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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格蕾塔打开纱门：&ldo;你好。&rdo;

&ldo;你好。&rdo;我说，&ldo;体育馆里后来的情况如何?&rdo;

格蕾塔像敬军礼那样把手遮在眼睛上方，说：&ldo;别担心，我都录下来了。&rdo;

&ldo;你可真行啊。&rdo;

&ldo;那两个瞥察找你什么事?&rdo;

我耸耸肩：&ldo;工作。&rdo;

她显然不相信，但也没追问：&ldo;卡拉的书包在屋里。&rdo;

她进屋去，并顺手关上门。有工人在走动。鲍勃和格蕾塔正在请人修建游泳池和匹配的景观。他们好几年前就在计划这件事，但想等到卡拉和麦迪逊足够大，不会出危险的时候才实施计划。

&ldo;过来，&rdo;我对女儿说，&ldo;我们得走了。&rdo;

卡拉仍然没理我，假装那辆粉红色的芭比玩具吉普车的响声太大，妨碍了她的听力。我皱皱眉头，开始向她那边走。卡拉不可思议地固执。我很想说这&ldo;像她妈&rdo;，但我妻子是我遇到过的最有耐心、最善解人意的人。真让人吃惊。你总是能在孩子身上看到父母的好素质和不良素质。在卡拉身上，好像所有不良素质都是从她老爸身上遗传下来的。

麦迪逊放下粉笔：&ldo;过来，卡拉。&rdo;

卡拉也没理她。麦迪逊耸耸肩，向我发出那种孩子气的、讨厌人世的叹息声：&ldo;你好，科普姨父。&rdo;

&ldo;你好，亲爱的。玩伴约会开心吗?&rdo;

&ldo;不开心，&rdo;麦迪逊把拳头顶在腰上说，&ldo;卡拉从不和我玩，她只玩我的玩具。&rdo;

我尽力露出理解的表情。

格蕾塔拿着书包出来了。&ldo;家庭作业已经做了。&rdo;她说。

&ldo;谢谢你。&rdo;

她摆摆手：&ldo;卡拉，甜心?你爸爸来了。&rdo;

卡拉也没理会她。我知道，她要发脾气了。我猜，这点也是从他父亲身上遗传的。迪斯尼动画片看多了的人都认为，鳏夫父亲和女儿的关系都非常神奇。看看毎一部儿童动画片一《小美人鱼》、《美女和野兽》、《小公主》、和《阿拉丁神灯》‐‐几乎都能发现这一点。在电影中，没有母亲好像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但在现实生活中，没有母亲却是一个小女孩能够遇到的最糟糕的事情了。

我让声音变得强硬起来：&ldo;卡拉，我们该走了。&rdo;

她的脸拉下来了。我准备迎战。但幸好，上帝出面调解了。那辆芭比电动车完全没电了。粉红色的吉普车停了下来。卡拉拼命打着手势，想让那车再跑一两米远，但那车一动也不动。卡拉叹口气，从车上下来，向我的汽车走去。

&ldo;向格蕾塔姨妈和表姐说再见。&rdo;

她说了再见，但说话的声音阴沉得连十几岁的孩子也会自愧弗如。

我们回到家后，卡拉未经我的许可就啪地打开电视，准备看海绵宝宝。电视里好像总是在放海绵宝宝。我甚至怀疑会有一个只放海绵宝宝的电视台。而且这个节目好像只有三种不同的情节。但好像对孩子们却无妨。

我本想说点什么，但又放弃了。此刻，我只想有什么东西能吸引她的注意力。我还在想夏米克&iddot;约翰逊被强奸的案子，以及现在吉尔&iddot;佩雷斯突然重新出现并被谋杀的案了，试图理清思路。我承认，我的大案，我职业生涯中最大的案子，没什么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