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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这种一厢情愿的辩护丝毫都没有说服力，但是他不想驳斥她，也许是还没到时候，所以，他只是宽容地朝她笑了笑。

&ldo;我们查到，有人在案发当晚9点50分左右用你家的固定电话打过一个长达1个半小时的电话。是你打的吗？&rdo;他问道。这个电话记录是最新的调查结果，对方是个手机号码，到现在还没查到机主名字。

&ldo;不是。&rdo;她毫不犹豫地答道，&ldo;那应该是我妈在跟她的朋友，也就是思慧的妈妈在通话。&rdo;

&ldo;她们是朋友？&rdo;

她换了一个坐姿，这个话题似乎让她稍稍放松了一些。&ldo;思慧的妈妈是牙医，她在附近开过一家牙医诊所，李继文和我妈都是她的病人，所以他们早就认识，思慧的妈妈跟我妈大概还算是好朋友，我妈有什么事都会找她诉苦。不过，他们是最近才知道思慧是她的女儿的。以前，她妈妈不让她去诊所的。但我跟思慧都知道他们彼此认识。&rdo;

牙医诊所，杜森想，如果没有记错，陈奇那幼稚无比的第一个谋杀计划就是在一个牙科诊所前夭折的。他现在觉得有必要去见见这个牙医。

&ldo;照你的意思，李继文最近才知道钟思慧是那个牙医的女儿的？&rdo;他问。

&ldo;对。他只知道思慧是我的同学。&rdo;她稍作停顿，&ldo;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在生日那天非要把思慧叫来。他打电话給方智闻时还说，如果思慧不来，他会很不高兴，方智闻没办法，只好硬拉着思慧来了。其实思慧一点都不想见他，后来我劝她，为了方智闻的事业，就先忍忍吧，她才勉强同意。&rdo;

&ldo;你们是怎么知道，他们几个彼此认识的？&rdo;

&ldo;有一次，我去思慧家里吃饭，她妈妈问我是不是凌素芬的女儿，后来就这么聊了起来。她妈妈真的是好人……&rdo;强薇说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ldo;她妈妈被查出患了癌症后，为了筹措思慧上大学的学费，一直坚持在诊所工作，直到两个月前，实在撑不下去了，才关了诊所，去医院开了刀。现在她在做化疗，但医生说情况并不乐观，因为她手术做得太晚了。其实那天生日宴，本来我听我妈说，是要请她一起来的，但思慧的妈妈说她走不动路，拒绝了。&rdo;

&ldo;你怎么知道那个电话是你妈跟思慧的母亲在通话？&rdo;

&ldo;我手机没电了，客厅里有个分机。我本来想給思慧打个电话问问她妈妈的情况的，可我一拿起电话，就听到她们在说话。我妈说，她想让思慧带块生日蛋糕回去，思慧的妈妈说不用客气。&rdo;

&ldo;那时大概是几点？&rdo;

&ldo;十点20分左右。&rdo;

&ldo;你好像记得很清楚啊。&rdo;杜森笑道。

&ldo;我恰好看过钟，我觉得时间太晚了，打电话給思慧不太合适，所以后来就没打。&rdo;

杜森低头从面前的案卷里抽出了其中一张。

&ldo;你听听这个‐‐&lso;我进门的时候，看了下手表，后来又跟客厅里的挂钟对了一下时间，当时是晚上10点20分。如我所料，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我看见盥洗室的门开了一半，里面灯亮着，李继文衣衫整齐地坐在马桶上，好像在打瞌睡……&rso;‐‐还有，再听听这段‐‐&lso;外面的路灯坏了，从盥洗室窗外翻出来时，我借着窗子里的灯光看了下手表，正好是10点半。我知道那时候，强薇应该已经睡了，她今天喝了酒，她酒量不好，一旦喝了酒，就会一睡到天亮，我希望她醒来的时候，尸体已经被发现了。&rso;&rdo;杜森停了下来，他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个脸色发白的美丽女孩，说道，&ldo;这是陈奇的口供。他在10点20分左右进入你家的，10点半收工离开。可是，你却说10点20分时你在客厅里。你不可能没碰到他吧？&rdo;

她愣在了。

&ldo;请你解释一下。&rdo;杜森道。

&ldo;我……&rdo;

&ldo;他行凶的时候你在干什么？难道你眼睁睁看着他把筷子插进了李继文的嘴？还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