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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希夏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是啊，老板看着就很佛系，每天懒懒散散笑呵呵的，不催人也不呵斥人，还隔三岔五投喂全体员工，在这边打工真舒服。”“谁说老板不催人的？她每天早上都急着催我们下班，叉腰告诉我们不要恶意加班影响她睡懒觉。”邱浅说着说着，笑出声来。“对对对！”詹希夏听到这话，想起蒲芮叉腰一本正经地催人下班、一到点背着包就要跑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有时候真的会恍惚，到底谁是老板，谁是员工。”她们刚走上台阶，就看到正对着楼梯口站了好几排人，有几排人穿着统一的白色厨师服，另外几排穿着红色的服务员服装。他们的站姿东倒西歪的，很多人看着有点困，还有些人打着哈欠，有的人抬头望天发呆。詹希夏看到他们的表情，想到一张“我是自愿打工的，真的”的熊猫头戴手铐表情包。看着像老板的一男一女站在人群前，背着手：“大家都打起精神，站整齐了，稍息，立正！”“这是在干嘛？军训吗？”邱浅和詹希夏的眼神逐渐迷惑。榴莲披萨◎找个饭搭子好难◎关浩霖和姚洁指挥着员工们站成整齐的队列，大家整体还算配合。关浩霖背着手，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句：“我们的口号是——”员工们愣了愣，羞耻地小声答道：“服务只有！满意没有终点！”好几个厨师绷了半天还是笑喷了，挤眉弄眼地传递眼神。“别笑。”姚洁“啧”了一声，几个人收敛了表情，努力压着嘴角不上扬。关浩霖扫视所有员工，又拖长了声音：“我们的目标是——”“客人的微笑，是我们最大的欣慰！”这次喊完，憋笑的员工更多了。“我的妈呀，这是在干嘛？”邱浅笑得前仰后合。“可能是为了给员工打气，也为了吸引别人的眼球吧。”詹希夏看到这群人，感觉有些滑稽。很多从深夜食堂出来的食客，以及早起的过路人，都被关记小炒菜门前的动静吸引，饶有趣味地看着。邱浅本以为他们只是一直喊口号，正准备拉着詹希夏走，没想到关浩霖又拿出个蓝牙音箱，把声音开到最大，开始放动感的舞曲。在众人的围观下，员工们满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跳着活力满满的早操，享受着早起第一波社死。“这是不是跟狼性公司学的公司文化啊，怎么有点洗脑组织的感觉？”詹希夏脸都笑痛了，围着的人也都笑着。蒲芮关好门，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站在关记店门口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还录了像作为纪念。她之前算过客流量和盈利，深夜食堂靠着不断上新的美食，积累了越来越坚实的好口碑。再加上店面扩张、内部装修不断翻新，老客户持续向新客户安利，现在深夜食堂的体量已经比关记大上太多，关记对深夜食堂的影响微乎其微。蒲芮围观时，全当是看戏了。-晚上蒲芮提前到店里，见黎暮盏也已经到了，拿出了“臭味相投”木牌：“这个木牌的意思是”“你猜猜看？”黎暮盏双手交叉在胸前，松松地靠在门框边，眼底里流动着笑意。“总不可能是两个不洗澡的臭臭的人相互吸引吧？”蒲芮拿起木牌凑到鼻尖嗅了嗅，没有想象中的臭味，“应该是找到和自己爱好比较相似的人？”黎暮盏听到前半句，怔了一秒，笑了：“从未设想过的套路。”“你说得对，用了这块木牌，能够吸引到和自己爱好或是性格之类的方面都很相似的人。”“那按名字可以把这块木牌用在一些臭臭的东西上，比如臭豆腐、螺狮粉”蒲芮说到一半，停住了，“算了，这些臭味太大了，也不是所有人都接受得了这些食物，太赶客。”