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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柯克和德克尔走进船长室后，麦科伊站在室内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这时，德克尔站在柯克前面，脸对着脸。德克尔等待着柯克讲话，脸上毫无表情，既无愧色，也不担心。柯克首先打破了沉默。

&ldo;德克尔先生，解释一番吧，为什么你否定了我发布的发射电炮的命令?&rdo;

德克尔神态镇静，彬彬有礼。他说;&ldo;长官，&lso;企业号&rso;进行了改装，电炮与主引擎联结在一起，从而增加了能量。一旦进入反物质不平衡状态;电炮的能源就自动断了。&rdo;

这个回答出乎柯克的预料。他感到懊悔，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德克尔是被迫采取行动的。

柯克说：&ldo;那么，你做得很对。&rdo;

&ldo;谢谢你，长官。我很抱歉，我的行动使你难堪了。&rdo;德克尔说。

难堪?当然，这是使人难堪的。柯克记得他曾看到过有关电炮设计改变的早期图纸。他曾为此提出过强烈的抗议，并尽情地嘲弄过设计师们对此作出的解释。设计师们解释道：只有当开动牵引力引擎时，飞船才会用到电炮。他自己曾假定，星际舰队听取了他的有经验的意见，接受了他的建议。他在星际舰队时，他的头脑出了什么毛病，竟作出这种愚蠢的假定?

&ldo;你拯救了飞船，&rdo;柯克说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柯克别无它法，只得承认这一点。

&ldo;长官，我认识到这一点。&rdo;德克尔的态度沉着、镇静。

柯克一听，火冒十丈，喊道：&ldo;德克尔，别与我对抗!&rdo;

&ldo;长官，允许我随便讲几句好吗?&rdo;

&ldo;讲吧，&rdo;柯克严肃地说。

&ldo;长官，两年半以来，你未作过任何星际飞行，而且又不熟悉飞船的新设计。这样，依我之见，就严重统危害了我们的飞行任务。&rdo;

柯克感到难以压下他的怒火，控制住自己的感情：&ldo;先生，我确信，你是来……教我如何克服这些困难的吧?&rdo;

&ldo;是的，长官，我会这样做的。&rdo;

柯克对德克尔照了一眼，有点不相信他的话。难道德克尔在向他挑战吗?如果是这样，柯克也不会承认这使他感到烦恼。他说：&ldo;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去进行你的工作吧，我不再耽误你的时间了，中校。&rdo;

当德克尔转身离开之时，柯克急忙转向麦科伊，问道：&ldo;医生，你看怎么样?&rdo;

对此，麦科伊没说一句话，他等着德克尔离开船长室并关上房门。

&ldo;他可能对的，吉姆。&rdo;麦科伊说道。

&ldo;出去，出去，博内斯。&rdo;柯克说这句话是认真的。

麦科伊摇了摇头说：&ldo;作为飞船上的医生，我现在要与你讨论你是否适合担任船长的问题。&rdo;

柯克感到自己的表情冷酷起来。&ldo;讲出你的意见吧，医生。&rdo;

&ldo;船长，我的意见是：对抗的正是你自己。除了没有进行讹诈以外，你使用了一切手法来达到夺取&lso;企业号&rdo;指挥大权的目的。也许，你甚至采取了讹诈手段。&rdo;麦科伊在这样说的时候，目光敏锐地注视着柯克的反应。

&ldo;医生，你是判断我怎样取得指挥权的呢，还是判断我是否适合继续指挥飞船?&rdo;

&ldo;我需要你真诚地回答，你为什么要这样干?&rdo;

柯克迷惑不解。麦科伊似乎十分严肃。但对他的问题的回答是十分简单的。

柯克开始解释了：&ldo;入侵的云体……&rdo;

&ldo;……是个天赐良机，&rdo;麦科伊打断了他的话，&ldo;而且你知道今后不会再有这样的良机。它能使你再次登上一艘飞船的驾驶台。而且比这更加不可思议的是，登上&ldo;企业号&rdo;的驾驶台……&rdo;

柯克气炸了：&ldo;麦科伊，这简直是一派胡言，我要完成一个任务，&lso;企业号&rso;碰巧是可以利用的飞船……&rdo;

&ldo;可是在完成任务之后，你也是不会想交还&lso;企业号&rso;的!&rdo;

柯克似乎感到又陷人那种&ldo;时空概念&rdo;混乱之中了。麦科伊在说些什么呀?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麦科伊说的不仅是他不适合指挥飞船的问题。

&ldo;我打算占有&lso;企业号&rso;?&rdo;柯克严肃地问道，&ldo;医生，你就是这么说的吧?&rdo;

麦科伊点了点头。&ldo;我可以准确地告诉你，你是怎么打算占有&lso;企业号&rso;的。不管你是否真正认识到，吉姆，你是在进行一场赌博，你以为入侵的云体可能使你达到目的……&rdo;

柯克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好象听到他自己打断了麦科伊的话‐‐柯克感到一阵发冷，这似乎是一种气得他浑身发抖的感觉。他刚才不是想要动手把麦科伊赶出房间去吗?是的，他是想做象这样的荒唐事。不管怎样，麦科伊还是继续往下讲。

&ldo;……如果入侵的云体确实是那么危险，如果你胜利了，人们会非常感谢你，你可以提出你的要求。可是，如果你以身殉职‐‐顺便说一句，我们大家还得与你一块完蛋‐‐那会怎样呢?你是宁死也不愿再放弃&lso;企业号&rso;的，是不是这样，吉姆?&rdo;

柯克这时意识到，他混身发冷是……害怕所引起的。不是怕入侵的云体，也不是伯失败，甚至也不是怕失去指挥&ldo;企业号&rdo;的大权。柯克在星际舰队接受&ldo;企业号&rdo;指挥大权时宣过誓，十分庄严地承担了责任，而且还有一种专业人员的自豪感。柯克不能无视这种可能性：麦科伊可能是对的，在对于一些下意识和内在思想活动的分析方面，尤其可能是对的。过去，麦科伊很擅长判断这些方面的思想活动。自从他认识麦科伊以来，柯克只有一次完全无视麦科伊的规劝……这就是他接受将军军阶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