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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什么意思？就是上辈子看到的那个意思！不甘心嫁给燕王，最后自尽了的意思。

总之二姐若是还在这里同慧然小师傅纠缠，除了徒增伤心，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这其中的缘由，又不能告诉他。即使说了，他也不可能相信。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见墙内有动静。原来二姐姜清正好躲到寺庙的后院，同苏景云和姜婉只隔了一道墙。苏景云立刻摆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两人便在墙外安静地听着。

不多时，便听院内一个女子压低了道，&ldo;阿楠，你知道我娘亲的意思，昨儿个我偷偷地向爹爹打探，说是皇上也知晓了，择日便要安排指婚。&rdo;

另一个男人沉声道，&ldo;施主，切莫再执迷不悟了。慧然已遁入空门，世上已无阿楠，请施主不要……&rdo;

女子带了哭腔道，&ldo;清儿不管，从小到大，你都是清儿的阿楠。你前几日都说要同清儿离开，一同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过下去的。&rdo;

男子声音里依旧听不出情绪，&ldo;施主可知道，那日我同你出去后，被师傅发现了，与我谈了彻夜。施主以为今日如何能够这般轻易进来？是师傅叫我今日与你了断。&rdo;

男子话还未说完，便听女子已经开始抽泣，&ldo;阿楠，是清儿来得太晚了是不是？如果那日我便许你离开……&rdo;

男子长叹一声，声音里终于有些苦涩，&ldo;清儿，你还不明白吗？这便是天意。我们……我们缘分便到此吧。&rdo;

女子略带惊喜，&ldo;你叫我什么？阿楠！你再叫我一声罢！&rdo;

&ldo;施主，这声清儿，是阿楠最后一次唤你，此后世上只有慧然，没有阿楠了。&rdo;

男子声音渐渐小去，又听得些许脚步声，姜婉猜想慧然师傅已经离去了，只剩二姐姜清还在矮墙边哭泣。

姜婉听罢，抬头看了苏景云一眼，示意他跟上，便从小路这边往回走了。直到走回将军府小门，才停住了。

姜婉回头对苏景云道，&ldo;王爷跟了我一路也辛苦了。之后的事，还是让我自己处理吧。&rdo;

苏景云思虑了片刻，点了点头，&ldo;那便如此吧。一会儿回屋里，本王有话问你。&rdo;

姜婉回了声嗯，苏景云便果真离去了。

这个王爷竟然这么听话吗？姜婉有些意外。

她正想着，不一会儿，便听见小门响动，然后一个瘦弱的身子探了进来。一看到她，吓得尖叫一声，姜婉赶紧伸手去捂她的嘴。

&ldo;别叫，二姐，是我。&rdo;

姜清瞪大眼睛瞧了瞧，发现果然是姜婉，这才放心了。于是伸手指了指嘴上覆着的手，示意姜婉拿开。

&ldo;小妹，你不跟王爷一同在屋里，一大早的在此做什么？&rdo;

姜婉定了定神道，&ldo;二姐，我都知道了。&rdo;

姜清有些不可置信，&ldo;你，你知道什么？&rdo;

&ldo;方才，我在矮墙外。&rdo;

&ldo;你……跟踪我？&rdo;姜清惊讶之余，不免有些怒意。

&ldo;二姐，你听我说。我是为你好，你也知道与燕王的婚事，怕是板上钉钉了。&rdo;

&ldo;皇上一日没下旨，便还有一线机会。&rdo;姜清眼中带着坚定。

&ldo;二姐，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皇上下旨之后，你若还想逃婚，便是抗旨大罪，说不定还会连累整个姜家。二姐心善，定不会让事情发展至此，所以想早早儿地跟慧然师傅私奔，到时候最多负了爹爹和母亲，不至于连累族人。你说，我说得对不对？&rdo;

小妹的一席话让姜清有些意外。自从小妹搬去偏房，他们便疏远起来。她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已经嫁人的小妹，会在省亲的时候同她说这些。而且，一猜一个准。

&ldo;既然你已经听到了，那我便不再诓你。不错，我的确是这样想的。&rdo;

&ldo;可是，二姐，已经来不及了。皇上明日便会下旨。&rdo;

&ldo;什……什么？&rdo;姜清不可置信，手微微颤抖起来，&ldo;我不信，怎会如此快？难道是越王，是你们同皇上说了什么？&rdo;

姜婉叹气道，&ldo;二姐真是急糊涂了。我和越王要求将二姐嫁给燕王，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rdo;

姜清想了想，的确，不管这个越王是否有夺嫡的意思，燕王都是他的敌人。她与小妹关系再不济，也同是姜家子女，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真的说来，她早早儿地同阿楠私奔，怕才真的是对小妹有利。

&ldo;可你怎么知道明日便会下旨？&rdo;

姜婉道，&ldo;虽然我们未提，但昨日面圣时，皇上皇后都已表露此意，圣旨都已拟好，明日便会下旨。&rdo;

其实，姜婉并不知道。只是凭借上辈子的记忆，记得四月初九便是二姐被指婚的日子。至于为何婚期定得这样急，她便不知了。大概是她与越王这趟回宫，刺激了皇后，婚期也就这么早早儿地定了吧。

姜清一听说指婚的圣旨第二天就会宣布，小妹说得还这样笃定，心里是全然相信了，一时控制不了情绪，呜得一声便哭了出来。

&ldo;小妹，你知道我同阿楠……多么不易……爹爹不让我们在一起……废了他的家人……是我们姜家对不住他……可我们是真心相爱，为何不能在一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