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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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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非另起一行，紧接上页末句）原来此地的问题是不容易解决不好回答又不能多问的问题。什么？她说：&ldo;说说看。&rdo;（&ldo;这里的事情周而复始，像墙上画的卫生宣传画，像画上所说，某条蛔虫沿着人的手指进入人的口腔在人肮脏的腹肠内生息繁衍，虫卵有机会溜出人的腹腔，进入广大农田。&rdo;）&ldo;我居住的这间房子是监狱里的一个单间房。我今年服刑，明年还将服刑，以后好多年都将在这儿服刑。每天都有人进入到这座监狱里来。我做了个假杀人犯。这儿的囚犯全是被自己毁了。许多人都被毁了。&rdo;简求登……尺寸齐了，房间里照射到了新年的阳光。简单，形象逼真，阳光直接碰着了人的面庞。简简单单站在新年阳光里，听着铁门外面有人燃放爆竹。那是放人出狱的爆竹。它们喷出的光束有些变形。而她的体形显得虚胖。在这一年的阳光中，典狱长身边多了一个年轻女子。日记还是那本日记，日记翻写的速度还保持在原有水平上，可写日记的人却经常会陪在典狱长身边。秘密的消息，可怕的传闻，恐怖的下意识，不管哪一个地方都被浸泡在苦水中。在监狱里，墙脚漏水，墙头竖起锋利的玻璃片，她被人启用的日期……时间不是很短暂吗。我很容易就能为她作证，她下面的流液是经过典狱长引诱才漏出来的。每一次引诱，流液便沿着典狱长办公室墙面滴到地上。走进典狱长办公室，两人站着交尾。这些就是此时从她体内滴落到墙壁上地上的有点泛白的交尾水。在牢里的简求登懂得这种&ldo;生活布置&rdo;有何作用。她做了这类布置……典狱长说，你站着靠住墙，她也觉得靠墙可以，老头子低下身子在她两腿间嗅着舔着，粘水出来了，那地方慢慢流湿了一片，水液沿墙壁流下。典狱长不断用鼻嗅墙上地上的女人水。两者很像吧。难道女人水的流淌方向也要反映出地球吸引力来？水使墙壁含有咸腥味，嗅嗅，缩一缩鼻子，嗅嗅水的味道，嗅嗅女人巢穴里的味道，看看窗外新年阳光，巢穴剧烈收缩，好像有人正在巢内建造房子，在她体内有人正在建造房子，都是厚厚的墙壁，都是结实的房子，是柔软的一座水房。她把老头淹没在水房里。两人是约好了一起来到房间里的。&ldo;是约好的，&rdo;她在日记里说，&ldo;壁厚两尺。有这么厚吗。有。两人各拥有一尺墙壁。墙壁的厚度到底是多少，当时没有办法丈量。壁厚一尺？两尺？两尺缺一点，有一尺半？有吗？有。两人各有一尺墙。但这不会是厚度，是长度。当时我只是被老头紧紧压在了墙上。墙的厚薄真的没法测量出来。我只是能知道那根东西的长短。后来我是站着站着睡在了墙壁上。我站着被典狱长重重压了无数次。女人的站姿在当时是能够决定一切的。全部时间可以分为两部份，靠墙站立的时间和被紧紧压在墙上的时间。时间已被分成前后两部份。女人刚刚站好。典狱长用狗熊般笨重的身体对女人进行控制。还不停用整片舌头舔女人下面。让女人喊叫，发出很骚的声音。体内水液沿墙往下流，水里有很浓的臊气，最后是女人的水主宰了一切，&rdo;她说，&ldo;已经忘了自己所采取的站姿是怎样一个姿式了。当时这种女人的姿式是否有利于让更多的水从体内流出，这点我可忘了。但是墙也能被当作床来与男人睡觉的，当时在我身后那堵墙就是一张床。往左倾斜一点。往右倾斜一点。左右都可以……是应该这样，往左右动一动都会有感觉。左右动起来。后面……呢，没想过，后面有床。当时似乎也有一些问题暴露出来。我问话，典狱长没有回答。我喘一口气，问一句话。我既有话要问，又要呼呼喘气……鼻子呢……两个鼻子挤在一起。最后鼻子被有味的嘴唇包围。包围。围困。包围。你……到底要写上几个包围？这恐怕要看当时两人曾发生过几次包围。几次包围？到底有过几次？……一夜困守……进去了……进入巢穴……水中的圆，水里有一点心，像水一样是猫的内部世界，水流涌动，就是说有水流出的地方，就是说那是一个地方，就是说它的地名不容易被人说出口，就是说我已经想说到它了，或者说那地方像只猫，有个地方像只猫……在地上有只流水的猫躺着，在墙脚边猫蜷缩着软弱无力的身体。现在？就是现在。狱中长官可能都有这个习惯，他们在脑袋瓜里藏着思想，各种念头乱如稻草，不容易清理。&rdo;典狱长的尺寸大小被准确无误测量出来。这样一位人物。几寸？三寸？是三寸还是不到三寸？&ldo;每一个物件的尺寸……就是说每一个物件都有自己的尺寸……就是说每一个人身上器官的大小彼此都不相同……事情便有了出入……狱中的所有长官呵，你们都是我这个女人的长官。&rdo;&ldo;每个人每次运动结束，都能形成不一样的尺寸。