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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善恶一念差（第1页）

从山东回来后祁阳直接告假一个月，带着平阳公主住进了终南山的别院。给皇帝的理由是好好歇歇，顺便造小人，李世民听完老怀欣慰，看祁阳一直无子他原还有些担心。但实际上祁阳也不是天天想着那事，更多的还是长久以来悬在头顶上的大石没有了，他想好好和妻子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祁阳把补偿给他的种子都分给他名下的庄户试种，具体都有什么他也不认得，等种出来才能知道。他偶尔和高元简做点小东西玩，隐居生活极其惬意，还真不能小瞧劳动人民的智慧，经过祁阳的预估，批量生产还能小赚一笔。

终南山的祁阳快乐种田，皇宫内的李世民大发雷霆，事情很简单，核对琅琊王氏的罪证时，他发现这里面还有柴家的事。

平阳公主和柴绍的事基本上已经没人提了，柴绍也很知趣，感激李世民让他两个儿子特许为嫡出，他又娶了太上皇李渊的十七女馆陶公主为正妻。

馆陶公主先嫁的崔宣庆是清河崔氏的族人，祁阳收拾崔家的时候他也被议了罪。这位公主是个典型的恋爱脑，对她来说什么门阀世家的危害都不重要，哪怕她的驸马有罪，也该看在她是公主的份上原谅一次。可是李世民怎会因一个庶出妹妹的夫婿网开一面？崔宣庆直接被砍了头，她这才又嫁的柴绍。

不敢恨李世民，也不敢恨祁阳这个当朝新贵，于是柴绍家就遭了殃。先是磋磨柴绍的两个儿子，手段简单粗暴，但是有个嫡母名头在谁也挑不出错来。柴绍想阻止，又怕馆陶公主变本加厉，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闲不让儿子回府，住在军事学院更安全。

柴哲威和柴令武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受得了这个委屈，他们才不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逆来顺受。

一次冲突之下，柴哲威激烈反抗，将公主府行刑的侍卫失手打死，这下馆陶公主借题发挥大闹柴府，逼的柴绍亲手处置了柴哲威，腿打折了。

他想着有祁阳在，总不会让儿子真的残疾，做给馆陶公主装个样子，消气了这事就过去了。

柴绍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祁阳对柴哲威在军事学院第一日开学就搞事情是那么反感，以至于他求到祁阳那的时候连面都没见到就被管家回绝了，柴哲威的腿伤就这么耽搁下来落了残疾。

在商讨灭突厥一战的主帅时上书牝鸡司晨反对的大臣、世家背后若有若无的勾连、暗中传递消息互通有无，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有柴家背后弄鬼的影子。倒不是想推翻李唐，他们也知道肯定推翻不了，单纯想恶心恶心皇帝和祁阳罢了。

李世民沉默良久，他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严重，这件事错综复杂诸多情谊难以割舍，他知道祁阳的脾性，要是让他解决，只怕就是按唐律该杀的杀，该贬的贬，该流放的流放，绝不会有一丝手软。可是柴绍…唉！李世民叹了口气，君臣一场，竟然闹到如今的地步，也从侧面印证着他为君还是做不到十全十美。

"传长寿郡王及其王妃、馆陶长公主、驸马都尉柴绍及其子柴哲威、柴令武进宫！"李世民吩咐道。

祁阳接到旨意还愣了一瞬，这个时候进宫？不过他和平阳公主没耽误，换好朝服就入了宫，路上童效稍微露了点口风，柴绍的事发了。

说到这祁阳就知道是什么事了，祁阳为了平阳公主下重手收拾卢家，更是在大朝会将卢宽升打掉了牙。竟然还有人敢在那时候上折子反对平阳公主当主帅，他当然要查查是谁。

进宫见了皇帝，柴家的人还没来，李世民把东西递给祁阳看。"朕知道人心易变，却不知变得这么快。"

祁阳看完随手递给平阳公主，"陛下打算怎么处置？"

李世民反问道:"你有什么想法？"祁阳没直接回答，看看平阳公主，再看看李世民，他笑了起来，"陛下不会还想要留着柴家吧？"

"阿姊的意思呢？"

平阳公主也看完了，她听李世民这么问便知道他这个皇帝对功臣不忍公事公办。"听陛下的，毕竟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得饶人处且饶人。"

祁阳眉头一皱，提出反对，"不可姑息养奸！"平阳公主对着他摇摇头，祁阳也不再说话。

三人沉默下来，不一会，柴家那家子来了，行礼后李世民没叫他们起，"跪着回话。"

祁阳留心了一下，馆陶公主扫过他的时候眼中流露着恨意，一闪而过。

柴绍先开口，"臣有罪，愧对陛下的信任，请陛下治罪！"他的神情淡淡，没有悔意，更像是认命了。

"柴哲威的腿是怎么回事？"李世民先问起了其他的事情。

柴绍低着头道:"他对嫡母馆陶长公主不敬，是罪臣打折的。"

柴哲威咬着牙咯吱作响，想插话又忍了下来。祁阳悠哉悠哉翘着二郎腿，喝了一口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李世民冷哼一声，"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