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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暖，要是你晓得自己喜欢的女孩有六只手指。你怎么办？&rdo;女孩继续刚才的话题。

&ldo;卖给马戏团！&rdo;我说。

&ldo;当真？&rdo;

&ldo;说着玩嘛，&rdo;我笑道，&lso;哦想大概不会介意。&rdo;

&ldo;即使有遗传给后代的可能？&rdo;

我略一沉吟，&ldo;我想不至于介意。手指多一只也碍不了什么。&rdo;

&ldo;辱房要是有四个呢？&rdo;

我就此亦沉吟一番。&ldo;不知道。&rdo;我说。辱房有四个？看样子她还要絮絮不止，于是我转变话题：&ldo;你十几？&rdo;

&ldo;十六岁。&rdo;女孩道，&ldo;刚刚十六岁。高一。&rdo;

&ldo;一直没去上学？&rdo;

&ldo;走远了脚疼，况且眼旁又弄出块伤疤。学校可烦人着呢，要是知道是从摩托车掉下摔的，又要给人编排个没完≈0;…&iddot;所以嘛，就请了病假。休学一年无所谓，又不是急着上高二。话又说回来，你是说同六指女孩结婚没什么要紧，但讨厌有四个辱房的，对吧？&rdo;

&ldo;我没说讨厌，是说不知道。&rdo;

&ldo;为什么不知道呢？&rdo;

&ldo;想象不好嘛。&rdo;

&ldo;六只手指就能想象得好？&rdo;

&ldo;总可以的。&rdo;

&lso;湖有什么差别？六只手指和四个辱房？&rdo;

我想了想，但想不出合适的说法。

&ldo;哦，我是不是问多了？&rdo;

&ldo;给人这么说过？&rdo;

&ldo;有时候。&rdo;

我把视线收回猫通道。我在这里算干什么呢？我想。猫岂非～只也未出现！我双手叉在胸前，闭目20～30秒。紧紧合起眼睛，觉得身体没一个部位不在冒汗。太阳光带着奇异的重量倾泻在我的身上。女孩晃了下玻璃杯，冰块发出牧铃般的响声。

&ldo;困了你就睡。有猫来我叫你。&rdo;女孩小声道。

我仍闭着眼睛，默默点头。

没有风，四下万籁俱寂。鸽子大概早已远走高飞。我想起那个电话女郎。莫不是我真的认识她？从语声和语气都无从印证。而女郎却对我一清二楚。活像基里柯1画中的情景。女子唯独身影穿过马路朝我长长伸来，而实体却远在我意识之外。

电话铃声在我耳畔响个不停。

&ldo;喂，睡过去了？&rdo;女孩问，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ldo;没有。&rdo;

&ldo;再靠近点可以？还是小声说话觉得轻松。&rdo;

&ldo;没关系的。&rdo;我一直闭着眼睛。