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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业力逃生器（第1页）

…第二次他们又相聚了，这次彼得森心情平复了很多；“无眼，你说的很对，宇宙万古长如夜，灯灭如灰怎易寻，可我们又一次相聚了，这说明有更强的底层业力在连接着我们彼此，只是曾经被压制的很深，我们一定要想出办法，把队伍重新召集一起，不想看到他们当中的一些可能时不时地在原始野蛮的社会作为猪狗牛羊不停地被一次次宰杀。作为妓女被人强暴，作为强盗被人吊死，作为忧伤的诗人而一次次自杀。我们要想到办法呀。”

彼得森舔着棒棒糖，开始独自沉默着，再次尝试了智能光云，但依旧没有什么启发，现在木智不在了，一切都要靠自己去思索。

“这里的时空好怪，不知道何为死，何为生，记忆长久者为梦死，记忆短暂者为醉生，我也只能这样理解了”无眼战士道。

过了稍许，彼得森突然说：“我想到了一点，醉大的问题是，我们被这里的新业力所纠缠和打扰，虽然木智曾说过，很多不同的层面世界和时空都是彼此纠缠联系的，除了涡旋流的连接，还有引力的穿透面。但每个时空面都有一种独特的倾向，而把彼此分离开来，这就像偏振。我觉得业力就是在这种倾向面标准基础上计算出刻录出的一组极性编码，只要是极性，就能想办法先去屏蔽，屏蔽掉这个倾向面上的偏振极性，那样我们所在另一方面的时空面的极性业力就会不被干扰和压制从而显露出来，剔除遭受的这个意外的轮回，回到当初的状态。首先我们要找到屏蔽的方法，虽然新沾染的业力无法消除，但可以把角度放到最大尽量把这偏振业力的影响降到最小，尽量回到以前的起始状态，再次是需要召唤，用共同的业力极性把我们召唤回原来的世界状态，好吧现在想想我们该怎么技术细节地去解决，哈奇你怎么看。”

哈奇开始摆弄它的戒指，并试图找到魔盒打开看一看。

“多少年了，海洋变成了雪峰，每一次轮回的间隙，我都在回忆重新记起的每个细节，哈奇，记得上次在洞窟，你用戒指之光照亮了大家，然后我们到了帝国的境内，所有被照亮过的人都感觉到了一种时空的怪异，我们可以把天空的太阳关掉或打开不是吗，开始我以为是吃了毒蘑菇其实不是？所以你那戒指之光起到一种连带作用，可惜的是委员会的大多数人还有那些动物以及繁育女神他们没有被照射过，我们还要想到其他的补充方法“彼得陷入深深的回忆检索中，像机器似的一刻不漏地扫描似地呆想着好久突然激动地喊道：“我想到了，当初在木智的半边云里，你捡到一个吹气泡的东西在玩，女神说过，其实本来哈奇单独就能完成任务，你的每个无意之举都可能是有特别的用处，且那片半边云在那个水晶幻境里可以自由任木智来意志支配，说明它本身能隔离于外界不确定的业力时空运场。哈奇你不爱乱丢玩具，找一找那个吹气泡的玩具还在不在。”彼得森很认真地说。

哈奇翻了翻魔盒终于找到了，并吹了起来。一个很大的斑斓的气泡。彼得森哈奇还有无眼战士躲了进去，突然有了一种非常安全的感觉，这坚信了他的猜想。

“现在我们可以拒绝轮回，待在这里试试，但哈奇你不行，你还有个任务。”彼得森命令道，“你要仔细研究那些照射的痕迹记忆，去追踪我们其他失散的兄弟，要修改自己的命运，能更频繁地轮回，每次轮回的间隙把追踪到的兄弟用新的气泡包裹起来，到时候我们做个更大的气泡逐步把所有人包裹住。但这样仍旧效率太慢，你必须频繁的轮回，形成一种轮回的震荡高频波，这种高频波会把与你有关的被戒指之光照射的人一同带动共振，从而加速筛离，能让他们成批的摆脱那零散杂乱的轮回分布图。把那些长久的难以投胎的孤魂野鬼或跑到天堂中的人都一同平均下来，带到一起。最后还有一个问题，当我们聚拢了绝大多数兄弟后，需要一个破除气泡的动作，并找到来自原来时空面上的召唤力，所以在破除气泡后我们必须要再经历一个统一的轮回震荡，下一次要几乎在同一时段死去，然后在共同的轮回正当方向上，在破除气泡保护屏蔽的极短瞬间之后，去奔向那个召唤的极性力，否则我们又会被这扎染交缠的业力波重新被吹散。”

