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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他们将有无数个下次约会（第1页）

林戈听到巫渺落的问题，他笑笑，他知道，巫渺落应该对这些毫不了解，也没有她自己支持的队伍，这样询问他，他给出的结果将决定今天他们要为哪支队伍加油。林戈说：“从通常的传统来说，我们两个作为葡萄城人，我们应该支持葡萄城的队伍，但是我觉得我们今天还是支持它的对手吧。我们也不是哪只队伍的死忠，今天出来玩就是为了开心，还是要支持会赢的队伍，看起比赛会比较开心。”

“比赛还没有开始，你就已经知道对方会赢了？对葡萄城的队伍这么没有信心？”巫渺落有一些吃惊。因为是葡萄城主场，而且是葡萄城的队伍首次获得高规格赛事的门票，主场的观众表现出了相当大的热情，很多很多球迷都穿着葡萄城的队服，拿着葡萄城的应援，在为葡萄城加油鼓劲。林戈的话语却已经是料定了葡萄城赢不了。

林戈笑着摆摆手：“倒不是对葡萄城没有信心，也不是我们葡萄城不够强，实在是对方拥有一张王牌。你比我更清楚，手握王牌的人在竞争中的优势有多大。”

巫渺落眨眨眼睛，半天没有回话。

林戈看巫渺落沉默的太久，都想要说其实支持哪支队伍都无所谓，要是想要当当主场球迷，就为葡萄城加油也无妨的时候，巫渺落忽然开口。巫渺落的声音很小，包厢外面其他观众的声音也很喧嚣，好在林戈和巫渺落离得足够近，林戈才没有错过巫渺落微弱到几乎不可闻的声音。

“我当然知道，因为你就是我的王牌。”不仅是我的王牌还是我的底牌。巫渺落和林戈挨得太近了，两个人不知不觉间，距离已经近到可以忽略不计。

巫渺落知道自己的声音很小，她也知道林戈一定是听清了。因为在她能感受到，在她脸颊旁边林戈的气息噌的一下热了起来。巫渺落微微侧头，就能看见林戈的耳根红得像是发烧了。

巫渺落微眯起圆润的棕色眼睛，悄咪咪地因为林戈的反应笑了，然后自己的脸也不知不觉地红了。巫渺落还没有收起笑意，林戈那双带着惊喜和笑意的黑色发亮的眼睛就闯进她的视线。一时之间，所有的喧嚣都消失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只剩下巫渺落和林戈两个人之间缠绵的眼神纠缠。

她怎么那么好看，她怎么这么可爱，她怎么这么让他看不够。

林戈几乎想要现在就吻上巫渺落有些缺乏血色的嘴唇。他太爱她了。但是当他的视线向下移动，从落落的眼睛移动到落落的嘴唇，巫渺落就像一只受惊的害羞兔子，慌忙地收回了缠绵的视线，害羞地转过身，不再看他，看起了比赛前预热的大屏幕。

林戈宠溺地笑笑，是他操之过急了。于是林戈也转过身，假装专心看起了大屏幕。正好时间到了，灯光变幻，大屏幕换成了海报，热场的主持人从幕后走了出来，转播的镜头对准了主持人。比赛即将开始，大家都在期待即将开始的选手。

不过也未必是场馆内的所有人都在全心全意地期待他们支持的选手给他们带来一场畅快淋漓的比赛和令人欢喜鼓舞的胜利。就比如说包厢里的林戈巫渺落两个人彼此的心思都在对方身上，热闹的比赛于他们两个不过是一个掩护，遮掩缠绵悱恻的眼神和心底根本藏不住的爱意。

这场比赛结束的很快，快到出乎了所有来到现场主场观众的意料。一切结束后，镜头切到了前排观众席中一位女观众的身上，她显然是葡萄城主场观众，而她正脸埋在手心里伤心地哭泣。要接受自己支持的队伍千辛万苦拿到资格，却在正赛第一场就遭受到失败已经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更让人伤心的是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失败而是一场干净利落的屠杀。

作为完全的旁观者，甚至是比赛开始之后在林戈的帮助下和解说的介绍后才勉强弄清楚游戏运行规则机制的巫渺落也被这场比赛惊呆并且深深吸引了，或者说被蜃这个选手深深折服。五场三胜制的比赛，总共只打了三场，每一场都是蜃的个人秀，巫渺落即使什么都不明白，她也能从游戏画面中看出来蜃是如何的一骑绝尘，是怎样叱咤四方，是怎样出现在战局里就终结战局，是怎样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三番两次地逃过葡萄城主队破釜沉舟地全力围堵，不仅绝地求生还要反杀围堵他的众人。如果看了比赛就很难不被蜃这样的选手折服，毫不夸张地说，对这样的选手而言，游戏场内就是他的绝对领土。

