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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马空群淡淡道：&ldo;愿闻高见。&rdo;

叶开道：&ldo;刀断刃，人断肠，为何不说是剑断刃，偏偏要说刀断刃呢？&rdo;

他目光闪动，看了看慕容明珠，又看了看傅红雪，最后又盯在马空群脸上。

傅红雪静静地坐在那里，静静地凝视着手里的刀，瞳孔似在收缩。

慕容明珠的眼睛里却发出了光，不知不觉中已坐下去，嘴角渐渐露出一丝奇特的笑意。

等他目光接触到叶开时，目中就立刻充满了感激。

飞天蜘蛛想必也不是个多嘴的人，所以才能一直用他的眼睛。

此刻他已下了决心，一定要交叶开这朋友。

&ldo;做他的朋友似乎要远比做他的对头愉快得多，也容易得多。&rdo;

看出了这一点，飞天蜘蛛就立刻也将面前的一觥酒喝了下去，皱着眉道：&ldo;是呀，为什么一定要刀断刃呢，这其中的玄妙究竟在哪里？&rdo;

花满天沉着脸，冷冷道：&ldo;这其中的玄妙，只有唱出这首歌来的人才知道，各位本该去问他才是。&rdo;

叶开微笑着点了点头，道：&ldo;有道理，在下好像是问错了人……&rdo;

马空群突然笑了笑，道：&ldo;阁下并没有问错。&rdo;

叶开目光闪动，道：&ldo;堂主莫非也……&rdo;

马空群打断了他的话，沉声道：&ldo;关东刀马，天下无双，这句话不知各位可曾听说过？&rdo;

叶开道：&ldo;关东刀马？……莫非这刀和马之间，本来就有些关系？&rdo;

马空群道：&ldo;不但有关系，而且关系极深。&rdo;

叶开道：&ldo;噢！&rdo;

马空群道：&ldo;二十年前，武林中只知有刀马门，不知有万马堂。&rdo;

叶开道：&ldo;但二十年后，武林中却已只知有万马堂，不知有刀马门。&rdo;

马空群脸上笑容已消失不见，又沉默了很久，才长长叹息了一声，一字字缓缓道：&ldo;那只因神刀堂的人，已在十七年前死得干干净净！&rdo;

他脸色虽然还是很平静，但脸上每一条皱纹里，仿佛都隐藏着一种深沉的杀机，令人不寒而栗的。

无论谁只要看了他一眼，都绝不敢再看第二眼。

但叶开却还是盯着他，追问道：&ldo;却不知神刀堂的人，又是如何死的？&rdo;

马空群道：&ldo;死在刀下！&rdo;

乐乐山突又一拍桌子，喃喃说道：&ldo;善泳者溺于水，神刀手死在别人的刀下，古人说的话，果然有道理，有道理……酒呢？&rdo;

马空群凝视着自己那只被人一刀削去四指的手，等他说完了，才一字字接着道：&ldo;神刀堂的每个人，都是万马堂的兄弟，每个人都被人一刀砍断了头颅，死在冰天雪地里，这一笔血债，十八年来万马堂中的弟兄未曾有一日忘却！&rdo;

他霍然抬起头，目光刀一般逼视着叶开，沉声道：&ldo;阁下如今总该明白，为何一定要刀断刃了吧？&rdo;

叶开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神色还是很坦然，沉吟着，又问道：&ldo;十八年来，堂主难道还没有查出真凶是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