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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rdo;妈妈望着爸爸。&ldo;你以为豆豆是在假装打电话吗？这怎么可能，他没有理由这么做。&rdo;

季宁说：&ldo;首先，我听到了手机来电的铃声，也就是说‐‐电话不是豆豆打过去的，而是他接到了电话：第二，虽然我睡在床的另一头，听不到手机里的人说话的声音，但我却能感觉得到，豆豆确实是在跟谁打电话，不是演戏。因为他的反应和语言都很自然，七岁多的小孩是演不出来这种戏的。&rdo;

爸爸有些不情愿地问道：&ldo;那么，你有没有听到豆豆在跟电话里的人说些什么？&rdo;

季宁摇头。&ldo;电话打了大概6、7分钟，豆豆只说了几句话，其他时候都是对方在说。而且中间有一段时间，豆豆几乎一句话都没有说，好像是在专心听着什么内容。&rdo;

妈妈掖紧被子。&ldo;你有没有问豆豆……他妈妈跟他说了些什么？&rdo;

&ldo;问题就在这里。&rdo;季宁说，&ldo;我问了，但豆豆说，他妈妈不让他把电话内容告诉任何人，说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rdo;

爸爸和妈妈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显得惊骇莫名。&ldo;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豆豆为什么不愿告诉我们电话的内容？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rdo;妈妈说。

&ldo;谜团不止这一个。豆豆还告诉我，他妈妈每天晚上打电话来的时间是固定的‐‐都是凌晨12点钟‐‐我觉得这也许有什么意义。&rdo;季宁说。

&ldo;啊……&rdo;妈妈恐惧地低吟一声。&ldo;豆豆果然……&rdo;

刚说到这里，她一下意识到季宁就在身边，骤然停了下来。

季宁望着母亲。&ldo;妈，你想说什么？豆豆果然怎么样？&rdo;

妈妈紧紧抿着嘴，埋着头不说话。

&ldo;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一些事情，难道你们还觉得我是个小孩子吗？&rdo;季宁叹了口气，&ldo;我还以为我已经长大了，可以帮你们分享一些烦恼。也许我错了。&rdo;

片刻后，爸爸说：&ldo;季宁说得对，这件事我们应该让他知道。&rdo;

妈妈抬起头来望着儿子。&ldo;季宁，我不是想要瞒你什么，而是怕你知道了这些事情后，会对豆豆产生异样的感觉……你知道，豆豆已经够可怜的了，我不希望你再对他产生距离感或者排斥感。&rdo;

&ldo;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才会对豆豆产生距离感。&rdo;季宁说，&ldo;实际上，发生在他身上的事还不够怪吗？他居然能接到死去的母亲的电话！恐怕我只有找到这些事情的解释和答案后。才能安心和他待在一起‐‐而这正是我们现在要做的事。&rdo;

妈妈缄默了十几秒。&ldo;好吧，我把那个女人告诉我的事讲给你听‐‐据她说，这件事情是豆豆的妈妈亲口告诉她的。&rdo;

季宁聚精会神。

&ldo;这是两年多前的事，当时你小姨他们那个村子里，有一家人的老父亲突然脑溢血死了，临死前一句话都没有留下。他的子女们为了财产和土地的分配问题，去请了一个灵媒师来，希望借由他和老父亲的亡灵通话。灵媒师，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季宁？&rdo;

&ldo;我知道。&rdo;季宁假装平静地回答，但心里却猛地震动了一下。他想起了那个叫小登的女孩跟自己说过的话，没想到此刻妈妈也提到了这件事。

&ldo;那个灵媒师答应帮那家人通灵，但是提出了一个要求。他说，他只是会一些通灵的方法，但并不能让死者的灵魂附到自己身上，必须找一个有通灵体质的人来才行。他说这种人天生就有能够和死去的人沟通的能力。只有借助于他，通灵才能成功。&rdo;

妈妈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似乎有些不愿再说下去了。但季宁却有些隐隐猜到了，他张大了嘴。&ldo;难道，那灵媒师要找的那个有通灵体质的人……&rdo;

&ldo;对，就是豆豆。&rdo;妈妈极不情愿地说了出来。

&ldo;然后呢？豆豆真的帮那家人通灵了吗？&rdo;季宁急切地问。

妈妈摇着头。&ldo;没有。虽然那家人拿了不少的钱来找你小姨，想&lso;借&rso;豆豆去帮一下忙。但你小姨不想让豆豆去做这种事，就严词拒绝了。最后那家人只好悻悻而归，那次通灵最后就没能做成。&rdo;

季宁用手捏着下巴，思索着。&ldo;那个灵媒师为什么会找上豆豆呢？他凭什么认为豆豆有通灵的体质？&rdo;

&ldo;这我就不知道了，她（短发女人）没有告诉我这些。她只是说，你小姨当时是因为实在憋不住了才跟她说的这件事，而且反复叮嘱过。叫她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因为你小姨不希望大家都知道豆豆有这种特殊的&lso;能力&rso;。&rdo;

季宁听得有点急了。&ldo;小姨怎么能这么轻信那灵媒师的话？也许他根本就是胡说的。他说豆豆有通灵体质，豆豆就一定有吗？小姨还不清楚自己儿子……&rdo;

说到这里，他猛然打住，想起了目前所发生的事，忽然有些明白了。

&ldo;难道……小姨自己也知道，豆豆有这种&lso;能力&rso;？&rdo;季宁神情骇然地说了出来。

&ldo;本来，那女人跟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只是觉得有些惊诧和意外，并不是很相信。但回到家后，听豆豆说他昨天接到了他妈妈打来的电话，再加上你刚才告诉我们的……我开始觉得，也许豆豆真的……有这种特殊的能力。&rdo;妈妈恐惧地捂住了嘴。

一阵冰冷的沉默持续了片刻。

&ldo;如果豆豆真的有这种特殊体质的话，这么多年来，我们为什么都不知道呢？&rdo;季宁说。

&ldo;以前又没有发生过谁死去这种事情。而且，就算你小姨清楚，但她不告诉我们，我们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呢？&rdo;妈妈分析。

季宁的下颚收紧了。突然，那个叫小登的女孩对他说过的一些话，此刻在脑海里浮现出来。他骤然抬起头来问道：&ldo;有个问题……你们想到了吗？&rdo;

爸妈都望着他。&ldo;什么问题？&rdo;

&ldo;假如说，我们现在验证出了，豆豆真的有那种特殊的体质，或者说是能力‐‐那么，当初那个灵媒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