哈奇领命飞了出去，把自己的命运修改为天生带缺陷疾病的小宠物。唯一一次意外失误而不为家宠却天生有小疾的一世中，哈奇却遇到监狱里的一位终生囚徒，他有次透过铁窗喂了哈奇一次吃的，之后哈奇就跟其它的鸟儿一样经常来光顾，最后干脆在窗外做了个窝赖上了，长期接受这位囚犯的喂食，所以短命下也没受多少饥苦。而这位囚犯也被称为鸟人，哈奇从鸟人身上和长期对铁窗的窥视等食过程中也学到了关于对自由与禁锢的慧悟，这对它后来的设计任务也有所帮助。鸟人的囚窗外，常有来来往往各种鸟来乞食，这也让长期生活在人类身边的哈奇有机会可一睹同类鸟族的生活，见过燕子，麻雀，乌鸦，等等，本来这里是领取福利之所，鸟儿获得食物，囚人重获心灵，这交换就像吟游诗者用诗歌换取面包，活泼大胆的鸟飞来离去，就是从清晨持续到夜晚的诗，但它们中又有谁会知道自己的生动之形会如诗忆一般在他人脑海中存留。在日常的自由奔波中我们有时不知道自己有多美，这需要一双囚人的眼睛来发现，困苦的灵魂来感慨。然而在囚人温暖的视线之外，哈奇发现不远处满是棘刺的树上来了只小小不速之客，那是一只像麻雀般小巧可人的伯劳鸟，在树刺上穿刺着昆虫，老鼠，青蛙，麻雀，小燕子等猎物，有的并未断气还在挣扎，就被伯劳鸟撕食着。它躲在那里，乘乞食而欢失去警觉的鸟儿路过，便发起了袭击，囚人并不知有多少诗歌中的美句开头，却以咏叹调结尾。直到这被成年燕子发现，它们互相驱离，直到节气来临劳燕分飞后很长一断时间，囚人的窗外才再度恢复了诗情画意。

哈奇它们走后，这时气泡里只剩下和无眼战士两个人。

他们便闲聊起来，彼得森问：“再讲讲你在那黑暗世界里的经历，如果哪天我也堕落如此，也好有心理准备。”

“具体的经历说出来都平淡无味，你们地球的人类曾经说幸福的婚姻都是类似的，而不幸的婚姻却各有各的不幸，但在那里，黑暗和痛苦都是类似的，而光明和希望则各有各的迷幻色彩，因为痛苦太多太密集而使得每种奇特的痛苦遭遇都变得普通大众，总之能概括的是，当你忍耐以为爬到了痛的顶峰，可以歇息，却不知道那仅仅是堕入另一个深渊的起点。”无眼战士回答道。

经过几番轮回，哈奇确实找到并带回了一些人，首先是火聊，多少世代以来，他总是以跛子的命运结束。彼得森让哈奇找出治疗生命的仪器，把火聊断了脚筋的腿治好了。并让哈奇带着一起继续轮回，这样多次后终于找到了当初挑断火聊脚筋的前委员会指挥官。

当找回了越来越多的人后，依旧没有见到水青和平头哥，以及那位女战士，动物们和前委员会的成员，也半数不见踪影。

待找到金刚后，彼得森反复让金刚跟随哈奇再次同步轮回，却依旧没有找回土苍。

“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我不能丢下他们。像水青，平头哥，半身博士和繁育女神，哈奇的业力轮回波很难带动他们，无眼，你用你的特殊视觉帮我看一看还有什么特别的路径没有注意到。”

无眼用他那空洞的眼洞四处扫描，很惊地说道：“土苍可能回不来了，在木智化作一束青光的时候，土苍抓了一把她的裙子，进入了那个小水晶珠子。这过程太过瞬间，以致大家都没注意到，我也是回看到了瞬间模糊的影像后反复细看才发觉的。”

