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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废墟1（第2页）

经历过革命再革命，封闭到开放，经济繁荣，世界和平，信息技术大繁荣。一晃几十年过去，突然繁荣世界开始面对新的问题和冲突，和平时代的人们开始喜欢观赏，外国地区冲突矛盾，地区战争，好象一种娱乐。刷着微博，更新着每天的大事列表。

人们天生对大事兴奋满满，既渺小的个体生命精神，一下子扩展到了国家地球宇宙这个交织面上而不再细如灰，了无趣。媒体信息产业由此繁荣发达，新闻界若没大事发生浑心难受，制造每日热搜就会天天有大事，每个圈子里都有各自的大事，报纸也会用粗体把报导的大事标题重点标出来，这叫“粗大事“。

粗大事的文化后来伴随了近大半个世纪，甚至一些还没发生的粗大事，人们亦会深陷于之津津乐道，叫预言化的粗大事。对还未发生的未来预言甚更为期待，未来也天天都粗着大事。

直到有一天，逝者如斯，生离死别一切变为往事废墟，没有大事才叫愉快。王汪怀旧而回忆过往，一切的终果就是活该。帝国曾经的那些伟人也都走了，而新的伟人却寥寥无几。虽这个时代每个普通人都想传奇一下，反造成世道难出传奇伟人的公识印象来。旧时代的凡人们亲朋好友又几多衰老离别，似乎和千百万年来也没多少区别。

夏炎忆冬雪，四季咏长河，

冰坚遇春时，柔水蚀千岩，

洪卷苍桑迹，海聊岸石响，

热光腾云起，云浮浪天涯，

秋雨如泪落，冬雪忆夏炎。

往来囚生欲，如风不定所，

神佛困无限，圣慈渺非恒，

浮生不可印，光影宇宙波，

造物自难解，唯命当苦欢。

在动物界，生命记忆无非上见父母下见儿女，顶多也就是上望爷奶下视孙辈，于是亿万年时光流转，生命也不厌套路宇旧。但人类记忆却不同，文字和口头语言，让更久的往事可以流传，之后绘画摄影，录像，全息影像记录，让往昔变得如当下般清晰真切，这种真切感千年万年之积累是会让人类对当下之时空生存产生谜雾感甚至是牢笼感虚幻感，非神仙之能耐已不足以让人类心灵安定了，越知宇宙之广大，时光之流长，生息悲叹之往复，这种迷笼感就越强。好比生离死别之忧，艺术之美，歌之情伤对所有普通人都是有感的，但对动物则比较稀罕，到了那个时代所有普通人对哲学灵性超物界意识都会自然有感。否则就象曾经不懂艺术音乐文学，不会读书写字均被认为是木呆不正常的大老粗。

然而这只是才刚刚开始，当那一天到来，蓝天被灰光所笼罩，王汪又回到故地。儿时的同学玩伴多已老终，当年号称班花的不老女神在请客吃饭后和他兴高采烈地聊起了儿时往事，引一旁带的的孙女抿嘴暗笑，其乐融融。

“…之后，我们共同的记忆就很少了，之前你记得，冬天我们全班课间围的火炉吗？上面架满红糖饼，烤馍，围着火炉吃早餐，互相挤得玩，有穿羽绒服的不小心就烧了个大洞…”班花说起，露出了那经典的笑呵呵。

“记得，可穿羽绒服的都是家境好的，我记得陈兵从小学毕业前就没不穿补丁衣服的时候，早餐多是馒头馍馍，而那时小卖部里已有了种放了牛奶的烤馍，特好吃，还有些喜欢干吃方便面，尤其趁老师讲课扭身在黑板写字时，吃一口味道格外好极了。还有冬天的热白开水，自习课时啜一口真是舒服的享受。还有学校门口的棒棒糖，参了颜料的冻冰块，都是冬日里美丽的风景线…”

