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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ldo;错了哦。&rdo;

可以自由活动的精神体在英国士兵的体内微笑起来，他捡起对方的配枪。

&ldo;我呀，是神专门让罪创造出我、从而可以尽情惩戒罪人的&rso;罚&rso;喔?&rdo;

枪口顶在阿加莎的太阳穴上，罚叹了口气。枪口被转移到腿部，他笑着打断女子的腿骨，随后愉悦地丢开武器。他哼着赞颂耶稣之名的圣曲，所借用的士兵身体被愤怒的女哨兵反打了一弹，血从额头中心流出来，他从这副不再能用的肉体跳脱出去。眼如启示录所描绘的那般覆盖黑兽周身，他头也不回，被这些怪物簇拥着往伦敦塔的基因库走去。

&ldo;作为人类，您是不被允许仇恨他人的。不可复仇，这件事只有神可以做。您说是不是呀‐‐被仇恨冲昏整整五年头脑的，米勒小姐?&rdo;

罚渐渐走远，身边跟着曾属于哨兵的黑暗走兽。他听到对方压抑着痛苦，试图抵抗疼痛站起身随后倒下。精神体愉悦地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ldo;您现在可以忏悔了。&rdo;

-

他的精神系从接触之间渐渐恢复正常，他认出了面前的哨兵，似乎有些惊讶。他的嘴唇先是微微挣开一条缝隙，而后又闭上。再次张开的时候，他苦笑似的将额头轻轻顶在他的哨兵肩头。果戈理终于将设备摘下去了。

&ldo;您真是个……笨蛋啊。&rdo;

陀思妥耶夫斯基虚弱地笑出气声，手上的镣铐在果戈理试图破坏之前，已经倏然断裂开来。果戈理愣了一下，随后明白过来，他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向导披上，将人小心地抱在怀里。

&ldo;不是让您住在那里吗。&rdo;

&ldo;嗯。&rdo;

&ldo;就算被追兵找到，您应该也有办法逃脱吧。&rdo;

&ldo;是啊。&rdo;

&ldo;我做过很多抗拷问的训练，这一点不算什么的，尼古莱。&rdo;

&ldo;这样啊。&rdo;

&ldo;为什么要来找我……&rdo;

果戈理笑起来。

他现在终于知道，对方哪些是在提问而哪些不是了。

这就不是一个问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