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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1页）

&ldo;为了能够真正看见你在犹太教经文中读到的每件事物，&rdo;她说，&ldo;圣母领报的教堂，你会想你正在把自己的脚放在上帝曾经走过的地方‐‐那简直难以置信。&rdo;

&ldo;导游也带你们去看圣约瑟教堂了?&rdo;劳拉问。

&ldo;噢，是的。还有下面的地窖‐‐我只能想象着约瑟夫的工作间，他在那儿干木匠活，玛丽在楼上，也许正在做饭或是想着孩子出生的时间。当我回来告诉我班上的学生这些时，必定能给我们的课程注人真正的生命力。&rdo;她转向基思：&ldo;你不认为这很了不起吗，亲爱的，像这样亲眼目睹这一切?&rdo;

&ldo;了不起。&rdo;基恩说，这个词说得很含混，因为他正在嚼着什么，多肉的腮帮不停地动，他掰下一块皮塔饼，放进嘴里，又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当丹尼尔重新倒满他的酒杯时，他说了一声&ldo;谢谢&rdo;。

&ldo;我把我们游览过的所有圣址都写成了日志，&rdo;露安妮说，&ldo;是我答应孩子们要完成的一个项目‐‐一张在圣地旅游的地图，挂在教室里。&rdo;她把手伸进包里，掏出一个小记事簿。丹尼尔认出它是基恩常用的那一种，上面标着&ldo;lapd&rdo;。

&ldo;到目前为止，&rdo;她说，&ldo;我已经列了十八座教堂‐‐有一些我们实际上并没进去，但我们从很近的地方经过，所以我想把它们包括进去也是可以的。还有一些自然标记：今天早上我们看见一条从加利利湖里流出来的小溪注入玛丽并中去，昨天我们参观了客西马尼园和各各他山‐‐它看上去真像个头颅，不是吗?‐‐虽然基恩看不出来。&rdo;她转向丈夫：&ldo;我肯定看出来了，基恩。&rdo;

&ldo;你觉得它是，它就是。&rdo;基恩说，&ldo;你要把汤喝完吗?&rdo;

&ldo;拿去吧，亲爱的。我们走了那么多路，你需要营养。&rdo;

&ldo;谢谢。&rdo;

女服务员拿来了一碟开胃菜：剁碎的牛尾，蚕豆，泡菜，烧腰花片，硬币大小的烧鸡心。

&ldo;这是什么?&rdo;基恩尝了点牛肠问。

&ldo;是道传统的也门菜叫牛肠，&rdo;劳拉说，&ldo;里面的肉是切碎的牛肠，煮过，然后和洋葱、西红柿、蒜和辣椒一起炸。&rdo;

&ldo;类似猪肚。&rdo;他说着，又吃了一些，赞赏地点点头。他拿起菜单，戴上一副双光眼镜测览着。

&ldo;有很多内脏做的菜，&rdo;他说，&ldo;穷人的食物。&rdo;

&ldo;基思。&rdo;露安妮说。

&ldo;有什么关系呢?&rdo;她丈夫无辜地说，&ldo;是真的嘛。穷人吃内脏，因为那是获取蛋白质的有效途径，而富人却把它们都扔了。

富人吃牛的上腰肉做成的牛排，得到的全是热量，还有动脉硬化。现在你告诉我谁更聪明些?&rdo;

&ldo;肝也是内脏，可肝富含卡路里，&rdo;露安妮说，&ldo;这就是医生不让你吃它的原因。&rdo;

&ldo;肝不算。我说的是心、肺、腺体……&rdo;

&ldo;好了，亲爱的。&rdo;

&ldo;那些人，&rdo;基恩指着墙上那幅照片里的人说，&ldo;他们全都皮包骨头，但他们看上去身体都很好，即使老人也如此。都是因为吃内脏。&rdo;他用叉子叉起几个鸡心，咽了下去。

&ldo;是真的，&rdo;劳拉说，&ldo;也门人韧到此地时，他们中得心脏类疾病的人很少。然后他们开始受到同化，饮食习惯仿效欧洲人，也就开始得和别人一样的病了。&rdo;

&ldo;你看这儿，&rdo;基恩又看着菜单说，&ldo;这种贵东西是什么‐‐

&lso;吉德&rso;?&rdo;

丹尼尔和劳拉面面相舰，劳拉爆发出一阵大笑。

&ldo;&lso;吉德&rso;意思是阴茎。&rdo;丹尼尔解释说，尽量让自己板住脸孔。&ldo;它的做法和牛肠一样‐‐切片，然后跟蔬菜和洋葱一起炸。&rdo;

&ldo;天哪。&rdo;基恩说。

&ldo;有些老人点这道菜，&rdo;劳拉说，&ldo;但它已经相当过时了。他们把它写在了菜单上，但我很怀疑他们是否做它。&rdo;

&ldo;阴茎短缺，嗯?&rdo;基恩说。

&ldo;亲爱的!&rdo;

黑人咧嘴一笑。

&ldo;记住菜谱，露。我们回家以后，你可以为牧师团做做它。&rdo;

&ldo;噢，基恩。&rdo;露安妮说，可她自己也在使劲控制着别笑出声来。

&ldo;你能想象得出来吗，露?我们坐在教会的晚餐桌旁，你那些把腰柬得细细的桥牌牌友们一起闲聊，背后说别人的坏话，然后我转身对她们说：&lso;现在，女士们，别聊了，吃你们的阴茎吧!&rso;他们用的是什么动物?&rdo;

&ldo;公羊，或者公牛。&rdo;丹尼尔说。

&ldo;在教会晚餐上，我们一定要用公牛。&rdo;

&ldo;我想，&rdo;露安妮说，&ldo;我得去往鼻子上补点粉了。&rdo;

&ldo;我和你一起去。&rdo;劳拉说。

&ldo;你注意到了没有，&rdo;女人们离开后，基恩说，&ldo;把两个女人放在一起，她们会有同时去洗手间的愿望。要是让两个男人这么干，别人就会议论他们俩之间有什么好玩的事了。&rdo;

丹尼尔大笑：&ldo;可能是荷尔蒙的缘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