“哈，你又讲到吃的了，虽然那时苦可其实真不苦，到处都有好玩的，操场上的沙坑，水龙头后面的小树林，沙土地上的三进三城，飞机坊坊，打砖头，我都记不清了太多好玩的游戏，什么纸飞机，早自习的蜡烛，学校门口聪明人把塑造针管当水枪玩具卖，葛卫东把吸入酒精的塑料针管变成了喷火枪，还有你们男生去野外狩猎的火柴变枪都好玩得不得了。空闲之处总能找到好玩的不是？上学时经过小巷排出的污水冬天结冰，就成了滑道，不滑一下玩枉走上学路，课间操后，列队回教室，队伍越走越散乱，崔峰远远看到前面的大树，就张开双臂笑哈哈地撞过去，搂在怀里绕一圈，快乐似神仙。老树被骚扰对此班上还给他开了批斗大会。

到了六一，阵军也会穿上不打补丁的裤子和白衬衣，灯光场集会回来的沿街游行，一二年级只有个别骄傲的能戴上红领巾，到了三年级几乎一下全都戴上了，多神气，元旦会上李小明用真树做的圣诞树上挂满的奖品，表演的文艺节目和后面的小游戏，‘吉米吉米，来吧来吧‘，迪斯科音乐世界没有比这更好的简单快乐的音乐了，哈哈，感觉每天也挺时尚的不是？还有每个班平房边的铁皮焊的乒乓球案子，铁皮垃圾箱。不也挺现代化的不是？只是冬天教室堆的煤堆有点脏，可我们每学年不都要自己粉刷一下墙壁，大扫除擦玻璃不是吗？那一天会把桌椅搬出，堆在门外，在桌椅下钻来钻去打打闹闹一番，然后再干活，每年这一天是积极分子争取当劳动模范获得老师夸奖的机会，后来换了暖气就好没意思了。…还有有人暗恋孙大贵的秘密日记被泄密的谍战波涛后班上兴起了配对认对象的暗潮，你不是也被人安了一个吗？，以及半途离开我们的李老师都终身难忘不是这样吗？”朱茜一直讲着，好像一人陷入了回忆。

“我也觉得那时挺时尚，第一次看到班上有人吃香蕉，奶油蛋糕挺时尚，第一次见到你家竟有冰箱，挺时尚，后来我家里每年也都要进一大件，电视，洗衣机，冰箱都慢慢凑齐了，后来还出现了魂斗罗游戏机，街头台球，实在太时尚，元旦晚会的电子琴也时尚，比再后来的买手机，开汽车，坐飞机时尚感强多了。对了还记得四年级时有一个高我们一年级的一个同学有天骑着摩托125溜校园真是帅呆了，而我那时以为能象李小明那样坐在精巧的自行车座上骑车就算够帅得了，常见的28大车小孩个矮跟本骑不到坐位上，只能一脚踩踏板，另一脚从横梁下的三角架空隙掏过去也是踩踏板，向一侧撅着个屁股一扭一扭地骑踩。…，时尚的铅笔盒像百宝秘盒，时尚的变形金钢贴纸，都说春风不度玉门关，可全国各地的特色时尚之风都能顺着穿越沙漠的铁路线吹到我们这塞外西北内地化的大乌达不是吗？可惜那些旧物都已永久远离了我的双手。还有，雨天，雪天，有沙尘暴的天气也是我们的最爱，为什么你没提，难到忘了？不过我还是觉得从古到今，变得太多，而穰皮的味道却没变多少袋装蒜蓉辣酱却好象消失了，还有那时的牛羊肉可不贵，每到春节季的后期我就发愁好吃的猪肉吃得差不多了，剩下那些整只的羊和干枯粗糙的牛肉对从内地来的不知怎么做的家庭来说吃起来真是愁人，尤其那带膻的羊肉吃了剩，剩了吃磨磨唧唧吃不尽，简直像受刑。“王汪又讲到吃的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