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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1页）

&ldo;我有朋友住在这个地方很久了，我问他是否认识石川这家人，结果他说，石川松子的父亲一边务农一边制酒，是盯上以&lso;清酒味酣山&rso;著名的酒商，但通常只在冬季才进行酿造。&rdo;

嗜酒的浦上组长忍不住想舔舌头，却硬是忍住了。&ldo;她本人或亲戚还住在叮上吗?&rdo;

&ldo;正巧石川松子上面的哥哥与小孩他们夫妻还住在这儿，其他兄弟姊妹都死了，那位哥哥叫三郎，地址是这里……&rdo;加藤把事先写好的纸条递给刑事们，两位刑事接过后仔细注视。

&ldo;距离这儿很近，开车下了国道之后，在第一个十字路口过桥，沿着河岸边有三家旅馆，再往前就到了。&rdo;

两位刑事依言开车前往，发现两旁有高大杉木的狭窄道路角落深处，并排着茅草屋顶的农家与新盖的二层木造屋。推开大门，出声询问，身穿跑堂制服、年约二十五、六岁的家庭主妇立刻走出来，正是要寻找的那个老先生的媳妇!

&ldo;外子到东京工作赚钱了。&rdo;她语带抱歉地说，&ldo;还有，我公公也送到赡养院了，去年脑中风病倒后，就进了赡养院，因为外子经常不在家，公公自己希望如此的。&rdo;

&ldo;哪里的赡养院?&rdo;辰巳副探长问。

&ldo;知道新津市的医疗中心吗?就在医疗中心旁边。&rdo;主妇说出赡养院的名称。

是一家规模下小的赡养院，辰巳副探长也知道。

&ldo;如果我们过去，你公公能说话吗?&rdo;

&ldo;说话是有些不自然，但应该还可以听得清楚，因为他的脑筋非常清楚。&rdo;

&ldo;为求慎重，希望能告诉我们你先生的连络地址，若有家族的旧相簿，也让我们看看。&rdo;

少妇缓缓起身，转身离开，很快就带着写上丈夫工作地址的纸条回来。然后再次离座，但这次却过了许久都未回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捧着十册左右封面磨损的旧相簿出现。

&ldo;有很多吗?&rdo;辰巳副探长问。

&ldo;这些是石川家全部的相簿，还包括公公兄弟家中的部分，前年公公的哥哥过世，因为没有亲人，所以财产全都由我们继承，其中还包括这些东西。&rdo;

两位刑事在少妇的协助下检视照片，结果从蓝色绳子装订的破烂相簿中选出了两张。

&ldo;你知道这个女的是谁吗?&rdo;辰巳副探长指着照片上的人确认，少妇点头称是。

那是泛黄的小张黑白照片，第一张是身穿和服的年轻女子与两个婴儿。女人侧坐在门廊，正用圆扇癌着两个躺在坐垫上熟睡的婴儿，婴儿身穿手球图案棉织内衣，右侧的婴儿手里握着用千代纸折成的女公主。另一张是两个婴儿的放大照，灿笑的脸孔可以看出两人长相非常神似。

&ldo;很像双胞胎!&rdo;辰巳副探长征求浦上组长的同意。

从相簿纸上小心撕下照片背面时，辰巳刑事忍不住欢呼出声。第一张用钢笔写着（松子与宝宝们昭和十年），另外一张则写着（泉与和美）。

&ldo;找到了!&rdo;辰巳副探长笑着望向浦上组长，浦上组长脸上也浮现开朗的表情。

&ldo;或许时问不长，但松子似乎曾回来过。&rdo;辰巳副探长征得少妇借用照片的同意。

&ldo;怎么办?浦上先生。&rdo;辰巳副探长走出石川家时问，&ldo;要接触那个在东京的丈夫吗?&rdo;

&ldo;向警视厅报告就行了，他们会去调查。我们就带这些照片到赡养院去，新津市在哪儿?&rdo;

&ldo;几乎在回去的途中。&rdo;

两人心情亢奋地上了车，但是当车子前进时，浦上组长立刻装出若无其事的表情，&ldo;我想带一些土产回去，可以顺路到&lso;清酒味酣山&rso;酒了吗?&rdo;

六

赡养院的广阔建地就在新津市郊区的河岸，在河堤旁荒原般的土地上，呈亡宇型建盖了两层楼的半木造中混凝土建筑。中庭是运动场，到处矗立修长的松树。如旧式小学脱鞋问的入口，只有一个会客登记用的毛玻璃小窗，一旁贴纸上写着（有事者请按此钮），所以他们按下按钮。

不一会儿，走出一位稍微肥胖、身穿白色跑堂外衣、感觉像是餐饮中心服务生的中年女子。

两人递出名片，说明来意，要求面会石川三郎。

&ldo;石川先生在二号楼，请二位到那儿再向服务员报上石川先生的名字。&rdo;

两人在此填写简单的会客申请卡，然后依中年女子的指示走出昏暗的走廊。一号楼的走廊窗户也是敞开的，但二号楼的人口却是玻璃外加栏杆的铁门，可能是为了防止痴呆症老人走失!

再次按铃，出现另一个与刚才同样身材的女子带领他们进入，空气称嫌窒闷，他们后来才注意到，因为房间里的重症老人使用纸尿布或纸尿裤，所以留下污秽物的余臭味。

这次的看护年约五十岁，神情冷漠，但态度诚挚。&ldo;现在午睡时间正好结束，你们来得正是时候，石川先生的房间足在左边算起第四间。&rdo;

称前方有类似医院候诊室的房间，里面聚集了几个老人，有人坐在桌旁，有人拄着拐杖站立窗边，也有人将餐具般的东西收进橱柜里，但每个老人都同样兴趣满满地看着他们。

浦上组长想起了以前曾经去过的监狱内部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