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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第二十章眼红

林氏和屠苏不知晓这个消息，对于屠苏来说，这消息是真是假都无所谓，她根本没见过这个人，无所谓伤心难过。但对于林氏那是绝对不一样的，古代女子以夫为天，无论丈夫再怎么混蛋，在她们看来仍是自己的天。而对于其他三人来说，心情也是非常矛盾的，他们既想有一个完整的家，又不想位知的变化扰乱他们目前的生活。这个矛盾让一向活泼的桑落有些安静，大家诧异之余也问不出所以然，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天气越来越热，可能与人们的苦夏有关，整条食街的生意冷清了许多。不过也有例外，关家食肆比往常更加忙碌。

这几日，他们又推出新的菜品‐‐烧烤和大排档。奇怪的是他们不在屋里待客，而是在傍晚，太阳快下山时，在食肆外头摆了一长排的桌椅，连隔壁的肉店豆腐店门口也占上了。在门口的另一端，屠苏和林氏坐在高登子上，穿着干净的白麻衣，站在烤架上前，炭火在长形的铁盒子里燃着，上面放着铁架，架上搁着一串串的肉，猪肉、羊肉、鸡肉、羊杂、鸡杂等等，竹签两头是肉中间还有菜。这是屠苏为了节省成本，因为古代的肉很贵，而且，镇上的消费水平不高，卖贵了没人买，便宜了又利太薄，所以她绞尽脑汁节省成本。于是，她便把肉串时中间串上菜，卖时，就按四文一串算，十文三串算，买得越多越便宜。

另外店里还提供稀释的米酒，酒在后院里井水里冰过了，凉酒加上香喷喷的肉串，食客们大呼过瘾。

古人的娱乐少，一到天黑除了睡觉就是造人，这不，他们又多了一项消遣。不少人呼朋引伴的凑上一桌，叫上几串肉，几杯米酒，一盘煮花生青豆，侃着大山，伴着习习的凉风，喝得不亦乐乎。有的人从夕阳西下坐到月上中天。

连孙平安一家也被吸引来了，关家人自然是热情招呼。孙掌柜只说是来尝尝鲜，别的什么也没说。

孙家一家坐在桌旁，关文笑容可掬的端上一大杯肉串，拎过去一罐米酒，外加下酒小菜几碟。

&ldo;孙大伯，伯母你们慢用，有什么需要叫我就行。&rdo;孙掌柜和他内人李氏笑着夸了他一通，便让他自忙去了。

关文一走，孙掌柜就教育自家儿子：&ldo;怪不得人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你看他跟平安差不多大，人家多董事多老道。&rdo;

孙平安有些委屈的撇撇嘴：&ldo;爹，其实我也不差啊，我上个月不是跟舅舅学本事去了嘛。&rdo;

李氏想到的却是另外一层，她的目光越过丛丛人群，停在正在专心烤肉的屠苏身上。在她看来，自已的儿子成天往这儿跑，说不得有什么猫腻。

于是她很狡黠的刺探军情：&ldo;平安哪，你觉得这关家的两个女孩儿怎么样啊？&rdo;孙平安没想到娘亲的话是个套子，便想也不想的答道：&ldo;除了厨艺，一无是处。又狠又厉害。简直不像个女孩子。&rdo;说着，他的胖手又不由自主的抚上了那块已经定疤的伤口上。虽然冤仇已解，可是，伤口还在。

孙掌柜点点头顺着儿子的话说道：&ldo;就是，女子就要和顺才好。我爷爷说前朝的女子那个一个顺从，对夫君百依百顺。&rdo;

李氏的脸色突变，提高嗓门吼道：&ldo;放屁，我奶奶还说过古时候的男人对女人还百依百顺呢！&rdo;

这时有附近的食客挤眉弄眼的往他们这边看。孙掌柜尴尬的笑笑，低声恳求道：&ldo;咱们不是随口谈谈天嘛，你发什么火，给我点脸面行不行！&rdo;李氏斜睨了他一眼，不作声。

孙平安看看自家老爹那语气，一边往嘴里塞着肉块一边嘀咕道：&ldo;我将来定要娶个温柔贤惠的妻子。&rdo;谁说他的话音刚落，就被老娘揪住了一只耳朵。孙平安使命挣脱，面红耳赤的朝四周看看也学他爹的样子恳求道：&ldo;娘我都这么大了，给我留点脸面行不行？&rdo;

桑落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连忙拉着姐姐往这边指点，屠苏好笑的看了一眼他们一家三口，谁知，正好和孙胖子的目光在半途相遇，孙平安一脸的恼羞成怒，狠狠的瞪了屠苏一眼。屠苏低下头，笑得更欢了。

屠苏嘴角上扬，手上利落的翻着肉串，不时的往上面撒着拌好的调料。

一个一脸精明的年轻男子凑上前装作漫不经心的攀谈道：&ldo;大姐儿，你这上面撒的是什么，闻着味道怪香的。&rdo;

屠苏不动声色的答道：&ldo;这是我们关家独传的秘方，能告诉你吗？&rdo;

那男子仍不知趣的继续追问：&ldo;我们总得知道吃到嘴里的东西是什么吧，不然怎能让人放心！&rdo;屠苏盯着他打量了一会儿，那男子毫不退缩，他正要继续开口缠问，旁边有个相熟的食客大声喊道：&ldo;哟，这不是镇东头何家酒楼何掌柜家的小舅子吗？我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rdo;

那男子有点尴尬的干笑道：&ldo;这位大哥，我看您认错人了吧，什么小舅子大舅子的。我只是路过此地的商家。&rdo;说完，那人拿了十串肉串，付了钱急忙走开了。

屠苏看着那人有些狼狈的背影，转头对着这个揭穿他的食客笑道：&ldo;吴大哥，你认得这人？&rdo;

吴大山笃定的说道：&ldo;怎么不认得？几年前我们还干过架呢。镇上逢戏时，这小子调戏妇女，我就揍了他一顿。那何掌柜的还带着他浑家来闹。&rdo;屠苏心电念转，她最近光顾着赚钱去了，倒没怎么分析着镇上几家竞争对手的问题，看来已经有人盯上他们家了。毕竟这客人是有限的，一家生意好了，别家势必会受到影响。

&ldo;谢谢你了，吴大哥，我再给你搭上两串。&rdo;屠苏笑着将东西递上去，那吴大壮也不客气，高兴的接过来，又压低了声音提醒屠苏：&ldo;我说丫头，大哥不得不提醒你，这镇上的人大多是好的，可也少不得有几个败类，刚刚给你说的，那何掌柜还有西头那胡掌柜都不是什么好鸟。你仔细着。&rdo;屠苏连忙点头称谢。

大排档从傍晚到天黑透彻，来来往往的客人一直不断。屠苏让关毛把提前做好的灯笼挂在门前，将食肆前方的空地照得亮堂堂的。与其他黑灯瞎火的地方形成鲜明的对比。因为时间还早，人们也不急着去睡觉，有的人一盘青豆能吃上一个时辰。关家人也不催，地方实在不够就往路中央摆。桑落挎着小竹篮，忙着收钱。关毛和关文不停的穿梭于客人中间端盘子上菜。客人们谈到高兴处时不时的大笑上几阵，关家食肆显得比白日还热闹。

俗语说，几家欢乐几家愁，有人高兴就有人不高兴。他们这厢是热闹了，东头的何家，西头的胡家，两家的掌柜正拖着圆球样的身子烦躁的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