直到比赛结束，鸦雀无声的场内响起了微弱但整齐地为远道而来的客队加油的声音，他们是队伍的死忠，不少人和远道而来的客队一样，同样奔波万里，只为了自己的热爱。

巫渺落半天才从精彩激烈的比赛中回过神，她揉揉因为长时间注视大屏幕而酸痛的眼睛，感叹道：“真爽啊。”这样的比赛，对于蜃的支持者或者中立观众都不仅是精彩，更是爽，谁能不喜欢这样看上去毫不费力、行云流水的胜利呢？

林戈笑笑，他也和巫渺落同感。他的注意力却早就从比赛中抽离，放到了他身旁的女孩身上。巫渺落一边说话，一边揉眼睛，林戈用手轻轻拿开了巫渺落在揉自己眼睛的手，把自己的手轻轻敷到了巫渺落闭上的眼睛上：“别揉眼睛，对眼睛不好。”室内的空调很暖，但林戈一进场就脱掉了他的风衣，只穿了一件短袖，他不冷，但是手却有些凉，放在巫渺落的眼睛上凉凉的很能缓解眼睛的疲劳。

巫渺落在黑暗里感受着林戈的手传来的舒适的感觉，她用被林戈从眼睛上拿开用来揉眼睛的手反握住林戈，林戈毫不意外地也回应了她。林戈能感受到自己的手心里巫渺落睫毛的微微颤动，就像一只降落在他手心里的蝴蝶在轻轻振动翅膀。林戈等了一会，缓缓移开了手：“是不是不用揉眼睛，这样就舒服多了。”

“嗯。”巫渺落小声应了一声。

这场比赛虽然结束的非常快，但是三局比赛也持续了快三个小时。等到赛后采访结束，他们可以一起吃个晚饭。

巫渺落对林戈说：“谢谢你。”

“嗯？”林戈转过头看着低着眉眼、看不清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巫渺落。没想到巫渺落忽然抬起头，正好对上他送过来的探究的疑问目光，回应了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林戈很难描述那是一个怎样灿烂的笑容。灿若玫瑰，傲视群芳。灿若星辰，与月争光。好像这些比喻都还不够，因为无论是玫瑰还是星辰都不如这个转瞬即逝只能用记忆记录的笑容那样，瞬间点亮了林戈的内心。

笑得如此灿烂的巫渺落仰着头，仰视着林戈，对他说：“谢谢你来带我看这场这么精彩的比赛。谢谢你为我过生日给我准备这么独一无二的生日礼物。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林戈。”然后，道谢完，巫渺落脸上灿烂的笑容就消失了，她又变回了那个美丽十分但总是缺乏一些生机和人味的巫渺落。

林戈优秀的大脑面对这一切完全来不及作出反应，他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内心被忽然照亮，然后自己内心的光又随着巫渺落脸上稍纵即逝的笑容忽然消失那样突然熄灭。林戈一片光明的心瞬间变得空落落的，他仍然注视着巫渺落。巫渺落看起来很开心，可是似乎也不是。林戈的直觉告诉他错过了什么，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些横亘在他和巫渺落之间，但是他还毫不知情的东西。林戈的心猛然一跳，他的预感在警告他，假如他不能妥善地处理这些东西，他和巫渺落之间将出现巨大的问题。林戈的笑容瞬间有些勉强，他的直觉如此强烈，他如此的不安，可是林戈甚至不能确定他到底为了什么害怕，所以此刻的林戈迫切的需要握住些什么，把握一些他现在能够把握住的东西，这样他才能安心。

“不必这样谢我。”林戈开口有些勉强，他想要的从来不是巫渺落的谢谢你，他也不想和巫渺落说不用谢，“还记得‘落落的时钟’吗，现在过了这么久，你不如看看它，说不定现在能有不同的发现。”

巫渺落的兴趣立刻转移到了林戈今天送她的生日礼物上。巫渺落不怎么过生日，但是她从自己的父亲母亲和不少官员贵族那里收到过不少名贵的礼物，但是林戈送给她的礼物是那么别致，别致得充满着林戈的个人风格。拿着这样一份礼物，就像拿着林戈对她那颗水晶般的真心。

巫渺落小心地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那个透明的小瓶子，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观察起里面娇嫩的植物。她果然发现了这株植物和最开始她看到的不同，那片叶脉枯黄的叶子现在的叶脉的颜色已经变成了诡异清澈的青蓝色。

“这……很特别，也很美丽。”巫渺落无法从这奇异美丽的青蓝移开目光，这简直是自然界绝美的颜色，或者说这不仅仅是自然界的绝美，更是造物主林戈创造出的难以描绘的美丽，“真是神奇。”巫渺落终于把目光从“落落的时钟”上移到林戈身上，由衷地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