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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ldo;凯帕尔，&rdo;大夫说道，&ldo;让我们把这件事说得清楚些‐‐你是在预言地球人类的结局。你说的不是地球人的生活，那个新世界是超越了所有普通人经验的东西，是外星人的东西。&rdo;

&ldo;是的。&rdo;凯帕尔道。

接下来，他的话却让戴维斯大为吃惊。

&ldo;那正是我仇恨的，&rdo;他说，&ldo;我恨地球上的人类，这些丑陋的人群，他们践踏了大地，否则我那高耸云端的尖塔便会矗立起来。我厌烦人类‐‐烦得没法说。把它拿去吧，这个张着大嘴，发出臭味，滥用武器，轰炸枪击，声嘶力竭，战战兢兢，吵闹不休，营养不良的蠢货。把它从地球上清除掉吧！&rdo;

&ldo;你对可怜的地球人一点怜悯也没有？&rdo;

&ldo;我在我自己身上以及任何地方都会对人类产生怜悯，但对它的。限并没有一点减少。我恨它……&rdo;

5

戴维斯坐在那里陷入沉思。

&ldo;凯帕尔，&rdo;他突然说道，&ldo;你相信这一切‐‐关于新的来人？或者你只是说说而已？请你说得清楚些。你相信这个世界，再过几十年，或最多一个世纪，将变得清醒明智？&rdo;

凯帕尔思忖了一会儿，回答道：&ldo;不。&rdo;

&ldo;哦，&rdo;戴维斯凭着一刹那的直觉又问：&ldo;那你怀疑它吗？&rdo;

凯帕尔脸上露出和善但有些调皮的笑容，&ldo;不。&rdo;他毫不迟疑地重复道。

&ldo;那也是我的立场。&rdo;赫德曼&iddot;斯代珂大夫想了想说道。

《新人来自火星》作者：[美]h&iddot;g&iddot;威尔斯

第十章约瑟夫&iddot;戴维斯撕毁文稿

1

十月的一天，在凯帕尔家中那一番谈话还清清楚楚地浮现在约瑟夫&iddot;戴维斯的头脑中，g&iddot;b&iddot;奎瑞，戴维斯的书商代理人，上门见他谈下一年的写作计划。戴维斯一年前说过的伟大作品进展如何？是否已经成型可以商谈出版计划？书名最后定下了没有？是继续辉煌？还是宝剑与十字架？或是不朽的过去？我们的伟大传统？人类的伟大盛典？

g&iddot;b&iddot;奎瑞记不清了。他已经有几个月没有戴维斯的消息，很难找到他人。

戴维斯站在书房的壁炉前，面有不屑。

&ldo;我有半年没去看它了。&rdo;他说。

&ldo;我最后决定‐‐不去完成它了。再也不写了。那个计划是个错误。&rdo;

&ldo;可是你已经在那上面花了很多精力。你还让我看过几个段落。我觉得那个开端非常精彩。&rdo;

&ldo;后面会越来越精彩。它像圣人和英雄的祭坛，像一座天主教堂，像汉人的宏伟殿堂，它是所有史诗和英雄故事的梗概，所有爱国历史和浪漫故事的梗概，所有自有史以来人类讲给自己所的有关自己英雄事迹的梗概。加之添油加彩，就像一个吹起来的硕大无比的气泡。结果气泡炸了。这些抽屉里一堆一堆的都是它。&rdo;

&ldo;可是……&rdo;奎瑞先生抗议道。&ldo;那是人类的感观。&rdo;

&ldo;是人类的失败。&rdo;戴维斯接口说。

&ldo;你真是与众不同！你不是要加入悲现主义者行列吧？&rdo;

&ldo;你从没听说过火星人？&rdo;

&ldo;可我认为那只是一个没有科学根据的瞎扯。&rdo;

&ldo;是真的。我们的世界目前正处在即将终结的地步。我们失败了。他们正在进入我们地球，要在我们之后建立一个新世界。&rdo;

奎瑞先生在思考这个说法，判断客户的头脑是否正常不是他的事。戴维斯不是在开玩笑。他完全相信他说的话。

&ldo;也许你想写有关这个方面的东西？&rdo;奎瑞问道。

&ldo;我属于失败的一方，&rdo;戴维斯说，&ldo;一个无法逆转的‐‐累赘的一方。随着我们的协约终止，我是说，我所有的书都将停印。&rdo;

奎瑞先生无奈地摊开双手。一时他说不出什么来反对这个突然的变故。

&ldo;新世界正在到来，&rdo;戴维斯说，&ldo;我与旧世界已难舍难分。我现在知道的更清楚了，就这样。&rdo;

奎瑞打起精神想再说几句，虽然他明白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他不想争辩，只是感到悲哀。

&ldo;现在，&rdo;他说，&ldo;正是人们需要鼓励的时候，他们感到困惑，自己在往何处走？世界正发生什么？令人困惑的事到处都有，谁在举行加冕？军队在做什么？和平投票之后呢？还有美洲问题。这些都没有解决。现在你又来了！你的书本来可以是一个巨大的成功‐‐令人振奋的成功。毫无疑问，它将像热蛋糕一样畅销。就连h&iddot;v&iddot;莫顿也不得不小心他的桂冠……&rdo;

他站起来，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

&ldo;真是太遗憾了。&rdo;

2

戴维斯送客人出门之后，返回书房。他茫然地在书房中间的地毯上站了一会儿，然后慎重地打开每一个抽屉，取出许多文件夹。他仔细地将这些东西放在写字台上，凝视着它们。过了一会儿，他打开一个文件夹，读了一段；打开另一个，又读一段。他皱着眉头将这堆东西推开，不再看它们，而是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