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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因为是别味，院子不大，树丛却很茂密，这正适合我藏在那地偷听。

&lso;哎，答应我吧，等我从大阪回来，就正式结婚。&rdo;

瑙璃子不知为何一言不发。

&ldo;我伯父年纪老了，这回准不行了。他一去世，继承遗产的就是我。虽然伯父并不怎么喜欢我，却又没有别的近亲，所以那个顽固老头儿不得不把我叫去。遗产少说不下十万元吧。啊，我多么盼望这一天的到来啊!嗯，明白了吗?你退回大牟田家给你的报酬，做我的妻子，可以到任何你喜欢的地方去。哎，答应做我的妻子吧。&rdo;

我透过玻璃窗悄然往里窥视，只见川村满面通红地紧逼着瑙璃子。

瑙璃子却格外冷静，大模大样地连眼皮也不抬。我屏住气息，等着听这个奸妇如何回答。她终于开口了：

&ldo;那样做就没脸见人啦。我，我一点儿也不想做你的老婆呀。你是我的情人，我心爱的情夫。嗯，这还不够?没必要结婚嘛。&rdo;

她的回答给川村的热情浇上了一盆冷水。

&ldo;什么情夫，我并不满足。我是个男人啊!我要独自占有你，光明正大地得到你，那就只有采取结婚这种形式。我不愿意永远保持那种偷偷摸摸的关系……好吗?答应我吧!难道你讨厌跟我一同生活?&rdo;

&ldo;不是。不过我们完全不必拘泥干那种形式，而可以继续这样相爱。我也不配你呀。只有避讳人眼的幽会才使得恋爱更富有趣味。&rdo;

奸妇厚颜无处地说着，微微一笑。脸上笑着，身子也动了起来;她白嫩的小手在他穿着西服的膝上往前蠕动。微黑的手同白嫩的手握在一起了。

&ldo;哎，别这样仓促地决定。好好地照看你伯父，尽早赶回来。我在望眼欲穿地等着你呐。还有，嗯，一切都等你回来以后吧。我能同我的心爱的人分别那样久吗?&rdo;

啊!这是什么话，这能是一位子爵遗播说的话吗?娼妇!这女人是个天生的娼妇!

通过这一机会，我知道川村是怎样深切地迷恋着瑙璃子。奸妇那柔嫩的手指碰他一下，他立刻便会变得像只水母。

&ldo;那也好，结婚的事儿就等回来后再走吧，到时候可一定要答应我哟。嗯，不会不答应吧?&rdo;

川村刚才的劲头不知到哪儿去了，眼见着让步了。

&ldo;嗯，行啊，这事儿就等你回来后慢慢商量吧。可是，可是，嗯，我们不是不久就要分别了吗?嗯?嗯?&rdo;

瑙璃子眯缝着眼，娇媚地半开着红润的嘴唇，一副无法形容的迷人之态。接着，她慢慢仰起脸，伴着脖子，悄然熟川村的嘴唇下靠去。

川村见此情景，早已按捺不住，只见他猛地抱住瑙璃子，随着一声异样的吼叫，压在她的身上。

我又看到了。从墓里爬出来的那天夜里在本郧西式房间的玻璃窗外看到的情景，今天又看到了。我亲眼目睹了奸夫奸妇的痴态。

我决不会对卖淫妇般的瑙璃子还怀有什么留恋之情。她是我不共戴天的仇敌!可是，啊，那可爱的笑脸!那笑脸使我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