所以说，尺寸齐了，尺寸又变了。典狱长的表现一贯比较稳定。带点咸苦味，流着水，靠墙站立，可以闻嗅，他的尺寸比较长，也比较粗壮有力，属于特大型号的那种。就现在？现在。很粗壮很得力。很粗壮很得力。是特大型号的那一类家伙。是的。现在就已经达到标准了。很配……胃口。所用力量非常猛。既粗壮又威猛。是的。是粗粗长长的那种。是方方正正的那种。算不算得上是中气十足的那种呢。他的种子已经落下。就在现在？就在刚才。&rdo;&ldo;不在刚才，还会在将来？是在将来，还是在现在？不会是在将来。&rdo;&ldo;吗？&rdo;&ldo;只有一次？&rdo;&ldo;只有一字。&rdo;&ldo;吗吗？&rdo;&ldo;这次是两个字了。&rdo;&ldo;怎么说都不可能是一次呵。有很多次了。&rdo;&ldo;我们靠着墙弄。&rdo;&ldo;你要保证我兄弟在这儿不会吃苦，不吃苦。&rdo;&ldo;小嘴巴。我要找到你的小嘴巴。你下面的小嘴巴在哪儿呢。找一下你的小嘴儿。我下面的舌头要找小嘴巴。&rdo;&ldo;我那儿正流着脓水呢。&rdo;&ldo;这是我的舌头我的舌头。&rdo;&ldo;……多潮湿的墙，你现在就想找？&rdo;&ldo;沿着墙找。你弄疼我了。&rdo;&ldo;你以为光凭现在这一会儿时间，就能在墙上找到？&rdo;&ldo;不管这些。不管现在是什么时候。&rdo;&ldo;吗？&rdo;&ldo;吗。&rdo;&ldo;从哪儿进去。&rdo;&ldo;没有找到……&rdo;&ldo;……不管这些，不管这些。&rdo;&ldo;你摸摸下面。&rdo;&ldo;已经开始了。现在是什么时间。&rdo;&ldo;我要寻找我的舌头，要找到我的舌头……&rdo;&ldo;是舌头，是舌头，你想急死我呀。&rdo;&ldo;现在？&rdo;&ldo;现在。是舌头……&rdo;&ldo;呀。&rdo;&ldo;呀。&rdo;&ldo;我兄弟的事要抓紧办。&rdo;&ldo;那好说，那就不说什么了。&rdo;&ldo;什么？&rdo;&ldo;好人儿。&rdo;&ldo;什么？&rdo;&ldo;私人关系好。&rdo;&ldo;这一下很重吗？&rdo;&ldo;什么？&rdo;&ldo;重吗？&rdo;&ldo;……&rdo;&ldo;我们现在的谈话……&rdo;&ldo;像做梦一样。&rdo;&ldo;只要碰到你身体，就很容易做起梦来。&rdo;&ldo;呀呀，&rdo;&ldo;呀呀。&rdo;&ldo;呀呀呀，&rdo;&ldo;还叫。&rdo;&ldo;我是说今天，&rdo;&ldo;就是说今天，&rdo;&ldo;今天。&rdo;&ldo;今天。&rdo;&ldo;就是说今天就把我兄弟的事办了。&rdo;&ldo;我还没怎么多用劲呢。&rdo;&ldo;我怕亮光。&rdo;&ldo;这地方光头亮，房里聚了很多光。&rdo;&ldo;说了半天，你就不能直接一点吗，&rdo;&ldo;再往下面一点，&rdo;&ldo;呀，有一点了，有一点了。&rdo;日记里说过的，有一点就是有一点，不是有一点那种感觉、那种滋味，这样说不行的，不允许用很多文字来叙述这方面的事情……这方面的事情……这方面的事情……叙述哪个方面的事情？……这方面的事情……这么多好读好看的文字都应该被用在哪儿？用在日记里。用在哪本日记里？日记里说过的，对于此类行乐之事的描写，也用不掉这许多文字的。就是用一个&ldo;呀&rdo;字也行的。水儿流。用一个&ldo;流&rdo;字就行了。用字多少，取决于事情是否具有重要性。用一个&ldo;呀&rdo;字就很好很不错了。两人都在场。简单、真实、形神兼备。我与日记是什么关系。某个什么什么的字会有特别作用。这些都是她当天写下的东西。&ldo;我是说写日记其实就是写字。写许多日记就等于写成许多字。傻乎乎的写作原则。就是说，当天典狱长的形象留在了许多傻乎乎的文字之中。真是不能大意了。我写下的文字将一个威镇四方的典狱长围了个水泄不通。水里有味。围人有方。水的包围。水的方法。水的今生今世。我是说，总的来说，我将提出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就是说，水的世界你们了解了吗？你们懂得水吗？&rdo;&ldo;内宅。&rdo;&ldo;是内宅。&rdo;&ldo;懂得在世上所有内宅之中隐藏的大道理吗？&rdo;&ldo;大道理。&rdo;&ldo;非常巨大的道理。&rdo;&ldo;内宅之中有着许多可使……&rdo;&ldo;水流。&rdo;&ldo;内宅。&rdo;&ldo;是内宅。&rdo;简秀登与典狱长在那一天以后……怎么说呢……就是说，接下来应该怎么写呢……就是说怎样才能将事儿原原本本写出来写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