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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夜晚23点，餐台里的客人寥寥无几，舞台上有一名小丑在表演蹩脚的逗乐小魔术。李鹭确定了确实无人注意到她的位置，才低声回答：&ldo;布拉德，请你有一点职业道德，安静呆着别说话。&rdo;

布拉德尽职尽责地没有回答。

身处露天咖啡厅的杨插入了他们的私聊，他说：&ldo;你还不知道吧，李鹭最近找了一个不错的饲主。可惜没来两天就消失不见了。&rdo;

&ldo;饲主？&rdo;这对布拉德而言，是一个绝对震撼的消息，以至于又一次地发出了不职业的声响。

&ldo;浅金色的头发，好像午后的阳光；碧绿色的眼睛，比祖母绿还要惹人怜爱；而且职业还和你很对口，你一定很感兴趣的！&rdo;

不用知道他的职业，单凭他成为了&lso;饲主&rso;这一点就已经让我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布拉德这么想，然后难得地加入了八卦话题：&ldo;请继续说！&rdo;

李鹭阴冷地说：&ldo;你敢继续说下去，我下次去你新家找些人来&lso;肝脑涂地&rso;。&rdo;

这话是用中文说的，十分血腥。前次李鹭在他家里遇袭，直接就大开杀戒，还弄得像是变态电锯手杀人现场，杨差点没有抓狂到死。

杨不说话了，布拉德说：&ldo;请不要用民族语言交流，我听不懂。&rdo;

&ldo;布拉德，我是有苦衷的。我就怕自己什么时候挨了弹头不得不去找李帮忙‐‐到时候她要是故意在我肚子里fèng进一两块纱布那都是比较好受的。&rdo;

事关自己生死，布拉德也不能不小心谨慎：&ldo;难道还有比这更残忍的吗？&rdo;

&ldo;我怕她把杰士邦安全套也fèng两个进去。&rdo;

&ldo;谢谢你提供的好主意，我会写进日记里确实记录下来的。&rdo;

&ldo;啊嗷！&rdo;杨的心情很懊悔。

&ldo;还有一件事，我什么时候授权给你监控我的住宅的。&rdo;

&ldo;我没有。&rdo;

&ldo;嗯哼，你没有？&rdo;李鹭怪声怪气地冷笑一声，紧接着学了杨八卦十足的语调重复道：&ldo;&lso;你还不知道吧&rso;‐‐你的消息很灵通嘛；以及，&lso;李鹭最近找了一个不错的饲主&rso;‐‐我什么时候说他是饲主的？以及，&lso;可惜没来两天就消失不见了&rso;‐‐他没来你很失望？关你什么事！&rdo;

……杨，兄弟在精神上勉励你，你自个儿消受去吧。布拉德心想。

杨突然安静下来，片刻之后说：&ldo;对方的车辆已经进入路口。进入准备状态。&rdo;

李鹭抬手饮了一口酒，刚才的谈话里，她一直维持着不动如山的阴冷脸色，服务生对她也退避三舍。

&ldo;了解。&rdo;她说。

布拉德也简短地嗯了一声。

没过多久，从棕褐色的玻璃门走进六个参差不齐的人。他们都戴着墨镜或有色眼镜，可能还简单地化了装，在侍者的引领下走入一个包厢。

&ldo;买方先进去了。&rdo;杨说，&ldo;两辆车，还有两个司机在车上。&rdo;

&ldo;留在车上做什么，等死？&rdo;李鹭说。

杨苦笑地回答：&ldo;你最近好像心情不太好啊。&rdo;

隔了几分钟，李鹭和布拉德终于等来他们需要的消息，杨说：&ldo;卖方的车子刚过路口……他们停下来了……只进去三个人，还有两个留在车上‐‐一共来了五个人。唔，他们居然玩超载！&rdo;

李鹭说：&ldo;看来我们必须分头行动了，外面两个你负责。&rdo;他们的目标仅仅是卖方，要在卖方与买家接触之前全歼。一旦双方有了实质性的接触，就很有可能会把配方泄漏出去。

&ldo;好，他们一进入餐厅就行动。不要担心会留下影像资料，z联网在做后方支援。&rdo;

李鹭皱眉去看墙角几个监控器，虽然运作灯都亮着，但就是死死固定着方向傻照洗手间门口。只要不闹到那边就不用担心留下证据。让那只互联网狂热者掺和进来就好玩了，凡是有资料记录在案的、登记上网的人，在z面前都如同裸体‐‐只要确定了目标人物，她就能把祖宗三代都查得一清二楚。

&ldo;别走神，他们进来了。&rdo;布拉德说。

三个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的青年走了进来。他们浑身紧张，但显然只是紧张于即将开始的交易，他们甚至不会察看一下监控器的位置或是多找几条可供逃离的路线。让人一看就知道是黑暗世界里的菜鸟。他们浑身都是破绽，看来是首次踏入这个禁忌的区域，根本不知道他们涉足的生意究竟有多么黑暗。

从入口处要到包厢区，最短的路径需要经过李鹭所在餐桌的附近。布拉德从瞄准镜里看得很真切，十字准星一直瞄着当先一人的脑袋。当那三个人来到距李鹭仅一桌之隔的时刻，他扣下了扳机。

李鹭同一时间对杨说：&ldo;行动开始。&rdo;

布拉德很小的时候就被师长以优秀杀手的标准进行培养。他身上所有的习惯都是与这个职业挂钩，包括每瞄准一个目标必击发两颗子弹。师长说，要确切致人于死地，普通一发是不足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