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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他想，赵无眠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医生罢。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了小护士，陈奂听完小护士叮嘱各种事，才抬头跟谢砚道：&ldo;谢教授，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输液还得一两个小时呢。&rdo;

谢砚看了赵无眠一眼，他陪着陈奂输液倒是没什么，赵无眠就没这个义务了，他有些迟疑：&ldo;你一个人可以输完液自己回学校吗？&rdo;

z大宿舍没有门禁，随时都能回，这点他倒是不怎么担心陈奂。

&ldo;没事，我酒都醒了，输完液打个车就回去了。&rdo;陈奂又握着手机晃了晃，&ldo;我给室友发了信息，他们已经有人过来了。&rdo;要是和谢砚撞上，也不太好……毕竟学生遇上老师，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自在。

&ldo;那好吧，那我们就先走了。&rdo;谢砚拍了拍赵无眠的肩，&ldo;走吧赵医生。&rdo;

两个人就先走了，赵无眠沉默了一路，谢砚也没说话。

走到停车的位置，他去开车门，谢砚才突然开口道：&ldo;你方才有反应了。&rdo;

用的是陈述句。

赵无眠被他没有前后文的一句话说得微怔，拉车门的手也是一顿：&ldo;你是z大的老师？&rdo;

&ldo;是啊。&rdo;谢砚笑了笑，&ldo;怎么，不像？&rdo;

他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松松垮垮的灰色t恤，衣冠禽兽四个字赵无眠占了衣冠，那他就是禽兽，斯文后面跟个败类，确实是没点正经老师的样子。

&ldo;我教他们说文解字，可不教他们约炮撩妹。&rdo;

赵无眠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一边系好安全带，一边问了句：&ldo;住哪儿？&rdo;

这是要送他回家的意思了。谢砚报了个地址‐‐z大附近，小区名字叫燕园，他却故意报了路和号。

赵无眠搜了导航看到路线，知道谢砚这是表达他质疑他教书育人这件事儿的不满，瞥了他一眼，没忍住腹诽道：&ldo;有意思么？&rdo;

谢砚就笑：&ldo;我这不是怕你找不到路么。&rdo;眼底明晃晃的你看我多善解人意，快夸我。

赵无眠沉默着踩了下油门，加快了车速。

……

第二天第一节大课谢砚就有课。上课铃响起，同学们装了下样子坐规矩了些，手机收到桌下玩，书翻开笔也摆出来，谢砚扫视了一眼教室，视线落在了后排角落里的陈奂身上。

他平日里很少点名，来上他课的人逃课是常态，只要不是翘课的人太多，他也懒得管。生活跟小说还有言情剧可不一样，哪怕是他这张脸撑场子，在讲古代文学史的时候也没几个人乐意来旁听。

中文系一向女多男少，一堆红花里的绿叶总是很打眼，他笑了笑，拿起了花名册，语气和蔼：&ldo;我们今天点个名。&rdo;

有人开始小声议论，也有人开始掏手机了，他扶了下眼镜，权当没看到底下的躁动：&ldo;陈奂。&rdo;

&ldo;到……&rdo;

谢砚又把花名册合上了：&ldo;好了我们开始上课。&rdo;

昨晚回家的路上他就在想，他似乎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大学生去酒吧厮混像什么样子，翘课这种事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在外面乱来涉及到安全问题，性质可比翘课严重多了。别人的学生他管不着，他的学生，被他逮着去酒吧厮混……这次只是被下了药，运气好，遇上了他和赵无眠，下次呢？

他昨晚忙得没顾上说教陈奂一顿，一想起来，他就忍不住皱眉头。

赵无眠觉得他没个老师的样子……事实上，这件事确实也有些欠妥。他又想，反正陈奂是他学生，在学校遇到了敲打几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