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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我又问：&ot;如何止血？&ot;

他答：&ot;备下各式金创药膏。&ot;怎么就觉得不对哪？！

我不死心：&ot;你以前做过几次这样的手术？&ot;他呆呆地，我又说：&ot;嗯，锯过几次腿？&ot;

他答：&ot;未曾……&ot;

我一激灵：&ot;什么？！&ot;他以为我没听见，大点声说：&ot;未曾锯过。&ot;

我大喊起来：&ot;什么？你没锯过？！那干嘛不先找几个人锯锯看哪？&ot;

他答到：&ot;宫中尚无此先例……&ot;

&ot;宫中无人，城中哪？国中哪？笨哪，没治过！&ot;我停了一下：&ot;别告诉我你连马腿狗腿都没锯过？&ot;

&ot;我堂堂……岂可……&ot;

我最后挣扎：&ot;那你看谁锯过腿没有？！&ot;他摇头，也没有？！

我还要问一下：&ot;可想过其他方法？&ot;

他迟疑地说：&ot;可请武林高手一刀斩断！&ot;

我终于仰天哀叹道：&ot;你们这是t给他上刑呢还是治病哪？！我真服了你们这帮混蛋了！&ot;

忽然，一页纸在我脑海里浮现出来，那是一页gat的阅读材料，两柱英文，处处是黄色的荧光笔划的英文单词和我在一旁的中文注释。上面的空白处，我手写了英文和中文标题来总结这篇阅读的内容，那标题是aputation-截肢！

我大喝了一声：&ot;谁也不许出声！给我准备纸笔！&ot;我紧紧闭上眼睛，垂下头，双手插入我的头巾下，狠狠地抓起两把头发，头巾滑落。那页纸上，字迹模糊，页脚有个83的数字，这也没用啊！我命令我自己：使劲看哪。我使劲皱着眉，扯住头发，深吸了一口气，大喊了一声&ot;啊-----&ot;手中扯下几缕头发。那些字迹象水中影像，水波渐渐平静，几个字迹变得清晰。

我不敢睁眼，大叫：&ot;快给我纸笔啊！&ot;有人递了一支笔在我手里，呈上了一方托盘，我微睁，里面一叠纸。我脑中的黄色的英文词旁，有对应的中文解释，我写下了那些中文词句：

ligation用系带方式止血的

tourniet止血皮带

transection横切（肌肉）

saw锯（骨）

transposed（皮肉）覆盖（残骨上）

disarticulation无须锯骨的截肢，从关节处截肢，是首选

thefeoralarteryistobetied把主动脉系起来……

我渐渐想起了那篇晦涩不堪的文章，讲的是如何如何先绑住大腿，然后以两切或三切的方式切过几层肌肉，怎样预留表皮，怎样止血，争论了一大堆是不是该把主动脉系起来的问题……当时觉得美国人真知道怎么残害我们，玩了命地让我们恶心，可谁知有今天？！

我放下手，失魂落魄地盯着我写的字，不禁浑身颤抖不停。我的头巾掉了，我的头发方及肩膀，因我刚才的扯弄，四散开张着。我走向佑生，没人敢说话，可能我的样子象随时可以发疯。我伸手摸他伤腿的膝盖两侧边，觉得大腿的骨头没有碎，我又轻按他膝盖周围，发现肌肉已畏缩，几乎就剩了一张皮。我手脚发冷，这是命运吗？还是我在逞强？

我的眼睛沉重不堪，不敢看向他。但是余光看到了他们放在一旁的锯子，我心中如受锤击。我终于看向佑生，他竟在含笑看着我，象明白我在想什么。我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说：&ot;佑生，我，你的腿，能不能，让我……&ot;他点了点头，浮现在他的病容上的微笑，似流光般华美异常。

&ot;任先生是x医？&ot;那个xxx来报复了。可我此时，哆哆嗦嗦，根本无法和他斗嘴，只摇摇头。

&ot;那你可曾锯过腿？&ot;我又摇摇头。

那人冷笑了一下说：&ot;王爷千金玉体，性命关天，岂可……&ot;

我突然狂性大发，转脸向着他大叫：&ot;可我就是比你懂得多！我就是不能这么把他交在你手里！！！&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