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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ldo;你这样说，似乎我们最好是不回去了!&rdo;

&ldo;回家总要好一些。&rdo;柯拉反对说。

&ldo;也许，你不想及早回去?&rdo;尼涅利娅问，&ldo;也许，你想到我们那里，走进社会主义建设的英雄时代?&rdo;

&ldo;不是，我也不想走进英雄时代，&rdo;柯拉说，&ldo;您为英雄主义付出的代价太昂贵了。&rdo;

&ldo;英雄主义是没有廉价的，&rdo;尼涅利娅说，&ldo;我还没有告诉你我来到这里的真正原因。实际上，我是因为与一个肃反人员的不幸爱情，才从断崖上跳下去的。这是一段漫长的浪漫史，只是你可别把我给出卖了。&rdo;

&ldo;我对谁也不说。&rdo;

&ldo;你不会瞧不起我吧?&rdo;

&ldo;我会珍视你的。&rdo;

&ldo;那你就睡吧，&rdo;尼涅利娅说，&ldo;你这一天是不轻松的，我本来还有许多问题要问你，但是我害怕问。&rdo;

尼涅利娅从床上站起身来，床响了一声。窗外的蓝色有点变亮了。

柯拉心里想，如果再有谁来这里，我就把他当场杀死。不过，再也没有谁来过。直到第二天早上。

第六章

&ldo;起床，起床，起床!&rdo;不知是谁在走廊里边走边喊。

柯拉正在做着一个甜美的梦。她梦见了工程师用扑翼机载着她在天上飞翔。因为是在空中，工程师只能紧紧地把她抱在自己怀里。这有点可怕，但却令人很愉快‐‐在下面，在遥远的地方，飘动着一些城市和楼房建筑，不知是哪个美丽的国家的。一些小不点儿的人在向她挥舞着小小的手臂，他们认出了柯拉。柯拉知道，她和工程师的扑翼机将降落在林中那片柔软的绿草地上，在这里谁也不会来打扰他们……

外面响起了警报声。柯拉光着脚从床上下到冰凉的地上。走廊里传来了靴子的声音和光脚走路的声音。

柯拉的屋门一下子被推开了，一个看不出是男人还是女人的护士把脑袋探了进来，大声诈呼着：&ldo;你是怎么一回事，还要专门请吗!&rdo;

柯拉穿上鞋子，太好了，她把这双鞋子给保留下来了!

&ldo;早上好。&rdo;刚刚走进洗漱间的卡尔宁说。

柯拉把肥皂递了过去，卡尔宁摘下眼镜，开始用肥皂洗它。

&ldo;你知道，什么叫好奇吗?&rdo;卡尔宁一手拿着眼镜，把胳膊伸直，检查眼镜擦洗干净了没有。&ldo;假如把我们在这里关半年，我们就能在这里建成一个光荣的公共住宅!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rdo;

&ldo;不知道，这指的是什么?&rdo;

&ldo;上帝啊，怎么会这样呢!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却没有一点共同语言。&rdo;

这时，柯拉感觉到，门稍稍被人推开了‐‐有人在偷听他们的谈话!柯拉把一个手指按到嘴边，提醒卡尔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