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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ldo;是的。她说没有。你怎么解释？&rdo;

&ldo;我没什么好解释的。&rdo;

&ldo;钟思慧！&rdo;

&ldo;我买了购物袋想自己用，但后来乘公共汽车的时候，掉在车上了，我不想跟我妈说，是因为怕她心疼钱。怎么样，可以了吗？&rdo;钟思慧怒气冲冲地说道，她已经不想再跟方智闻继续说下去了，有些事的确无法解释，她也不想解释。

方智闻看着她，平静地说：&ldo;思慧，你对我，连谎都懒得好好撒了，是吗？&rdo;

&ldo;方智闻！你半夜三更来问我什么购物袋的事，无聊不无聊？好了，现在我要睡觉了，已经很晚了！&rdo;她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方智闻快步赶到她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

&ldo;你想瞒我到几时？！&rdo;他朝她大叫一声。

&ldo;方智闻！你有完没完？！我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你还想怎么样？&rdo;她暴躁地推开他，怒冲冲地嚷道。

就在她想再次转身的时候，方智闻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揪到了自己身前，低声说：&ldo;我昨天找过了附近的拾荒者，有个捡破烂的，最近曾经在公共汽车站的垃圾桶里发现几个蓝色的帆布购物袋，你是在乘汽车去你妈同事家之前，把它们丢掉的。&rdo;

钟思慧倒抽了一口冷气。

&ldo;方智闻，你为什么要去查那些购物袋？即便我买了之后，故意把它扔掉又怎么样？那是我的自由啊。&rdo;她瞪着他，轻声道。

她现在终于明白方智闻在问她什么了，也明白为什么方智闻突然放低了音量。但是，她不明白他跟她说这些，目的何在，是当她朋友吗，还是有别的原因？

&ldo;思慧，那天晚上你到底干了什么？购物袋里为什么有烂泥？&rdo;他声音沙哑地问。

她快站不住了，只觉得脸发热，腿发软。

&ldo;我什么都没干。&rdo;她憋了半天才回答。

&ldo;我知道你不肯说。那么你希望我把这件事告诉警方吗？&rdo;

方智闻焦虑地盯着她，语气里带着威胁。

钟思慧觉得自己现在正站在十字路口。她当然不希望他把这事告诉警方，但是她也无法跟他说明真相。她忽然觉得无所适从。

&ldo;思慧！说话！&rdo;他摇了一下她。

他这声叫让她猛然惊醒，她这才发现，他正抓着她的手臂，而她也许因为恐惧，也许因为吃惊太多，竟然已经不自觉地站在了他的下巴下方。他们两人自相识以来，还从来没靠得那么近过，她抬起眼睛，第一次看见方智闻的眼里满是焦虑和担忧。

&ldo;思慧，开口啊，你在想什么？你希望我把这事告诉警方吗？&rdo;听口气像在威胁她，但她知道不是，他是希望她能信任他。

&ldo;你是在威胁我吗？&rdo;但她还是问。

&ldo;思慧，你是不是做过什么？……能告诉我吗？&rdo;

她不作声，避开了他的目光。她现在想的是，假如这时候，她的母亲从屋子里跑出来看见他这样抓着她的手，会怎么想？&ldo;像他这样的人能给我们家买食用油和大米，不容易。很细心。他用了心了。&rdo;母亲提醒过她，但她一直认为方智闻那么做只是可怜她，她从没想过别的。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她觉得以她的长相和家境，她没资格得到别人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