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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这之后，总算熬到长者致词了。我也发表了接纳演说作为回答。他们给我取了名字，授给我护身杖。我便成了火星人。

我不知道怎样使甲护身杖这类武器，举的名字听上去像是龙头在漏水，但是从这时起，它就是我在火星上的合法姓名了。在法律上，我己成为这个行星上大多数贵族家庭的嫡亲同胞了‐‐这正巧是我这倒霉鬼在旅店酒吧花了最后半个金市请塔克喝酒后的52小时。

我想，这正好说明，一个人最好永远也别随随便便跟陌生人搭腔。有这次经历算我倒霉。

我设法尽快地脱身出来。塔克早已事先为我编好了一篇演说辞，煞有介事地宣称我必须马上离开。他们倒也通情达理，放我走了。我简直就像是在女大学生联谊会会场上的唯一男人，神经十分紧张，因为已没有仪式来指引我。我的意思是说，哪怕是随便什么社会活动，也会有种种意想不到的习俗，极容易出岔子。我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所以我背诵完那篇演说，便托辞转身朝外走。克里阿希和另一位长者陪同着我。到了外边，我冒险跟另一对小孩‐‐也许就是路上碰到的哪一对‐‐逗玩了一阵，神态装得异常轻松、随和，其实心里慌得要命。等我走到大门口时，两位长者才用我听不大懂的英语说了声再见，那声音吱吱兹兹的十分刺耳。我独自一人出了大门。随着大门在我身后关上，我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罗尔斯牌轿车已等在他们原先叫我下车的地方，我匆忙赶了过去。打开车门后，我惊奇地发现，只有彭尼一个人独自坐在车里。不过，她似乎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于是我喊道：&ldo;嗨，卷发姑娘，我成功啦！&rdo;

&ldo;我知道你会成功的。&rdo;

我用护身杖假装行了一个剑礼，说道：&ldo;你以后叫我卡阿伊尔吧！&rdo;由于火星语发音很怪，所以发第二个音时，口水也喷了出来。

&ldo;嘿，当心那棍子！&rdo;她不安他说，显然知道这武器的厉害。

我轻快地坐到了前排座位上，问道：&ldo;你知道怎样使用这棍子吗？&rdo;这时，我的紧张、兴奋显然已经过去，开始感到精疲力尽了。但是，说实话，内心却十分快活。我真想痛痛快快喝上三杯，再吃一块大牛排，然后恭候评论家们的评论。

&ldo;不知道。不过要千万当心啊！&rdo;

&ldo;我想你只要在这里按上一下。&rdo;说着我按了一下，挡风玻璃窗上马上出现了一个两英寸见方的小洞，车子里便不再加压。

彭尼立刻开始气喘了。我说：&ldo;哎呀，真对不起。我把它放到一边，让塔克来辅导我吧！&rdo;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ldo;没什么。当心，别再点来点去。&rdo;她开始发动车子。我发觉她笨手笨脚的，比塔克好不了多少。

风从我点破的小洞中呼啸而进。我说：&ldo;干吗这样急？我还需要一点几时间来研究研究记者招侍会上的台词呢。你带来了没有？其他人到哪儿去了？&rdo;我已经把我们路上抓住的那个司机忘得一干二净。从踏进&ldo;卡&rdo;族大门那时起，我就没有想过别的，更不用说那个司机了。

&ldo;没有来！他们不能来了。&rdo;

&ldo;出了什么事，彭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do;我真不知道没有人指寻我下一步怎么办，我能否对付得了记者招待会。要是没有人来给我指导，说不定我能告诉他们一点儿关于受接纳的事，这我倒用不着编造。

我正紧张地想着下一步怎么应付，只听彭尼说道。

&ldo;那是因为彭福特先生‐‐他们已经找到他了。&rdo;

《双星》作者：[美]罗伯特&iddot;海因莱因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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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不卸装的彭福特

这时，我才发觉，她从我出来起，就一直没有叫过我&ldo;彭福特&rdo;先生。她当然不会那样叫我，因为我已经不再是彭福特了。我又变成了罗伦佐&iddot;斯迈思‐‐他们花钱雇来做临时替身的那个穷戏子。

我往后靠了靠，叹了一口气，让自己大大地松弛了一下。&ldo;总算顺利结束了，而且没有露出一点儿破绽。&rdo;我感到卸下了一副重担。

而直到这时，我才真正意识到这副担子有多么沉重，就连我的&ldo;瘸腿&rdo;也不再觉得痛了。我伸手拍了拍彭尼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改用自己原来的嗓音对她说：&ldo;一切终于结束了，我感到很高兴。可是，我的朋友，今后你不在我身边，我会挂念你的。你也是个非常出色的演员。然而，再好的戏也总会有收场的时候，戏班子也总有散伙的一天。但愿以后还有机会再见到你。&rdo;

&ldo;我也希望能再见到你。&rdo;

&ldo;我揣摩，塔克这时大约已经想出了好点子，大概安排妥当了吧？我似乎马上就可以悄悄溜进&lso;汤姆&iddot;潘恩号&rso;了。&rdo;

&ldo;我不知道，&rdo;她说话的声音有点儿反常。我偷偷瞟了她一眼，这才发现她在哭泣。

我不觉心内一颤。彭尼为什么哭呢？是因为我们快要分手了吗？令人难以相信，可又希望真是这个原因。

&ldo;彭尼，&rdo;我赶紧安慰道，&ldo;亲爱的，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当心别撞了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