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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后天回去。”“牙还疼吗？”对方发来语音，杨一帆习惯性地跟条语音，按着语音键说：“后天才回来啊，我后天就去补牙了，牙不疼，这会儿不疼，但是时不时就抽抽疼着，补了应该就没事儿了，我上网搜补牙视频，看得我都害怕，都说好疼，我不敢去了，林砚，中午了，你吃饭了吗？”发过去之后又接上：“林砚，我跟你说啊，我今天碰到那个小黄毛了，他真是同，他跟我说他要追你啊，我跟他说了你跟他不一样，让他别骚扰你，要是他加你联系方式你有个心理准备啊。”等了一会儿，林砚还没发来消息，杨一帆又把那两条语音听了一遍，感觉吸气，语音里的声音跟现实中的不太一样，杨一帆好久都没在手机里听到林砚的声音了。他俩刚有电话手表的那几天天天打电话，电话手表是杨恩林送的，当时提货的时候只剩下两个，一个蓝色一个粉色，拿回来以后让林砚先挑，林砚挑了粉的，给杨一帆留个蓝色的。杨一帆跟当新玩具似的，有时候在厕所都得给在客厅的林砚敲一个，林砚嘴上说着他有毛病，还是配合他接电话。林砚这次没发语音，而是打的文字。林砚：没吃，不饿。杨一帆打字问：不饿也吃点，你在外婆家吗？林砚：嗯。一帆：我吃过了，食堂新出的苹果炒饭，好难吃林砚：去吃药。一帆：好俩人聊天就断在这里了，杨一帆把聊天记录翻半天，还听了遍自己最后那条语音，发语音：“等你回来后，放假去我奶奶家吧，我奶奶做饭好吃，老家有座山，我爸喊它后山，那里可好看了，那时候你也考完试了，咱也没事儿，咋样？”林砚这次恢复得快，两个字：可以。杨一帆正想问他有没有时间打个电话，他又发来一条消息。林砚：如果我是，你还会不会带我回你奶奶家了？杨一帆整个人宕机，这些字都认识，可是组合在一起后有些费解。是，是什么？他想起黄毛，之后浑身一激灵。如果是零子吗？只不过这话没发几秒，林砚就撤回了，补了一句：我去吃饭了。杨一帆脑子僵硬，想着这是在开玩笑吧。可是林砚又不是会开玩笑的人，他不太相信自己的想法，抠索着键盘打字过去：林砚，如果是啥啊？在等消息的空隙间杨一帆抽空去接了杯水，仰头喝水的时候看眼对话框。林砚：等我回去再说吧。杨一帆咽下水，打字过去：好林砚要后天才能回来。杨一帆摸摸自己的侧脸颊，感觉自己的牙又在隐隐作痛。晚上杨一帆一个人在家，杨恩林去乡下还没回来，得到明天早上，林砚没回来之前杨一帆偶尔也是独自在家里，他没有多少不适应，就是他没了能说话的人，心里寂寞，嘴巴也寂寞，从阳台开始兜了一圈后回自己房间，画两张漫画后睡觉，都钻进被窝里了才想起来忘记喝消炎药，他用舌尖扫了下那颗牙齿，不算特别疼，还能忍，就在他给手机充上电要睡觉的时候，跟掐点似的，林砚发了条消息，就俩字：吃药。杨一帆困意顿无，像被监视一样，嘀嘀咕咕从床上爬起来把药给喝了，他有意想多跟林砚说几句话，不过林砚没给机会，又发了条消息：睡了。杨一帆骚扰过去一帆：你能睡着吗？一帆：我牙疼，疼得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杨一帆是想把白天的那个问题引出来，晚上的气氛适合聊天。林砚：还疼？一帆：哪能好那么快，牙疼起来很要命的一帆：我刚疼那会儿还哭了呢“对方撤回一条消息”杨一帆赶紧把最后那条消息撤回，哭这种事儿，说出去不光彩，尤其还不是因为什么大事儿。可惜撤回也没用，林砚已经看到了。林砚：哭了？一帆：没哭啊，我爸他乱说的不过那天杨一帆捂着脸坐在沙发上泪眼巴巴的样子着实可怜，没掉泪，但表情像要哭了一样。林砚：娇气。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被这样说了，杨一帆心里还揣着事儿，没多在乎这俩字评价，直接认下：我娇气，你闷葫芦嘴，咱俩绝配林砚：漱漱冰水，别咽下去。没搭腔。杨一帆卷着被子翻滚，没放弃。一帆：你回来要跟我说啥呀？林砚：看牙的候时别哭了。一帆：我才不会哭！想到前几天他在网上搜的视频，心里不踏实，他怕疼怕得厉害。林砚：到时候看。一帆：到时候看我也不会哭，你别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