“那，榴莲呢？”黎暮盏提醒道。“对啊，系统前几天奖励的榴莲我还没用，这个味道还可以，用来做披萨也不错。”蒲芮走到冰箱前，看着那圆滚滚带刺的新鲜榴莲，打了个响指。黎暮盏将木牌设定作用在榴莲上，蒲芮将木牌顺手用在了手边的烤箱上，打算先做个榴莲披萨打个样。醒发好的面团被擀得圆圆的，披萨烤盘刚好能盛下，蒲芮拿起叉子，犁地一样在披萨上戳出若干个小洞，而后将烤盘放进烤箱。烤箱嗡嗡作响，暖黄的灯将一层层炙热向烤盘输送，那薄薄的面皮吸进了空气，逐渐膨胀起来。蒲芮小心地捧起榴莲，放在案板上，看着那密集的刺，犯了难：“不过，我不会开榴莲”“我来。”黎暮盏说着，将榴莲捧了过去。“你要徒手开榴莲？”蒲芮惊讶挑眉。“当然”黎暮盏略微拖长了声音，“不是了，我这手也不是无情铁手，还是需要借助点工具。”蒲芮被逗笑了，看着他拿出一把长刀，先把榴莲的柄切掉，而后他大体摸了摸榴莲，从一端出发，沿着榴莲凹陷处下了几刀。“你就这么掰开”蒲芮看着黎暮盏用手掰着下过刀的那端，刚惊叹出声，就看到一整个带刺的榴莲壳，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下裂成了许多瓣，看上去像被剥了壳的橘子似的。“嗯，掰开就好了。”黎暮盏抬头迎上了她惊讶的目光，连着眨了几下眼。“挺厉害”破碎的榴莲壳每一瓣都盛着圆润饱满的果肉，白中带着微黄的榴莲肉被黎暮盏一瓣瓣捧着摘下来，完整地放到盘子里，推给蒲芮。“幸好有你在啊，要不然一时半会是做不成榴莲披萨了。”蒲芮发自内心感慨道。“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喊我，就算我在忙也没关系，我一直都在。”黎暮盏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蒲芮听到这话，心里有种被羽毛挠过的微妙感觉。烤箱“叮”的一声响，披萨饼底烤好了。她将奶油奶酪隔水加热，同时不断搅拌，那奶油奶酪慢慢变得像是冰淇凌一样顺滑。软软的奶油奶酪，抹在散发着玉米油香气的饼底上，软乎乎的榴莲被捣成泥，铺了厚厚的一层，细条状的马苏里拉芝士铺满披萨中心，整块披萨再次被推进烤箱。芝士慢慢融化成液体，铺满了整个饼面，将那榴莲泥和奶油奶酪悉数包裹起来，披萨表面变得格外光滑。榴莲泥本来有股淡淡的臭味，又伴随着果香，味道闻上去十分微妙，不过当它做成披萨后，榴莲的味道被封在了芝士和披萨饼的香气里，倒是没什么臭味了。榴莲披萨表面金黄色与点点棕黄交杂，光滑中又带着微微的褶皱，看起来像放大版的蛋挞。蒲芮拿来长刀，横竖斜各来了几刀，刀锋划在披萨上，触感柔软，满满的内馅从切割处溢了少许，看着更加诱人。“老板，你又在做试吃品吗？”时间临近晚上九点，秋琪芳和侯松怀说笑着进了店，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披萨和之前的几种都不一样。“对，今天是榴莲披萨，大家来尝尝味道吧。”员工们陆陆续续到店，披萨很快被分完，蒲芮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把厨师们叫到一起。今天要上四种披萨，分别是昨天的奥尔良烤鸡披萨、黑椒牛肉厚底披萨、意式香肠奶酪披萨、芒果香蕉披萨，蒲芮给厨师们都安排了任务。“蒲老板，二楼怎么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多了那么多酒桶啊？”苏寻远从二楼下来，看到蒲芮在跟厨师们说话，等她说完了才问。“而且好多酒桶还有电子屏，我玩了半天，没玩明白是做什么用的。”“酒桶”蒲芮明白过来，是系统奖励的“悬挂酒桶”，她听这名字比较普通，以为是把盛满酒的木桶吊起来做装饰，就没有详细问系统，没想到听起来还有别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