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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酒保杨&ldo;啊&rdo;的一声，像想起了什么地说：&ldo;我都忘记了，今天是我当晚班，还有半个小时就轮到我了。我先走了，拜拜不送！&rdo;可惜决断太晚，不等他脱身离开，下半身重要部位突然一痛，就此倒地抽搐。眼角余光犹见李鹭抬起的腿。

&ldo;李鹭！&rdo;他不可置信地说，&ldo;你怎能这样对我，我如果断子绝孙，就是死了也要找你报仇啊！&rdo;

&ldo;啊呀呀，你看看我的招牌，我是做什么行当的呀，自然能掌握好分寸。即能让你当下痛得激慡，又能保你以后雄起不误，你应当感谢我技术了得。&rdo;李鹭起脚把他翻在门槛外面说，&ldo;除非我同意你查，否则别私自查到我头上，记住了？&rdo;

&ldo;记、记住了……&rdo;杨虚弱地说，绝望地发现板直的衬衣已经糟污殆尽。

杨狼狈地站起来，黑色长装裤上沾满泥浆。洛杉矶大多数地方都能做到一尘不染，但是也有例外的地方，比如小东京以南的混乱区以及李鹭住的地方。

&ldo;你总是这么粗暴，难怪到现在还只是一个人居住。看来就算想要招聘护士什么的，她们也都会觉得生命安全无法得到保障，所以才纷纷离职的吧。&rdo;他抱怨地说。

李鹭回身要把他关在门外，这时候，一种很古怪的打击音乐从杨的裤兜里传了出来。杨看了来电显示，对李鹭说：&ldo;是布拉德……看来他又没死成。&rdo;成功阻止了李鹭关门的动作。在下一轮古怪之音开始前，杨把手机信号接通了。

李鹭顺手把杨交给她的药品收好，然后转身等待。

&ldo;……我现在就在她这里，你有什么事情吗？&rdo;杨正在对手机那边问。

&ldo;好的好的，我知道你不想重复说两遍，那我们到那里再慢慢听不就行了吗。&rdo;说完，杨挂上手机，有点抱怨地对李鹭抱怨，&ldo;布拉德不会是被打伤哪条腿吧，他叫我把你带到他老窝那边去。&rdo;

李鹭说：&ldo;别拿他和你比，你就算了，他做事小心谨慎，说不定是发现了什么东西。你开车来了吗？我的哈雷布雷现在还在修车行维修中。&rdo;

&ldo;唉唉，我就知道自己已经被你当成专用司机了，跟我来，车子停在一个街区外。&rdo;

布拉德的老窝在另一个地区。杨和李鹭在汽车旅馆住了半个晚上，凌晨四点继续驱车赶去，终于在早上九时前到达。

占地不过四亩的小园林，中间矗立一栋三层的错落型的建筑物，其中整整一面都是蓝灰色的玻璃幕墙。布拉德不喜欢血的颜色，他最喜欢黑色与蓝色的搭配，还十分神经质地认为，black和be和他都是b之一族。总而言之，他是一个有点小毛病的狙击手，枪法神准。

杨把他的黑色宾士停在园林外面的车道上，布拉德亲自出来迎接。

杨远远看见他从大门那边的车道上步行过来，便十分受不了地隔远对前来迎接的主人说：&ldo;你能不能改改自己的坏习惯，三步一个高压线、五步一个地雷的，谁还敢到你这里做客。&rdo;

布拉德很快来到车前，开门把杨赶下车，自己进了驾座，回身丢了两根雪茄给李鹭和杨，说：&ldo;不这样我没办法安心睡觉。&rdo;

杨受不了地翻白眼，上了副驾驶位：&ldo;那起码应该安装遥控装置，否则每次有客人来，你都这么出来亲自开车吗？&rdo;

汽车沿一条诡异的路线开进布拉德的产业，该处产业的主人说：&ldo;遥控信号有被盗用的可能，我还是相信自己。&rdo;

&ldo;他的神经质和强迫症又上一个等级了，你看看该怎么办吧。&rdo;

李鹭摊手，事不关己地说：&ldo;他搭档都放任不管了，我管算什么？&rdo;

&ldo;……&rdo;杨很失望。

&ldo;谢谢，我不抽烟。&rdo;李鹭将雪茄交还给布拉德。

&ldo;这不是雪茄，是我最新做的便携炸药，只要不进机场，一般不会被查出来。爆炸威力是tnt的四倍。可以炸掉一栋小别墅。&rdo;

杨吹了一声口哨，笑道：&ldo;这是最好的礼物，能不能多给我一些防身。最近做的亏心事太多，z那边又总是派奇怪的任务给我。&rdo;

&ldo;不给。&rdo;布拉德很坚定地说。他一直专心于认路和驾驶大业上，布拉德大爷的别墅，走错一步都能直接殡天蒙主宠召。

&ldo;那么能够说一下你叫我来有什么事了吗？&rdo;李鹭问。

&ldo;是这样的……&rdo;布拉德停顿下来，因为车子安全地停在了自家楼下。

&ldo;嗯，我们都听着。&rdo;杨说。

可是挑起话题的人却不讲了，他下车拉开别墅门口，进入玄关让客人们换了便鞋，指引客人们避过房内各种各样的保全机关，在三层的一间阁楼外面停下脚步。

杨抓狂地挠脑袋，喃喃地说：&ldo;我果然和布拉德合不来，我讨厌他喜欢说话大喘气的习惯。&rdo;

对于他明显说给当事人听的抱怨，布拉德毫不理会，对李鹭说：&ldo;我这次的任务其实是去多维贡……&rdo;

李鹭抬起头，她皱起了眉。多维贡这个名字绝不陌生，甚至像是与生俱来的，烙印在记忆深处一般的深刻。这是白兰度留给她的印记，灵魂最底层的伤痕。

&ldo;杨，我之所以把你也叫过来，是因为你是除了z之外唯一知道五年前李的状态的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