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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第1页）

&ldo;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rdo;在戴维打开装有病情记录的大信袋时，安吉拉说，&ldo;我想今晚来的这人就是秘密进行安乐死和谋杀霍奇斯的同一凶手。我对此十分肯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这一切。&rdo;

&ldo;我同意你的判断，&rdo;戴维说，&ldo;我认为最大的可能是克莱德&iddot;迪文什尔。读一读这个。&rdo;

戴维将迪文什尔的病情记录交给了安吉拉。安吉拉很快地浏览了一遍。&ldo;我的天！&rdo;她快看完材料时不由地叫了起来，&ldo;他的艾滋病检查呈阳性。&rdo;

戴维点了点头。&ldo;这就意味着他本人患有不治之症。我认为他是重要嫌疑犯，特别是把他带有艾滋病毒这一点和他在杰克&iddot;凯沃尔基恩房前被捕等事实联系在一起考虑时，我更认为是这样。他显然对安乐死怀有很浓厚的兴趣，不是吗？他的这种兴趣很可能发展成为施行安乐死的行动。他是一名专业护士，具有这方面的医学知识，再说他又在这家医院工作，具备便利的条件。如果这些理由还不充分，他的强奸罪史可以说明问题。他可能就是那个戴滑雪面罩的蒙面强奸犯。&rdo;

安吉拉点了点头，可是她并不完全同意。&ldo;你这番结论的唯一缺点是完全靠推理。&rdo;她说道，接着又问：&ldo;你知道克莱德&iddot;迪文什尔长什么样吗？&rdo;

&ldo;不知道。&rdo;戴维说。

&ldo;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根据他的身高或声音将他辨认出来，&rdo;安吉拉说，&ldo;我有些怀疑，没有绝对的把握。&rdo;

&ldo;那好吧，咱们继续往下看，&rdo;戴维说，&ldo;下一个最大的嫌疑犯就是沃纳&iddot;范&iddot;斯莱克了。瞧瞧他的档案。&rdo;戴维将范&iddot;斯莱克的材料送给了安吉拉。这份材料比迪文什尔的厚得多。

&ldo;哎呀！&rdo;安吉拉看完材料后说，&ldo;了解一个人可真难啊！&rdo;

&ldo;你认为他是嫌疑犯吗？&rdo;戴维问。

&ldo;这是一份很有趣的精神病史材料，&rdo;安吉拉说，&ldo;但我认为他不是嫌疑犯。患神经分裂症伴有癫狂和偏执狂等病症，并不等于就是反社会的精神病患者。&rdo;

&ldo;可是对于安乐死抱有错误观念的人也并不一定就是反社会的。&rdo;戴维说。

&ldo;你说得对，&rdo;安吉拉说，&ldo;但同样也不能因为某人患有精神病就说他是罪犯。假若范&iddot;斯莱克曾有大量的犯罪事实或暴力行为的记录，那情况就不一样了。既然他以往不存在这方面的问题，我认为还不能说他有多大的嫌疑。再说，他虽然可能知道一些核潜艇的知识，但是他并不具备完整的医学知识。假若他没有受过有关人体健康的专业培训，他怎么会使用一种连你都发现不了的技术去杀害那么多病人？&rdo;

&ldo;我同意你的分析，&rdo;戴维说，&ldo;可你再看一看我今天从波士顿带回的这份材料。&rdo;

戴维将范&iddot;斯莱克在阿尔伯尼和波士顿两处存款帐户的材料交给了安吉拉。

&ldo;他究竟从哪里弄到这些钱的？&rdo;安吉拉问，&ldo;你认为这同我们要调查的问题有关吗？&rdo;

戴维耸了耸肩膀。&ldo;这个问题提得很好，&rdo;他说，&ldo;罗伯特可不这么想。他认为范&iddot;斯莱克是在做贩毒生意。我们都知道镇上有人吸大麻，所以说这也是有可能的。&rdo;

安吉拉点了点头。

&ldo;如果不是贩毒，问题就更严重了。&rdo;戴维说。

&ldo;为什么？&rdo;安吉拉问。

&ldo;咱们假设范&iddot;斯莱克是杀害病人的凶手，&rdo;戴维说，&ldo;如果他不是贩卖毒品，他有可能因每害死一个病人而得到一份报酬。&rdo;

&ldo;这真是一个怪诞的想法，&rdo;安吉拉说，&ldo;假若果真如此，我们将又回到问题的。我们还是不知道谁是罪魁祸首。谁会收买他？为什么要收买他？&rdo;

&ldo;我仍然认为此事是某个被引入歧途的&lso;仁慈天使&rso;所为，&rdo;戴维说，&ldo;所有的受害者都身患不治之症。&rdo;

&ldo;我认为我们都太主观了，&rdo;安吉拉说，&ldo;我们已经获得很多材料，并且一直将这些材料放到同一个理论框架里。其实这里的大部分材料和我们所要调查的并没有多大关系。&rdo;

&ldo;或许你说得对，&rdo;戴维说道，&ldo;不过当时我有这么个想法，如果我们可以断定范&iddot;斯莱克是杀人罪犯，那么他精神方面的疾病就有助于我们说明这一切。&rdo;

&ldo;你是什么意思？&rdo;安吉拉问。

&ldo;范&iddot;斯莱克曾在潜水艇巡逻期间因思想压力而突发过精神病。我对此并不感觉意外。我在那种情况下也会发作的。问题在于，他发病后便产生一系列的幻想症，而且殴打了他往常尊敬的上级领导。他的档案中记载了他以前也出现过类似的问题。假若是我们站在他面前，我相信他的紧张感会完全消失。然后我们可以将他的幻想狂诱发到收买他的人身上。我们只需说，一旦出现问题，这位加引号的&lso;上级领导人&rso;打算让范&iddot;斯莱克承担全部罪责，因为是我们同他这样讲，他会认为问题已经败露。&rdo;

安吉拉用惊异的目光看了戴维一眼。&ldo;你有时真让我吃惊！&rdo;她说道，&ldo;特别是你自认为非常理智的时候。你的这番话是我迄今为止所听到的最荒诞古怪的奇谈怪论。范&iddot;斯莱克的档案记载他有攻击他人的癫狂症，而你却认为你可以安全地诱发他的精神分裂幻想症。这也太荒唐了。他会突然行凶攻击任何人，特别是你将首当其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