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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莫韩问：&ldo;接下来怎么收拾？&rdo;凌风说：&ldo;舞台先拆掉，空落落的放在那里也不好看；鳌山再放三天，毕竟搭起来不容易，不过要注意火烛。拆舞台的时候小心一点，能利用的尽量回收，珠宝要小心收拾，不能短少，要归还库里的。&rdo;莫韩说：&ldo;我知道了。&rdo;

有个侍卫跑过来，说，&ldo;凌大人，王上找你。&rdo;凌风跟着侍卫来到宫内花园，上了高台，朱光正在那里等他。朱光对凌风说：&ldo;昨天我很开心，你辛苦了。&rdo;凌风说：&ldo;只要陛下高兴，凌风不辛苦，陛下过奖了。&rdo;朱光说：&ldo;你传令下去，所有办事人等，各有嘉奖，由你做主吧！&rdo;凌风答应了一声，想要退下，朱光缓缓地说：&ldo;京郊的那个庄园，就赏赐给你吧。&rdo;凌风说：&ldo;陛下……&rdo;朱光说：&ldo;你要是再推，我就要生气了。&rdo;凌风说我谢谢陛下。朱光说：&ldo;自家人不要客气，&rdo;

他看着凌风说：&ldo;为什么我总觉着你和我有一层隔膜呢？&rdo;凌风沉默许久说：&ldo;凌风以臣子之道侍候陛下，不敢有所怠慢。&rdo;朱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看着凌风的脸，凌风恭敬地低下头。朱光有些失望，他说：&ldo;你下去吧。&rdo;

凌风回到府里，他十分疲倦，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换上便衣，拿了一壶酒，一个酒杯，自斟自饮起来。朱光对他好，他是清楚的，可是他总觉着和朱光有一些距离，这些距离妨碍了他对朱光的爱，特别是李福那件事后更是如此。他该怎么办呢？他确信朱光不会放他离开，可是他想离开，换一个地方，一种方式生活。他拿起酒壶想要倒酒却倒不出来，原来不知不觉中，一壶酒已经被他喝光了。凌风感到一阵倦意袭来，不由自主趴在桌上睡着了。

第十六章

在荣学士府邸后院，有一座两层小楼，是瑶华的绣楼。小楼后部的楼梯上去，走到前面，有没有完全隔断的三间房间。中间是个小客厅，客厅靠后窗处放了一个长方形的小几案，两边各有一副桌椅，客厅内陈设简单雅致，面对院落的的一面是几扇槅扇门，可以全部打开，房间里光照很好。

此时正是三月下旬，瑶华从外面骑马回来，坐在几案旁边的椅子上。她身穿淡黄色短衫，外罩披风，下面是雪青色绣裙，雪青色中衣，脚上套了一双小马靴。她手持马鞭，在靴子上轻轻敲打，正在发呆。在她身后的墙上，挂了一张越石的肖像，英姿挺拔，十分传神，这是瑶华亲手画就的。

凝威将军从楼梯上来，来至小客厅，瑶华听见声音，扔掉马鞭，从椅子上站起来，&ldo;舅舅。&rdo;&ldo;我的宝贝外甥女，想什么心事呢？&rdo;凝威过来，笑呵呵地望着瑶华，他猛然看见越石的画像，略显吃惊，但马上掩饰过去。

瑶华说：&ldo;舅舅，你这些天在忙什么呢？&rdo;&ldo;我在陪景武殿下，和他谈论兵法，间或一起出去打猎。&rdo;瑶华一楞，然后问：&ldo;殿下人怎么样？&rdo;&ldo;和善直率，和……&rdo;凝威顿了一下，接着说：&ldo;和越石很像，出身仪态当然不能比，他毕竟是王上的外孙，那是要高贵得多了。&rdo;

瑶华问：&ldo;你们几时再出去打猎？&rdo;&ldo;隔个天吧？若你想去，舅舅也可带你去。&rdo;瑶华说：&ldo;那不好吧？&rdo;&ldo;不要紧，你不是经常女扮男装的吗？一般人看不出来。&rdo;瑶华低了头，轻声说：&ldo;舅舅，那到时您过来叫我。&rdo;凝威一笑。

王上朱光在和凌风交谈。他说：&ldo;小风，你也老大不小了，景文结婚已有七个年头，孩子也生了两个，你就没有这方面的想法？&rdo;凌风低声说：&ldo;我没有考虑过。&rdo;&ldo;你老是这样说，其实你的心事我知道，荣学士家的瑶华小姐怎么样？你也不是没见过。&rdo;凌风一楞，高声说：&ldo;那肯定不行。&rdo;朱光被他吓了一跳，说：&ldo;你这么激动干什么？&rdo;凌风低声说：&ldo;陛下，我失态了，可是瑶华肯定不行，她是越石的女友。&rdo;&ldo;越石死去快一年了吧，她的心情也该平复了，难道她就一辈子不嫁人？&rdo;凌风说：&ldo;她不会爱我的，我不是她喜欢的那一种类型。&rdo;朱光说：&ldo;你老是看低自己，这件事我作主了，明天我叫人和华学士去说。&rdo;凌风低头没有说话。

荣学士回到家里，对夫人说：&ldo;王上想让瑶华和凌大人订亲，我已经同意了。&rdo;荣夫人吃了一惊，她说：&ldo;你怎么也不同我商量？&rdo;荣学士说：&ldo;王上很在意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如何应对。凌大人是不错的嘛，王上也器重他。瑶华和他结婚，有何不可呢？&rdo;荣夫人说：&ldo;瑶华不会喜欢凌大人。&rdo;荣学士说：&ldo;小孩子懂什么，这次不能由着她了。&rdo;荣夫人来到瑶华的绣楼，对她说：&ldo;王上想让你和凌大人结亲，你父亲已经同意了。&rdo;瑶华吃惊地睁着眼睛，等了一下才说：&ldo;我不同意，不同意，不同意！&rdo;说着她哭了。夫人搂着她，说：&ldo;你父亲都已经答应了，我也没办法，你再好好想想。&rdo;

这时来人通报，凌大人来了。荣学士和夫人接了出去，凌风面色有些尴尬。他说：&ldo;荣学士，荣夫人，这事是王上做主，我也很为难，怕小姐不愿意。我以后再找机会和王上说一下。&rdo;荣学士笑着说：&ldo;怎么你还看不上我们瑶华？&rdo;凌风说不是。&ldo;那不就得了，瑶华是女孩子，比较害羞嘛。来人，你们叫小姐出来，凌大人在这呢。&rdo;一个侍女走了一趟，跑回来说：&ldo;小姐身体不舒服。&rdo;凌风说没什么，让她好好休息吧，他又坐了一会儿，告辞回去了。荣学士和夫人把他送出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