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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第1页）

&ldo;我是了解你的很多情况，&rdo;戴维说，&ldo;但是我不知道谁叫你去杀人，也不知道你具体是怎么干的。我想是那些声音叫你干的，对吗？&rdo;

&ldo;闭嘴！给我挖！&rdo;范&iddot;斯莱克边说边将枪对着他的左侧，扣响了扳机。子弹射中了地窖门，地窖门被打得嘎吱一声转了过去。

戴维又迅速地继续挖地。范&iddot;斯莱克的癫狂症把他吓了一跳。但掘了几铲过后，戴维又鼓起了同他讲话的勇气。他想用所掌握的情况赢得范&iddot;斯莱克的信任。

&ldo;我知道你干的这一切都是有报酬的，&rdo;戴维说，&ldo;你将钱分别存在阿尔伯尼和波士顿两地的银行，我都知道。不过，我不知道是谁付给你钱的。是谁呢，沃纳？&rdo;

范&iddot;斯莱克呻吟了起来。戴维边挖地边抬头看，见到范&iddot;斯莱克正双手抱头，捂住了耳朵，愁眉苦脸，好像不要听到这痛苦的声音。

&ldo;那些声音是否变大了？&rdo;戴维问。因为担心范&iddot;斯莱克会因耳朵堵起而听不见他在讲什么，戴维这次几乎是喊着问的。

范&iddot;斯莱克点了点头。他转动的目光，慌张地巡视着屋子的四周，似乎在寻找一条逃跑的出路。趁范&iddot;斯莱克还在出神，戴维握起铁锹，目测他同范&iddot;斯莱克之间的距离，考虑自己是否能够用铁锹打到他；如果能够，自己又是否能够打得他开不了枪。

不管在范&iddot;斯莱克片刻出神时会有什么机会，它们都很快地消失了。范&iddot;斯莱克不再那么恐慌，四处张望的眼睛又重新盯到了戴维的身上。

&ldo;他是谁？谁在同你讲话？&rdo;戴维问他，企图仍旧保持对他思想上的压力。

&ldo;是计算机和镭辐射，情况和在海军时的一样！&rdo;范&iddot;斯莱克喊道。

&ldo;但是你现在已不在海军，&rdo;戴维说，&ldo;也不再巡航在太平洋的潜艇上，而是在佛蒙特的巴特莱特，在你自家的地下室里。这里并没有计算机和镭辐射。&rdo;

&ldo;你是从哪里了解到这许多的？&rdo;范&iddot;斯莱克再次问道。他又由恐惧变成为愤怒。

&ldo;我是想帮你，&rdo;戴维说，&ldo;看得出你心里很不安，也很痛苦。你肯定有负罪感。我知道你杀害了霍奇斯医生。&rdo;

范&iddot;斯莱克张大了嘴巴。戴维不知道自己是否已走得太远。他感觉到他已经诱发出范&iddot;斯莱克一种严重的幻想症。他只希望范&iddot;斯莱克不把怒气发泄到自己身上，像安吉拉所担心的那样。戴维明白此时必须将话题拉回到究竟是谁付钱给范&iddot;斯莱克的问题上。问题是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

&ldo;他们给你钱去杀霍奇斯医生吗？&rdo;戴维问。

范&iddot;斯莱克不屑一顾地大笑起来。&ldo;这表明了你知道的有多少，&rdo;他说道，&ldo;他们同霍奇斯的事情根本无关。我之所以那样做，是因为霍奇斯整我。他说我在医院停车场对妇女施暴，这完全是冤枉我。他说我若不离开医院，就把此事公诸于众。可我教训了他。&rdo;

范&iddot;斯莱克的表情又变得茫然而若有所失。戴维还未来得及问是否又听到什么声音，范&iddot;斯莱克就摇了摇头。接着，范&iddot;斯莱克像是从睡梦中醒来一般，先揉了揉眼睛，然后瞪视着戴维，好像因看到他拿着一把铁锹站在自己面前而感到很惊奇。但是他的这种疑惑很快又变成为大怒。范&iddot;斯莱克举起枪，直接对准了戴维的眼睛。

&ldo;我要你给我挖！&rdo;他大声喊道。

戴维又赶忙埋头挖地。此时，他完全相信自己就要被范&iddot;斯莱克开枪打死了。但没见他开枪，戴维便苦苦地思索起下一步该怎么办。看来他的策略还没有奏效。他虽给范&iddot;斯莱克造成了思想压力，但是还不够，也或许是方法不对路。

&ldo;我已经同给你赏钱的那人谈过话，&rdo;戴维在匆忙挖了几分钟地之后又说道，&ldo;所以我了解你的许多情况。他把一切情况都告诉了我，你讲不讲都无关紧要。&rdo;

&ldo;不是这样！&rdo;范&iddot;斯莱克叫喊道。

&ldo;嗐，正是这样，&rdo;戴维说，&ldo;他还告诉了我一点你也该知道的。他说假若菲尔&iddot;卡尔霍恩一旦怀疑此事，你得承担全部责任。&rdo;

&ldo;你又是怎样知道菲尔&iddot;卡尔霍恩的？&rdo;范&iddot;斯莱克问。他又颤抖了起来。

&ldo;我已告诉你我知道正在发生的事情，&rdo;戴维说，&ldo;整个事情就要败露了。只要给你赏钱的人一发现卡尔霍恩的事，你就全完了。他才不关心你范&iddot;斯莱克的死活！他认为你只是一个小卒子。可是我关心你，我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让我帮你一把吧！千万不要让这个人把你当傻瓜似的耍弄了。在他眼里你什么也不是。他想加害于你，他们都想让你受罪。&rdo;

&ldo;住嘴！&rdo;范&iddot;斯莱克尖叫道。

&ldo;愚弄你的那人把你的情况告诉了许多人，不只是告诉了我。他们都在讥笑你，讥笑你将对这一切负责。&rdo;

&ldo;闭嘴！&rdo;范&iddot;斯莱克再次尖叫道，并冲到戴维眼前，将枪口抵住他的前额。

戴维瞅着额上的手枪，完全惊呆了。他手中的铁铲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