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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她抬起头看着他：&ldo;幽灵或者按照东方的话，鬼魂，人死后另一种存在的方式。我想问先生相信这世上有鬼么？&rdo;

押井守微微愣神，凝神看她，撇过头，并不想理她，带着嘲讽地说:&ldo;人人怕鬼，却爱谈鬼。&rdo;

但克莱尔没有放弃，穷追不舍：&ldo;先生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信么？&rdo;

押井守有些烦躁，却依然不给出答案。

随即漫不经心：&ldo;我不信。那你呢？你信么？&rdo;

克莱尔回答：&ldo;我信。为什么不信。&rdo;

哼，迷信。押井守心里想。

她给出了原因：&ldo;人们认为人肉体的死亡不是终点，所以有了鬼魂一说。&rdo;

随即又嘲讽回去：&ldo;那么能拍出&lso;肉身只是限制&rso;的你为什么不信这世上有鬼呢，难道你这不是算迷信？&rdo;

房间里剑拔弩张。克莱尔的话能引爆任何一个自矜身段的艺术家。

押井守有点生气，没有人会这么说他，反驳：&ldo;这并没有联系。我对存在主义的解读和迷信的鬼魂之说并没有联系。&rdo;上钩了。

他向她举了一个例子：&ldo;想必你也看过我的电影。动画开始，&ldo;九课&rdo;侦破的一起案件中，受害人被黑客侵入大脑，植入了从未存在过的关于妻女的记忆。案件虽然解决，但是这段记忆却无法删除，他永远无法分别究竟自己记得的哪件事是真的，哪件事不过一场幻梦。&rdo;

&ldo;亲眼所见，所听，所感皆非真实。&lso;你&rso;真的存在么？&rdo;

他正色说：&ldo;这才是我的存在主义解读，和你说的迷信挂不上钩！&rdo;

见他生气，克莱尔并没有继续误读他的存在主义，而是接下了押井守的问题，&ldo;顺杆子往下爬&rdo;。她选择用笛卡尔的哲学命题回答他：&ldo;我思故我在。我无法否认自己的存在，因为当我否认、怀疑时，我就已经存在。你是错的。&rdo;昂起头，自信又笃定。

他入套了。押井守顿悟。本不想和克莱尔多聊的他，还是被套进来了。

他心有不甘，虽然已经发现了她的诡计，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想要继续反驳她。

可恶。

他咬牙。真是聪明又狡猾的女人。

某国昨天下了场雨，天气清爽。她这次是作为梦工厂的说客来到这里的。昨天去见了押井守，&ldo;愉快&rdo;地交谈了一番，押井守的态度有了松动，现在就要看梦工厂的了。

出国旅游真的是别样的体验，两国的民风差距很大，感觉就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她忙不迭地收拾东西，逛街。某国街上外国人不少，克莱尔在里面也不显得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