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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差不多。&rdo;韦斯利回答。

马里诺的目光由韦斯利的裤袜绷带移到我裸露的腿上。&ldo;好啊，我真有意思，&rdo;他咕哝着，&ldo;我希望当年在学急救时他们教过这一套。&rdo;

&ldo;我们的包呢?&rdo;我没有答理他。

&ldo;在后备箱里。&rdo;年轻的警察说。

&ldo;这位贝尔德警察是心地善良的童子军，他会载我们到轻松旅游汽车旅馆，我已经订好了房间。&rdo;马里诺仍是那种欠揍的口气，&ldo;三间豪华套房，每人每晚三十九美元九十九美分。我争取到了折扣，因为我们是警察。&rdo;

&ldo;我不是警察。&rdo;我瞪了他一眼。

马里诺将烟蒂弹到窗外。&ldo;放轻松点，医生。在令人愉快的日子里，你看起来会像个警察。&rdo;

&ldo;在令人愉快的日子里，你看起来也会像个警察。&rdo;

&ldo;我想我受到羞辱了。&rdo;

&ldo;不，受到羞辱的是我。你应该知道不能代我争取折扣或做其他事情。&rdo;我说。我是公务员，受到非常明确的法规限制。马里诺很清楚我不能不按规矩行事，因为我有敌人。我有很多敌人。

韦斯利打开警车的后座车门。&ldo;你先上。&rdo;他平静地对我说。然后他问贝尔德警察：&ldo;有莫特的最新消息吗?&rdo;

&ldo;他在加护病房，长官。&rdo;

&ldo;情况如何?&rdo;

&ldo;似乎不太乐观，长官。目前仍然如此。&rdo;

韦斯利跟在我后面上车，优雅地将裹着绷带的手臂靠在大腿上。他说：&ldo;彼得，我们得找这边的许多人谈谈。&rdo;

&ldo;是啊，你们两位在地下室玩医生游戏时，我早就着手进行了。&rdo;马里诺拿起一个笔记本，翻了几页字迹潦草的笔记。

&ldo;我们可以出发了吗?&rdo;贝尔德问。

&ldo;早就可以了。&rdo;韦斯利回答，他也对马里诺不耐烦了。

灯光熄灭，车子上路了。有一阵马里诺、韦斯利和我随意地交谈，仿佛那名年轻的警察不在场。车子驶过陌生而黑暗的街道，凉爽的山风由半开的车窗吹风。我们分配着明天早上的工作。我协助詹雷特医生替马克斯&iddot;佛格森验尸，马里诺去找埃米莉&iddot;斯坦纳的母亲访谈，韦斯利则带着在佛格森的冰箱中找到的生理组织飞回匡提科;下一步就视这些行动的结果而定。

轻松旅游汽车旅馆在我们前方的七十号国道上出现时，已经是凌晨两点。看到黄色霓虹灯在黑暗的夜空中闪烁，我开心极了，胜似投宿五星级饭店。及至进入旅馆，在前台听说餐厅已经打烊，没有客房服务也没有酒吧时，心头不禁凉了半截。前台服务员操着北卡罗来纳腔建议我们不如等着吃早餐，而不要再回头吃已经错过了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