好事，不过真过瘾。”一头栽在了地上。赖章小心翼翼的扶他起来，胸前的羽螭晃来晃去，赖章拿手往后面移去，不小心沾到了达追的血，也没在意直接放到后面了。

包扎完伤口，赖章扶着达追往外走。医院里显得特别拥挤，两个人都显得有些莫名的兴奋。张达追摸了摸包扎着的头：“我是轻易不打架，18年之久，我就是没跟别人打过架，不能跟你这战争贩子比，好嘛，这一打架就挂彩，难得，难得啊！”

“少废话，疼就咋呼两声，细皮嫩肉的这下子可不轻，哥们儿以后一定要给你补回来，妈的，刘科这王八蛋下手忒狠了些，今晚回家跟我睡吧，你这德行回去，再把你爸妈吓着了。”

“跟你睡？没搞错吧？两个大男人抱一块儿睡，谁脑子有病干着缺心眼儿的事儿？”

“你倒是想抱着我睡，可惜没机会，今晚我睡沙发。”

“这还差不多。”

俩人一路这样贫着，回家的时候赖章的爸妈都还没回家，其实，他们平常就不怎么回家，或者是他们回家的时候赖章已经处在深度睡眠当中，根本听不见。所以他们俩进家门的时候，特别的耀武扬威，像是凯旋回来的将军。

刚推开房门，赖章就惊呼了一声：“上帝！”

“你喊什么喊？上帝！能在大点儿声吗?我怕上帝他老人家听不见！”张达追一边换拖鞋，一边埋汰着赖章。可是等他换完拖鞋跟着进来房间时，还真是看见了第三个人。乍一看上去，张达追还以为是班主任老头呢。不过安静的气氛让他不敢贫嘴。

“羽螭没事吧？”上帝看了一眼赖章，接着说：“让你保护好它，怎么让它见血呢？羽螭是见不了血腥的，这会唤起它的魔性，如果不是我来的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赖章脸色变了变：“可你不是说羽螭已经没了超能力吗？怎么会碰到血后会有危险呢？”

“羽螭只是跟着失去超能的后的你，它才不能施展能力，可是它自身所聚集的能量并不会丧失，如果机缘凑巧，会重新唤醒它体内的能量，不巧的是，你朋友的血就是这机缘。”

赖章回头看了一眼傻掉的张达追，眼神重新聚集在上帝身上：“如果唤起了羽螭的魔性，我们改如何做才能制止呢？”

上帝皱了皱眉头，很别扭地看了两眼赖章：“我不太喜欢你用这样严肃的口气跟我说话，这不是成熟，也不是稳重，你只是恐惧，你紧绷着你的神经，小心翼翼的跟我说话，就因为我是上帝。说实话，我还是欣赏第一次见到的赖章，虽然没有礼貌，但至少真实。”

赖章被识破了心思，有些尴尬：“哪那么多废话，赶紧说破解的办法。”

上帝笑了：“羽螭现在被唤醒其实也并非坏事，它是因为沾了你朋友的血而重新获得了启动能量的钥匙，可你是它的主人，羽螭一生只认一个主人，不管它变成怎样，都会一直守护它的主人，可是你的血不是启动它能量的路径，现在只有将你俩的血同时滴在一起，让它同化，凭借你们两人的力量共同制衡它。我想问你们俩愿意为此付出牺牲吗？这是一场冒险，我绝不勉强任何一个人。”

张达追听懵了，但是还是问了一句：“如果我们制衡不了它，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如果制衡不了，有两种结果，一种是羽螭将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取一切可以获取的能量供它所用，因为你们无法制衡它，它会控制你们的心智，至于做出什么事情，全都听从于它了，一种是你们制衡不了它，走向死亡，羽螭在你们死亡的这段时间里会渐渐沉睡，直到你们轮回出世，重复第一种结局，为它所控。”

“也就是说这是永生永世的赌注？”赖章突然冒出来一句。

“是，你们可以选择拒绝。”

“如果我们可以制衡了它呢？”赖章一直都这么自负，对于很多事情他只看乐观的一面，从不想悲观的一面，有时候这种性格很好，有时候却也是致命的伤。

“如果可以制衡，它将一直视你为主人，为你所控制。你的意识可以支配它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当然必须跟你的朋友合作，凭你自己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不是对手，就不是对手了，有达追在，我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不能这么快答复你，你让我们想想，我们也没这个胆量生生世世当羽螭的傀儡。虽然之前我不太相信轮回一说，可是见到你之后我觉得一切都是可能存在的，明天晚上这个时候，你再来这找我们吧。对了，羽螭能乖到什么时候？”赖章舔了舔嘴唇，他说完后突然发现自己嘴干的要死。

“我可以控制它两天，两天后我就无能为力了。”万能的上帝有些无奈。

“一定会在两天之内给你答复。”

上帝走后，赖章发现自己浑身都湿透了，看了一眼达追也是一脑门子的汗，摸了摸脖子里的羽螭，赖章犹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