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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这时，有五六个人走进店里，他们可不是顾客，穿的两种制服我分不出是工商还是税务或者别的什么。李启明去搭了几句话，大声吵起来。上海男人吵架，水平不比女人差，对方五六个人的声音敌不过他一人。而且这小子博得顾客们的同情，不时有人帮他说话。

我看那几人被围攻差不多了，大声说：&ot;别吵啦!我们马上关门。&ot;

&ot;这、这不是欺人太甚吗?就一点小问题，你、你太老实了。&ot;大占上风的李启明哭丧脸蹲到桌子下。

第四章汉奸朋友（14）

我又去公园找徐老头下棋，老头今天如有神助，连赢我五盘，洋洋得意说：&ot;明天我让你两个车，不然下得没意思。&ot;

每天和艳艳去练习开车，我学车时教练讲，女人学车有的根本不用教，有的你怎么教她也不会，艳艳属于前者。

&ot;今晚去哪开饭?回店里?你别看了又心烦。&ot;练完车艳艳问。这几天我们大多是在店里开伙，我说：&ot;老曾叫去吃饭，现在他每月结一次账。&ot;我让她开车，她说：&ot;我的驾照没拿到手呢，交警拦了怎么办?&ot;我说：&ot;警察头子也给你当司机，你怕谁呀?&ot;那天她要盘新华送，我没跟她计较。

艳艳发动车，朝我狡黠地笑笑：&ot;吃醋呀?嘻嘻，我那天是走后门。我们学校附近的派出所，老是来学校找麻烦，我早就想跟他反映了。&ot;我叹道：&ot;我自作多情，真好笑，以为你叫他去工商帮我说情呢!&ot;

&ot;我哪敢!&ot;艳艳叫起来，&ot;你不跟我翻脸才怪。喂!其实你何必假清高，叫他帮这个忙准行，强过启明整天瞎跑。&ot;我望窗外不说话，她又说：&ot;你和盘哥到底怎么回事?以前像一对同性恋，现在跟仇人似的。&ot;向东的死可能和盘新华有关，我没跟她讲过，有些事，女人不知道为好。

老曾的两个伙计阿胜、阿正站在修车店门口，一胖一壮如两个门神。

&ot;哇，是嫂子呀!以为哪位女大款呢。&ot;胖阿正嘴巴油滑，阿胜只会憨笑。两个家伙还是剃光头，夕阳下一闪一闪的，我在他们光头上摸了一把，

办公室里坐着一个戴眼镜的女人。老曾支吾说：&ot;她、她是小马，在kk和你讲的那个。&ot;没想到他把研究生弄上手了，艳艳听我说过他相亲的事，抿嘴发笑。

一餐饭吃得很斯文，酒也喝得少。阿胜和阿正平时简直是饿狗扑食，也学会了细嚼慢饮。艳艳和小云没吃多久，到一边算账，小马说了句&ot;慢吃&ot;也跟去了。阿胜立即一口把酒喝光，又满上一杯，阿正更是用手抓猪蹄，大快朵颐。我看得好笑，和老曾碰杯说：&ot;这回多个算账的，当心小云和她打起来。&ot;阿正抢道：&ot;不会、不会，我们婶子斯文，又有文化，小云佩服得很，不打的。&ot;他已啃得满嘴油。

我低声问老曾怎么搞上手的，老曾笑而不答。阿胜说：&ot;有天，曾叔灌了几瓶啤酒去找婶子，我们担心他出事，晚上他把婶子带回来了。&ot;老曾在他光头上打了一&ot;爆粟&ot;，对我说：&ot;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ot;我回忆起曾说过让他酒后再相亲，大笑不止。

回到家我问艳艳：&ot;生意怎么样?分到多少?&ot;她说：&ot;过得去，但不告诉你。&ot;我叹气说：&ot;唉!有老婆的男人都成了穷光蛋。&ot;她说：&ot;你还有话说，打官司要回的钱还有房子，全让你投进早一轩，我再不抓住这里，哪天真得挨饿受冻。&ot;

提起&ot;早一轩&ot;我烦透了。停业一个多星期，没收入不说，招来的一帮工人每天要不少钱开支，硬撑下去非散伙不可。俗语说的好，穷不跟富斗，富不跟官斗，况且老子根本就不富。

星期六，艳艳说：&ot;别烦那么多了，不如找几个人来家里热闹热闹，也该让人家小马认识一下你们这伙人。&ot;我在床上吃早餐：&ot;解解闷也好，你离家出走后，没人来过。&ot;她兴匆匆去打电话，女人都爱请客。

不一会儿，高仕明夫妇、帕蒂、老曾和小马、小云陆续来了，她想叫盘新华我不让，也不叫罗征。几个女人凑一块成半条街了，又是中文、又是英语，七嘴八舌的，我们三个男人只有听的份，也挺有趣。

第四章汉奸朋友（15）

闹了半天，艳艳突然嚷道：&ot;完啦完啦!说包饺子的，什么都没买呢!&ot;她一惯是个粗心的人。我也傻了眼，几个女人又叽叽喳喳商量一起去买，艳艳得意地说她开车。

我看天色不早，让她们去买，天黑也吃不上饺子。就说：&ot;算了，你们继续聊斋吧，我养了一批闲人呢。&ot;给店里打电话。高仕明笑道：&ot;当老板好，凡事有人使。&ot;我说：&ot;我这个老板不长久了，让你汉奸朋友一闹，以后什么也做不了。&ot;

半小时后，李启明提大包小包进门，满头大汗。我说：&ot;你被人追啊!&ot;他擦汗说：&ot;我骑单车，太阳大。&ot;瞄了一眼帕蒂，低声问：&ot;文哥，有外国美女?&ot;我说：&ot;正好缺个男的，有本事娶她做老婆。&ot;他说：&ot;别逗我了。&ot;钻进厨房去。

李启明手脚麻利，很快把饺子馅端上桌，大家围在一块，有说有笑包饺子。

&ot;文，怎么你和艳艳不举行婚礼?你们中国人不是最看重婚礼的吗?&ot;帕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