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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第1页）

&ldo;不经常滑雪。&rdo;克莱德答道。他接着说：&ldo;你真是什么都要问。&rdo;

&ldo;你有滑雪帽吗？&rdo;卡尔霍恩问。

&ldo;凡是在新英格兰滑雪的人都有滑雪帽，&rdo;克莱德说，&ldo;否则他就是患有自我虐待症。&rdo;

卡尔霍恩站起身来。&ldo;谢谢你的啤酒，&rdo;他说，&ldo;我得告辞了。&rdo;

&ldo;太遗憾了！&rdo;克莱德说，&ldo;我们刚刚谈得很有趣。&rdo;

卡尔霍恩下楼走到户外，接着上了车。他很高兴离开了克莱德&iddot;迪文什尔的寓所。克莱德这个人的确非同一般，或者可以说是十分古怪。问题是他会是谋杀霍奇斯的凶手吗？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卡尔霍恩并不认为他是凶手。虽说克莱德的性格可能有些怪异，但他为人似乎很爽直。然而，他两只手腕上所刺的链子又使卡尔霍恩放心不下，特别是他并没有把纹身看个清楚。另外，使卡尔霍恩不解的是，这人为什么竟对凯沃尔基恩那样感兴趣。是出于猎奇？还是因为两人有着某种共同的情趣？眼下克莱德还得列为嫌疑犯。卡尔霍恩这时非常希望看到计算机提供的有关克莱德的背景材料。

卡尔霍恩又看了看手里的名单。第二个名子是乔&iddot;福布斯。福布斯住在学校附近，离甘农的住所不远。

在福布斯家，听见卡尔霍恩的敲门声前来开门的是一个满头花发的女人。她面庞瘦削，神情紧张，只将门开了一道小缝。卡尔霍恩作了自我介绍，将名片递上前去。这个女人并未作出任何反应。她比克莱德&iddot;迪文什尔更像是新英格兰人：寡言少语，不太热情。

&ldo;你是福布斯太太吗？&rdo;卡尔霍恩问。

这女人点了点头。

&ldo;乔在家吗？&rdo;

&ldo;不在家，&rdo;福布斯太太说，&ldo;你只有过一会再来了。&rdo;

&ldo;几点钟呢？&rdo;

&ldo;我不知道。他每天回来的时间都不一样。&rdo;

&ldo;你认识丹尼斯&iddot;霍奇斯医生吗？&rdo;卡尔霍恩问。

&ldo;不认识。&rdo;福布斯太太回答说。

&ldo;你能告诉我福布斯先生的纹身刺花刺在哪里吗？&rdo;

&ldo;你只有过一会再来问了。&rdo;福布斯太太说。

&ldo;他平时滑雪吗？&rdo;卡尔霍恩又问。

&ldo;对不起。&rdo;福布斯太太说着，随即关了房门。卡尔霍恩听到里面被上了几重锁的声音。他明显地感觉福布斯太太错以为他是登门讨债的人了。

卡尔霍恩回到车上，叹了口粗气。到目前为止两个人只谈了一个。不过他并没有气馁，又继续去访问名单的第三个人：克劳德特&iddot;莫里斯。

&ldo;啊哈！&rdo;卡尔霍恩将卡车停在克劳德特&iddot;莫里斯家对面的路旁，自言自语说。克劳德特&iddot;莫里斯的房子很小，看上去犹如玩具之家。使卡尔霍恩灰心的是，房屋正面的百叶窗全是关闭的。

卡尔霍恩走到前门，因为没有门铃，就伸手敲了几下门。不见任何动静，他就掀开邮箱的盖子，看到箱子里几乎装满了信件。

卡尔霍恩离开这座房子，走到克劳德特&iddot;莫里斯的一家近邻处。他很快就得到了回答：克劳德特&iddot;莫里斯已去往夏威夷度假了。

卡尔霍恩转身回到车上。他在三人当中只找了一人。他看了看下面的排名：沃纳&iddot;范&iddot;斯莱克。

对于是否去找范&iddot;斯莱克，卡尔霍恩思想上有些犹豫。因为以前已经同他谈过了。不过他最后还是决定去会一会他。第一次见面时，他还不知道范&iddot;斯莱克身上有纹身呢。

范&iddot;斯莱克家住巴特莱特镇东南，在一条僻静的巷子里。这里的房子都建得退进去很多，离街面较远。卡尔霍恩将车停靠在范&iddot;斯莱克家对面街上一长串汽车的后面。

令人惊讶的是，范&iddot;斯莱克房子的外表显得很凄凉，墙皮已多处剥落，不像是一家大医院工程维修部主任的住房。几扇破旧的百叶窗歪斜地挂在窗上。见此情景，卡尔霍恩感到不寒而栗。

卡尔霍恩点燃了一支安东尼与克娄帕特拉牌雪茄，又呷了几口已经凉了的咖啡，继续观望着房子。整个房子和房子四周都是静悄悄的。院里的车道上也不见汽车。卡尔霍恩怀疑房里可能没有任何人。

卡尔霍恩想还是像刚才在克莱德&iddot;迪文什尔家那样，先进去看一看再说。于是他下了车，朝沃纳&iddot;范&iddot;斯莱克的房子走去。他离房子越近，越发现其破旧不堪。房檐下长着的青苔都已经干枯。

房屋的门铃失灵了。卡尔霍恩按了几次都不闻响声，接着又敲了两下门，同样也不见动静。卡尔霍恩转身离开正门向房后走去。

在这幢房子的一侧，是一个已经改作车库用的库房。卡尔霍恩没有看库房，而是绕着房子继续往前走，想透过窗户看看房里的情况，可是均因窗子太脏而只好作罢。房子的后面有两扇对开的门，锁着一把古老生锈的挂锁。

卡尔霍恩返回房子的正面，来到门廊上。他环顾四周，弄清无人在注意他，便伸手推了一下房门。房门并没有上锁。

为了弄清房里究竟是否有人，卡尔霍恩使劲敲门，手关节都敲疼了。最后仍不见有任何动静，他就放心地去抓球形门把手准备开门。就在此时，使他万分惊讶的是房门竟自行打开了。卡尔霍恩抬头一看，发现范&iddot;斯莱克正在以一种怀疑的目光审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