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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2页）

&ldo;啊哈!&rdo;弗朗西斯叫道。和卡文迪交往这么久，她总是在盲从与猜疑之间摇摆不定。

&ldo;信息不是像我‐‐或者我的原型所说的那样从高能宇宙射线中攫取，而是来自引力波。&rdo;卡文迪说道。

&ldo;为什么撒谎?&rdo;阿德里安问。

&ldo;我想没有人会相信有引力波，&rdo;影像说道，&ldo;这玩意儿太新鲜，太不可信了。我怕人们说是我编造出来的。&rdo;

&ldo;他们本来就是这么想的。&rdo;弗朗西斯说。

&ldo;不包括你和阿德里安，&rdo;卡文迪说，&ldo;你们才是起关键作用的人。&rdo;

&ldo;引力波，&rdo;阿德里安念叨着这个词，&ldo;这有什么特殊意义吗?&rdo;

&ldo;以后会有的。&rdo;卡文迪说道，&ldo;现在回答另外一个问题‐‐这实在太困难了：外星人是出色的语言学家。他们必须这样，因为他们需要和许多不同的生物进行交流。不仅如此，进化使得理解他人成为这个物种生存的条件。&rdo;

&ldo;这一点我明白。&rdo;阿德里安说道。

&ldo;我可不明白，&rdo;弗朗西斯说道，&ldo;你当然需要理解他人，不过更需要了解我们生活、工作的这个宇宙。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交流固然是好的，可是它会导致纸上谈兵。&rdo;

&ldo;这些外星人可不懂这个。&rdo;卡文迪说。

&ldo;弗朗西斯的意思是说，成就来自于沟通不畅所产生的挫折感，&rdo;阿德里安说，&ldo;比如艺术，在这一点上，科学也是。&rdo;

&ldo;那么，这就是关键所在。&rdo;卡文迪若有所思道。

&ldo;关键?&rdo;弗朗西斯问道。

&ldo;是的，&rdo;卡文迪说，&ldo;外星人希望你们能明白他们不是你们要找的外星人。&rdo;

影像在屏幕上闪动着，然后消失了，不过卡文迪的声音通过耳机将他们引回了主隧道，攀上长长的斜坡，直到他们融入隧道外那黑色的长空，那难以琢磨的漫漫长夜中。

第六部人之初第一章

你的本质决定了你的本性，在日后的诸件事中起着潜移默化的作用。

‐‐威廉&iddot;莎士比亚

世纪星船和其他成千上百的宇宙飞船停泊在没有空气的星球周围，彼此都视对方为外星人。杰西&iddot;布勒就站在其中一艘宇宙飞船中，倾听一个身在几千光年之外的男人向他们讲述一个比他们的宇宙飞船千里迢迢来到银河系边际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故事，她不由生出一种恍然隔世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