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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程寂扭过头去不看他，冷冰冰地说道：&ldo;是的，我还看见了很多事。&rdo;

老曹爷爷两只肿泡泡的眼袋突突地跳动，颤声问道：&ldo;她跟你说了什么?&rdo;

程寂不理他，一拉吴来的衣袖：&ldo;我们走吧。&rdo;

&ldo;等等，&rdo;老曹爷爷拉住吴来，递给他一张纸模样的东西，&ldo;这个对你们也许有用。不管你们父子为什么恨我，我终究还是你的外公。&rdo;

吴来也不仔细看，随手塞进了口袋，搂着程寂下了楼。背后传来老曹爷爷的声音：&ldo;女人太聪明了未必是件好事。亲眼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亲耳听见的，也不一定正确。&rdo;

两人头也不回地走了，都没去理会这两句莫名其妙的话，不知他是在说程寂呢，还是针对那个既聪明又可怜的阿水。

蜡烛不知何时已经灭了，老曹爷爷叹着气，搓了搓手，掏出火柴，正要重新点燃，身后忽然传出一句幽幽的女声：

&ldo;你跟他们说了些什么!&rdo;

老曹爷爷心里陡然一寒，叭的一声，火柴盒掉到地上，细细短短的小木棒撒了一地。

&ldo;丁铃铃铃……&rdo;

清脆的铃声划破了薄雾的黎明。邓一生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ldo;喂，你好!&rdo;

&ldo;还没起床吗?我是程寂。&rdo;

邓一生一骨碌从单人床上爬起来：&ldo;是你呀!我等你电话好久了，夏琴说你急匆匆地回雁县了，昨晚打电话到你家一直没人接，差点急死我们!你现在在哪?回学校了吗?&rdo;

&ldo;没呢，家里还有点事要处理。托你帮个忙好不好?&rdo;

&ldo;别跟我客气，我听着不自在。什么事?你说吧。&rdo;

&ldo;帮我查点资料，四十九年前，也就是一九四九年，雁东地区在中秋节前后发生过什么事情?&rdo;

&ldo;noproble!不过，你查这个做什么?跟最近发生的事情有关系吗?&rdo;

&ldo;一言难尽，等回学校我再跟你慢慢说，总之查得越详细越好。&rdo;

&ldo;好!你晚上在家吗?我查到以后给你电话。&rdo;

&ldo;不一定，我一会要上衡山办点事，如果顺利的话，晚上之前应该能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