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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他敛住神色，&ldo;你给我离方重远远的。&rdo;

&ldo;我不！&rdo;

他眯起眼睛，又把我压在身下，&ldo;晚晚，不许考验我的耐性！要不是看在他曾照拂你多年，我早就动手了，又怎么会容他如此放肆？&rdo;

我哼了一声，撇过头去。

&ldo;你是不是想我夜夜都来？或者明天就把你带到陆羽庭面前去？&rdo;

我连忙摆手，&ldo;不行！你敢！&rdo;

他轻笑，抚了抚我的额发，&ldo;你要不要试试看，为夫敢是不敢？&rdo;

我气得浑身发抖，敏锐地察觉到他身体某处的反应，终是又被拖入那一个剪不清理还乱的漩涡里。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犹在梦中，感觉身边的人动了一下。然后一个湿热的吻落在我的脸颊。他起身穿衣，动作虽然小心，但是我已经清醒。他向外唤了一声，&ldo;白蔻？&rdo;

清灵的女声应道，&ldo;是，少爷。&rdo;

&ldo;一会儿我走了，你进来伺候一下。那个叫红袖的丫头呢？&rdo;

&ldo;在她自己的房间睡觉呢。&rdo;

念临风没应声，而是回到床边，把我露在外面的手臂放进被子里。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附在我耳边轻声说，&ldo;若是醒了，便亲我一下。&rdo;

我猛地睁开眼睛，怒道，&ldo;你休想！&rdo;

他轻笑，犹如春天里一树梨白。然后便开门出去了。

☆、桃花二十九

进门来的女子白蔻，上次在宝祥客栈便已见过。她长得清新可人，声音也灵气。

她端着水过来为我擦身，我闻道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女儿香，沁人心脾。

&ldo;你……是伺候念临风的……？&rdo;

她抿嘴轻笑，&ldo;夫人这话可是问住我了。若说不是，与事实不符。若说是，只怕夫人要乱想。我和决明跟在少爷身边伺候，但并非夫人想的那样。&rdo;

我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打量她姣好的容颜。念临风是个正常而且在某些方面还超常的男人，整天对着这么娇俏的女孩子，会一点点都不动心？我一想到昨天晚上被他连哄带骗地弄上床，就很窝火，口气自然也不好，&ldo;男人没一个好东西。&rdo;

白蔻停了一下，动作放得更轻柔，&ldo;夫人，少爷是很好很好的人。&rdo;

我心想，你是他的人，当然说他好。反正我斗不过他，你说好便好。

&ldo;这话只怕夫人不信。不过少爷是个怎样的人，寿阳郡主最清楚了。她硬是让皇上下圣旨，封了少爷为寿阳郡马，可是少爷连跟她拜堂都不肯。京城里有好多人在背后偷偷笑郡主，说她自作多情，不自量力。可纵使这样，郡主也霸着少爷，连旁的人看多了一眼，都要挖了眼珠去。&rdo;

我笑道，&ldo;那你每天看他那么多眼，怎么眼珠还好好地在？&rdo;

白蔻也笑了，转身去拧帕子，&ldo;因为少爷尽心护着，郡主也不敢怎么样。其实刚到少爷身边的时候，我也有过非分之想。后来知道少爷的心里只有一个人，便不敢妄想了。少爷不近女色在京城是出了名的，还有好些个王公大臣，说他是龙阳呢。&rdo;

&ldo;那也得怪决明长得太俊。成天跟在念临风身边，想不让人误会也难。&rdo;

&ldo;决明只是长得好看，身上没有少爷的那种味道。&rdo;白蔻扶着我起身，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套水湖蓝的衣裙捧过来。我扫了一眼，暗道，郡马出手可真是阔绰啊，这么好的凌波锦缎，浪费在我这一个半老徐娘的身上，真真可惜了。可我现在真心没胆量忤逆他的意思，只能遂了他的意。

打扮妥当之后，白蔻便行礼告辞，临出门前又说，&ldo;过不多久，衙门可能要派人来请夫人过堂，审吉祥街一案。夫人请稍作准备。&rdo;

我有些心虚，点了点头，她便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红袖打着哈欠来见我，精神萎靡，&ldo;夫人，我昨晚是不是来过你这里啊？怎么醒来在自己的床上了？&rdo;

我摇头道，&ldo;没有啊，你是不是做梦了？&rdo;

红袖疑惑地想了想，忽而眼睛一亮，&ldo;夫人，你这身衣服好漂亮呀，极其合身！什么时候新作的衣服，我怎么都不知道？&rdo;她拉着我站起来，又绕着我转了一圈，&ldo;跟着夫人这么多年，从未见夫人穿哪件衣裳这么好看过！这肯定不是夫人的眼光，是云裁fèng选的？&rdo;

我胡乱地搪塞过去，心中不平，我穿着念临风赏的衣服接受别人由衷的赞美，真叫一个讽刺。正打算出门，府里的家丁小跑着来报，&ldo;夫人，府衙的衙役来了，请夫人过堂一趟。&rdo;

公堂之上静寂无声，宋清流此刻站在堂上，成了待审的人，而正在审案的那个人是御史柳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