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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副院长离开办公桌，绕到我们跟前，双手交叉注视着我们，令我们感到有些不自在。过了一会儿，他问道：&ldo;刚才送来的那个男人，是你们的熟人？&rdo;

&ldo;是的。&rdo;我回答道，&ldo;他是我的朋友。&rdo;

副院长略略点了点头：&ldo;你们曾经有过些什么样的接触？&rdo;

&ldo;什么意思？&rdo;我没听懂他的话。

&ldo;你们有没有一起吃过饭，或者是共用过水杯之类的？&rdo;

我慢慢，一瞬间，我明白了。

&ldo;这么说，罗叔（书店老板）真的变成活死人了吗？&rdo;好半晌，我才问出这个问题。

&ldo;现在还没有，但即将变成活死人了。我们的医生检查了，估计就是这两天。&rdo;副院长提醒道。&ldo;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rdo;

我心里有些发慌，仔细回想和书店老板的接触，好像仅限于交谈和喝茶，除此之外，应该没什么特别的……突然，我想到不久前的一件事，心中一惊。

&ldo;唔……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和他一起吃过饭。&rdo;我吞吞吐吐地说。

&ldo;说来听听，具体点儿。&rdo;副院长说。

&ldo;一个多月钱，我到他的书店去看书，当时罗叔正在楼上涮羊肉（他的家就在书店的二楼），就热情地邀我一起吃……&rdo;

&ldo;你们是在同一个锅里涮的吗？&rdo;

副院长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让我产生了不好的感觉，我回答道：&ldo;……是的。&rdo;

&ldo;蘸碟也是用的同一个？&rdo;

&ldo;好像……是的。&rdo;

副院长深吸一口气，皱起眉头：&ldo;这样的话，就有些糟糕了。如果你们是在一起吃的西餐，我指的是那种分餐制，那就会好很多。但如果是在同一个锅里烫东西吃……&rdo;

&ldo;那会染上丧尸病毒吗？&rdo;我着急地问。

&ldo;只能说有这种可能性。你知道吗。lanu病毒是能够通过唾液传染的。&rdo;

我脑袋里嗡嗡作响，我还年轻，我还有很多没尝试过、没经历过的事，我不想成为这个地方的新成员。我的胃在恐惧和忧虑中紧缩了起来。

身旁的冯伦也被吓到了，他替我问道：&ldo;那他现在该怎么办？&rdo;

&ldo;对了，你和你的朋友一起吃过饭吗？&rdo;副院长指着我问冯伦。

我惊讶不已，几分钟前，他担心我是丧尸病毒的感染者，现在就已经怀疑我是传播者了！我的身份在他的猜疑中变得越来越糟。

冯伦咽了口唾沫：&ldo;我们刚才一起吃过冰激凌。&rdo;

&ldo;问题不大，你们在一起吃过别的东西吗？&rdo;

冯伦说：&ldo;我不知道我们一起吃的那些东西会不会导致相互传染……太多了，我难以判断。&rdo;&ldo;算了，没关系，我们会帮你们得出结论的。&rdo;

副院长说，&ldo;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个机构的名称叫做&lso;活死人预防和研究中心&rso;，对所有可能感染上lanu病毒的人提供免费检测。一个星期之内，你们就能知道自己的命运了。&rdo;

&ldo;如果……我是说如果的话，检测出来我们感染上了丧尸病毒，那会怎么样？&rdo;冯伦战战兢兢地问。

副院长盯着我们看了一阵：&ldo;我觉得你们都是大人了，应该可以接受实话：如果你们没有被感染，当然就可以回家了；但如果真的染上了丧尸病毒，那么狠遗憾……你们这辈子剩下的时光可能就只能在这个地方度过了。&rdo;

他的话令我和冯伦呆若木鸡，渗出一身冷汗。

副院长看我们俩都吓呆了，安慰道：&ldo;我觉得你们不用太担心，相信你们也了解现在的状况，很多人对于变成活死人还求之不得呢。&rdo;

&ldo;但是我不想。&rdo;我沮丧地说。&ldo;我只想当个普通人，体会各种事情带给我的欢愉或刺痛，那才是真实的人生。&rdo;

说完这话，我望了一眼冯伦，看到他低着头若有所思，并没有对我的话作出附和。

我不知道副院长是不是还在想法安慰我，他说：&ldo;我希望你能展示保留意见，也许你在真正了解活死人的生活状况后，会产生改观。&rdo;

他的话意味深长，我一时难以理解。而副院长看到我没有说话，以为我已经平静下来准备接受可能出现的事实了。他吐了口气：&ldo;一会儿你们就打电话告知家里吧，学校方面也要请至少五天假，其他问题就不用担心了，我会叫人安排好你们在这里的食宿，和住旅馆没有太大的区别……&rdo;

&ldo;等……等一下。&rdo;我惊愕地长大了嘴，&ldo;你说什么？要我们从现在起就留在这里，不回家了？&rdo;

副院长歪着头看我：&ldo;好像我说了这么久，你们还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你们现在已经被怀疑感染上lanu病毒了，在没有彻底排查之前，贸然让你们回去，那岂不是有可能导致更对人被感染？所以你们应该充分理解才对，就像那个书店老板的家人，不用我们请，她们就注定要求来这里接受检测了。&rdo;

尽管他说得有理有据，但是我还是没法接受：&ldo;不行！我的父母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我不想让他们跟着我担惊受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