“也好，我怕木智孤独，这样也好。”彼得森又略加思索了一阵：“如果我们不得不放弃一些人，那就要提前想下一步了，在聚集了足够的队伍后，会让哈奇安排一次同步的轮回和死亡，但如何策划死亡，哈奇并不擅长也不愿意，也常常做不到同步，你要帮我想个办法让队伍成员在一个一致的时间周期内，在很短的一个时间窗内，同时横死，只有这样超出剧本意外横死的灵魂，由于核心释放的上一次业力波能量惯性没有耗尽，从而支撑着他们的鬼魂色身长留人间而不会马上被轮回的业力波支配，这样我才能快速召集到他们，并找到召唤之力，因为这个时候哈奇的屏蔽气泡在吸引我们所有人的鬼魂来此聚集后会马上破裂，包括我都处于没有保护之下，时间机会并不长。所以我要两个剧本，一个是哈奇提前帮助修改规划好的，另一个是隐藏在需要的时候突然抛出让所有人突然横死的命运剧本。有什么力量可以对抗这里神的善恶评判的意志，敢于做尽坏事，却享有英明，这样激烈的善恶对冲，或恶恶对决才能极大地冲击这里神的规范剧本的约束，让一切措不及防。”在这迷幻世界，彼得好像突获一些失联的智慧一样。

“我会想一想的，不过那必定是一个痛苦的横死，这样才能抓住机会做一个最后的清偿，这对我们将来都好”无眼战士回答。

之后彼得森又巡视了一下找回来的队伍成员。除了那些戳破哈奇气泡而被淋湿过的，其他多数都处于一种智商欠缺的状态，封闭在新的气泡中，如被关押的虫蚁。如果要带着一帮弱智赶路，将后那是一副什么光景呀。

彼得森对哈奇说：“经过这场浩劫好像只有你我还有无眼战士是神智清楚的，就连火聊，我去看望了他，好像个白痴一样，金刚倒是显得稍微好点，但却沉默地不想说话。”

“不，还有一位我给你带回来了，就是大鹅。它很容易就能找到我们，只是想多见识见识记录记录遭遇到的这个世界。它说再漫长最终对我们来说只是一场错误的梦而已，一旦醒来，再清晰再动情的梦也会马上变得模糊，所以它想乘此机会多见识见识记录清楚，就只好最后把它带回来，再也带不回其他人了，我要休息吃饭”哈奇说。

“还有食铁兽呢？当初它的出现救了我们很多人，而且为此还杀了人，这对它多年以来的可爱形象造成了很大负面影响这是我们欠它的。必须要找回来，另外半身博士我觉得他很有趣，也要尽量去寻找。”彼得森似乎对哈奇完成的工作并不满意，即便他没有提及水青和平头。

这时大鹅一摇一摆走了过来插嘴道：“大王，这么久了你也不关心下我吗？俺也是你封的史官呀，我是有点蠢，也没什么战功，关键的时候没人想起我牵挂我，其实以前俺打架还是很厉害的，别忘了我也是一只戴着戒指的鸟，展翅飞翔的时候，戒指也会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虽然我是只蠢鹅，但自从按你的要求来记录这个世界，认真看认真听，时间久了，也会像模像样地讲几句至理哲言，你看，那些大部分找回来的家伙都显得白痴一样受人排布那是为什么呢？”

“啊，对不起大鹅，我也是在想这个问题，本以为哈奇第一时间就会找回你，其实也很想你在我身边记录下这段焦虑艰难的时候呢，你再说来听听。”彼得森像新主人那样摸了摸大鹅的头，很温存地问。

大鹅嘎嘎了几声，接着继续讲起人话来：“主人曾经是我头顶的一片天，如今他不能再照顾我了反而需要别人来照顾，经过独自漂泊，见过生离死别，那片天也没有以前那样患得患失地认为不可或缺，每个人和动物都有它独立的命运历史，和别人的交织或许只是生命长河中短暂的一次偶遇，你认为队伍里所有成员因为曾经跟随你战斗过，他们就理应是属于你所该当支配的吗？你问没问找回来的那些还在白痴迷糊状态下的小伙伴们，他们是否依旧很渴望受你指挥奋勇向前呢？因为处于迷糊，是无法再征求到他们的意见的，就像在迷梦中只受强烈的情绪控制，只要有稍微点自制力和智商的家伙就可以轻松地摆布他们，假如我也和他们一样，如迷梦中的野鬼，身轻如风，而情绪的感觉如此敏感，你把南京烤鹅摆在我面前，说再等5分钟，属于我的食物就会端上来，而此刻我饥饿的情绪和被习性支配的欲望感觉是以前的一万倍，你说我还会拥有坚持自制等待那5分钟就能享受到该我获得的美食的那种智商吗？忍住直来直去必将碰壁的欲望把它变得曲绕就是智慧。在这里的世界我们几个思维清晰那是例外，他们的痴迷弱智状态才是正常的表现。所以帝国人民曾经才给这些迷魂起了个绰号叫‘萌萌。”

