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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她躲到了一边。

直到他们爬上三楼的楼梯，他还感觉她在仰头看他。他知道她会的，他也知道她的心意，但是他恐怕又要辜负她了。即便手里有锉刀，他也没能力挫开手铐的锁，他没那个本事，他不是专业罪犯，他是个少爷。祖母在世时，连盛饭他都很少自己动手，更别说干这种需要使用锉刀之类工具的粗活了。

像上次一样，杜森在房间里等他。

&ldo;你好。&rdo;看见他进来，这个身材圆胖，穿灰色西装的中年男子转过身子跟他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他&ldo;嗯&rdo;了一声。这些天来，杜森是对他最客气的警察，但这种礼遇反而让他感到不安，他不明白他已经全都坦白了，杜森为什么还要问个不休。

&ldo;刚刚我听到你们说话了。你跟那个女孩。&rdo;杜森温和地注视着他，&ldo;她很关心你啊。&rdo;

&ldo;是的。&rdo;他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他想到了手心里的那把小锉刀，刚刚进门时，他已经把它悄悄丢在了墙角里。

&ldo;我对她的过去了解吗？&rdo;杜森走到他跟前问道。

&ldo;她的过去是个噩梦。&rdo;他点点头，又摇摇头，&ldo;对，我当然了解……但是没什么好说的。&rdo;

杜森朝他身后的警察作了个手势，那人为杜森倒来了杯茶。

&ldo;我刚刚又看了一遍你的口供记录。呵呵，我发现你说话真的很爽快。&rdo;杜森喝了口茶，道，&ldo;在杀人嫌犯中，你是我见过的最爽快的一个。&rdo;

&ldo;我不想給任何人带来麻烦。&rdo;他平静地说。

&ldo;谢谢你的合作。&rdo;

他很惊讶杜森会这么说，但他马上反应过来，这只是这个老狐狸的惺惺作态，后面肯定还有不少难题等着他，今天他被叫到这儿来可不是来闲聊的。所以，他没说话。

&ldo;好吧，我们言归正传。&rdo;就像上次那样，杜森翻开了他的谈话记录，他等待着，&ldo;你曾经说，你带了钥匙打开了李教授家的门，是不是？&rdo;

&ldo;是。&rdo;

&ldo;钥匙呢？&rdo;

这个问题他也回答过。但他不介意再回答一遍。

&ldo;我交出了我的钥匙，就在他们抓住我的时候。&rdo;

&ldo;对，据说你拿出一把钥匙交给他们，以此证明，你是用钥匙进的门。&rdo;

&ldo;我是用钥匙进的门。&rdo;他道，忽然看见杜森拿出一把钥匙来。

&ldo;这就是你交给警方的钥匙，请你示范一遍你是怎么进的门。&rdo;杜森把钥匙交給他，同时命令他身后的警察道，&ldo;把他带出去。&rdo;

他忐忑不安地跟着那个警察走出了门。

如他所料，他把钥匙插进锁孔，但没能打开门。

&ldo;你能肯定这是这扇门的钥匙吗？&rdo;他被再度带进屋后，杜森问他。

那把钥匙当然不是。但那又怎么样？他不是已经认罪了吗？

&ldo;你说你反锁了你女朋友的房门，为的是不想让她受牵连。她也的确被反锁在房间里，早上是钟点工給她开的门。&rdo;杜森指了指他手里的钥匙说，&ldo;我今天试过这把钥匙，它的确可以反锁你女朋友的房门。我想至少，在这一点上，你没撒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