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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第1页）

他转过头去。

&ldo;我母亲什么时候发现他做的事的?&rdo;我问。

&ldo;那件事一直折磨着他。我是说你父亲。我想，你母亲可能一直有些怀疑。正因为如此，她才那么瞧不起你父亲。但你妹妹失踪那天晚上，他以为卡米尔死了。他崩溃了。于是，他向你母亲说出了全部真相。&rdo;

有道理。可怕的道理。母亲知道了父亲做过的事。她永远不会原谅父亲出卖她敬爱的父母的行为。她想不出有什么事可以让他痛苦，便想到让他以为女儿已经死了。

&ldo;因此，&rdo;我说，&ldo;我母亲便把我妹妹藏起来。等到从胜诉赔偿金中拿到足够的钱后，她便和卡米尔一起消失了。&rdo;

&ldo;对

&ldo;但这引出了这个最重要的问题，是吗?&rdo;

&ldo;什么问题?&rdo;

我伸出双手：&ldo;我呢，她唯一的儿子，我怎么办?妈妈怎么能把我抛下?&rdo;

索希没说话。

&ldo;我这一生，&rdo;我说。&ldo;我这一生都在想，母亲对我关心不够。她就那样跑掉了，没有回头看一眼。你怎么能让我相信，索希?&rdo;

&ldo;你认为真相可能更好?&rdo;

我想起当年悄悄跟踪父亲到树林里去的情景。他挖啊，挖啊，想找到女儿。然后有一天，他突然不挖了。我还以为是母亲走了的缘故。我记得他最后一次去树林的情景。他让我别跟着他。

&ldo;保罗，今天不行，今天，我一个人去。&rdo;

他那天挖了他的最后一个洞，不是为了找妹妹，而是为了埋妈妈。这是不是父亲心中的公平，将母亲埋在他以为是妹妹死去的地方?或者，父亲也有某种实际的考虑一谁会再到已经完全捜査过的地方去搜索?

&ldo;爸爸发现母亲想跑?&rdo;

&ldo;对。&rdo;

&ldo;怎样发现的?&rdo;

&ldo;我告诉他的。&rdo;

索希看着我的眼睛。我没说话。

&ldo;克格勃都会互相监视，这是原则。我得知你母亲已经从他们的共同账户中转出十万美元，便去问你父亲是怎么回事。&rdo;

&ldo;他便让她说清楚。&rdo;

&ldo;对。&rdo;

&ldo;结果，他发现，母亲……&rdo;我的声音哽住了。我清清喉咙，眨眨眼睛，继续说下去。&ldo;母亲从未想过抛弃我，她本打算把我也带走的。&rdo;索希凝视着我的眼睛，点点头。

这个消息本来应该让我感到一丝安慰的。但却没有。

&ldo;索希，你早就知道他把她杀了?&rdo;

&ldo;对。&rdo;

&ldo;就这么简单?&rdo;

他没说话。

&ldo;你没采取任何措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