彼得森很是诧异，这只大鹅竟有如此高论，提醒了自己未曾预先规划处理的问题，“谢谢你，大鹅，说的很对，我明白了智商是需要半封装介质来约束那激烈振动的波场，让我想起以前古老计算机靠晶体硅的与或非门的开关约束控制那电场才产生了人工智能。在这个时空参考面上，他们应该就像鬼魂一样情绪化而缺乏智商，如何把他们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以及如何清洗掉他们在这里所获得的不利于我们行动计划控制的历史的情绪经验是一个棘手的问题。我不能带着一支过于薄弱的力量去继续远征，我需要他们作为到达理想目标的工具，所以我更不能抛弃每一个不起眼的人。哈奇和大鹅你们要帮我想办法制造出一种过滤工具来，哈奇你的气泡破裂后的水雾所沾染过的人们，他们的智商情况和情绪稳定性显然要好一些，这或许是个启发呢。”

大鹅和哈奇接受了命令，走时，大鹅回头又跟彼得森说了一句，：“我的新主人，如果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给予足够多的学习机会，每个人和动物都会成长为伟大的圣人和杰出的智者，这是平等的，不平等的只是时间阶段的节奏，当我作为历史记录者去采访这里的地藏王菩萨的时候，他说给予足够的时间地狱这里的众生也会成佛。从此我对自己曾经的愚蠢和好斗就不再自卑了，我找到了自己喜欢的工作，自己是否一直被轻视也就不介意了。对了，如果我们想到办法制造这种工具，您和我们在这里的记忆经验，是不是也需要被清洗”

“你们先下去行动吧，这事待后再做决定，我还有很多事要想。”彼得森长舒一口气。

过了些时日，无眼战士突然又前来禀报：“大王，有个好消息，繁育女神和她的孩子们回来了，而且还带着一支队伍，包括所有她曾经亲吻过的前委员会特战队成员，还有半边博士，他以前那副假肢我交给繁育女神来保管，所以她召唤到了那老头，而且其实她们这支队伍很早就集合起来，一起共同轮回，只是一时没有找到你我的线索，只能等待。直到哈奇带回了火聊，繁育女神才获得了一条清晰的信息线索，只是为找委员会缨枪手指挥官，火聊常常要被哈奇带着去轮回，而平常我们又都待在气泡里，所以耽搁了这么久才终于来相聚了。”

听到这个意外后，彼得森非常的高兴，:”很好，你越来越爱说话了，改变不少。”

“只是那位女战士一直还没有什么消息”无眼尽量平静地说。

“我们还有很多计划准备没做好呢，还有时间和机会等她的”，彼得森安慰道，接着问，“我安排你的任务做的怎么样了?”

“还在想”

“好，先把繁育女神叫过来吧”

繁育女神带着她的十三个孩子走进了彼得森的气泡里。彼得森恭敬地双手合十。

繁育女神手牵着她的孩子说道：“彼得山，我知道现在你还在忧虑什么，我的这十三个孩子的父亲来自无畏地狱里的巨蛇，它曾偶然找到了一个破绽漏洞，从地狱的空隙爬到了地球上，跟你第一次谈话后我又继续昏迷，在那次战场上还在我昏迷的时候缠住了我，我接受了它，因为它耗尽了最后的经历给自己留下了物质世界里的后代，自己却变成碎裂无数的蛆虫，在最低等级的世界里再次无尽地轮回，我有过很多爱人，他们的命运都各有千秋，如果你也想寻获一份渴望的爱，如果仅仅是被对方更高等的地位和美丽所激起欲望，要么去强暴而获得罪名，要么无怨无悔地献出生命中最核心的财富，把自己变得一贫如洗而了结这欲望，要么你和她必须把彼此的核心互相紧扣合二为一，你们彼此没有谁比谁更高或更低，所以以对方的阶段和财富，等等她，或追赶她齐头并进才是爱的美德。”

“悉听教诲。”彼得森未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